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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感覺讓他有些留戀,竟不想真的將手抽走。

然而過了一會兒,黑狗主動把手放開了。

葉榮秋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上面還有黑狗殘留的溫度。然後他縮到一邊,準備去睡覺,沒想到黑狗突然坐了起來,雙手摁住他的肩將他推到戰壕壁上。

葉榮秋壓抑地問他:“你做啥子?”

黑狗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你心疼我啊?”

葉榮秋撇開臉不吭聲。

黑狗掰著他的下巴將他的臉轉過來:“你還真打算再也不理我了?”

葉榮秋把他的手從自己的下巴上扯開。

黑狗突然嘆了口氣,有些憂傷地將頭輕輕靠在葉榮秋的肩上,低聲說:“別鬧了……我們和好吧,好不好?”

葉榮秋只覺得心口一陣緊縮,鼻子又開始發酸。他想跟黑狗重歸於好想了多久了?他時時刻刻都需要那個能給他溫暖的懷抱。

黑狗輕聲說:“孟元不見了……也許他死了……”他是真的後悔了,後悔不該對葉榮秋講那些話。如果不是他故意氣葉榮秋,葉榮秋或許根本不會留在這裡,此時已回了重慶的家。即便葉榮秋還是留下了,至少他們不會浪費那麼多時間互不理睬。他害怕了,害怕葉榮秋也會消失,也會死,他們的時間並不很多,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該好好地珍惜。

葉榮秋卻一窒,過了一會兒,冰冷而僵硬地說:“那又怎麼樣?”孟元死了,因此想起還有個他嗎?黑狗需要的只是一條尾巴嗎?張三李四誰都可以,但不是他葉榮秋。

黑狗疲憊地說:“我們和好吧……”

葉榮秋卻硬邦邦地將他的頭輕輕從自己肩上推開了。他說:“我已經不需要你了。”

黑狗只是沉默。過了許久,他輕輕吐出一口氣:“隨你吧,阿白,我沒有生過你氣,從來也沒有。”說完以後,他又緩緩躺了回去。

上峰給顧修戈的命令是守江岸防線半個月,然而他只守了半個月的一半就守不下去了。軍部給顧修戈的彈藥和食物根本不夠半個月的份額,原本說好過七天後就會送來補給,然而九天的時間過去了補給依舊沒有送到。而給軍部的電文也始終沒有得到迴音。

有些人心裡已經明白了,或者在他們出來之前就已經明白,從一開始他們就被當做了拿來犧牲的炮灰,上峰是要他們用性命去拖延時間,並且是不給足彈藥的枉送性命。

擋住日軍第二波攻擊之後又過了兩天,日軍又開始往江的西面打炮了——透過望遠鏡可以看到,今天下午日軍的補充彈藥已經送來,只怕不久以後他們就會發起第三次強行渡江的總攻了。

顧修戈雖是團長,可他無論是武器還是人手都達不到團的編制。一個標準團是一千五百人,他出來的時候只帶了五六百人,現在打得只剩下三四百人,都不夠一個營的編制。而江對岸的日軍是一個聯隊,相當於一個正規團。

日軍的一輪炮擊結束後,人們緊張地探出腦袋向江對岸張望——所幸日本人並沒有在炮擊後渡江,這一次炮擊只是他們得到彈藥補給後給的一次警示。這一次警示非常有效,幾顆炮彈就讓這邊幾百人中的大部分失去了戰意——日軍還有炮彈,他們已經一窮二白了。

顧修戈又到戰壕中視察,他路過黑狗身邊的時候黑狗拉住了他的袖子。

顧修戈不解地低頭看向黑狗,黑狗站了起來,湊到他耳邊輕聲地問道:“團長,接下來咋辦?”他也是那絕大多數失去戰意者的其中之一,如果再堅守下去,他們就必死無疑,而且那將不是一場戰爭,而是一場——屠殺。黑狗並不怕死,在主動留下當兵之時他已有了犧牲的覺悟,但他必須要給自己一個有意義的死法。很顯然,在這裡堅守的後果是他們只能站著被日軍當成靶子練手,這並不是有意義的死法。不值得。

顧修戈沉默了很久,低聲說了一句:“是我的錯。”這一句話當時黑狗不明白,直到他們回到武漢軍部之後他才真正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顧修戈沒有再說沒多,將袖子從黑狗手中抽了出來,離開了戰壕。

當天夜裡,顧修戈突然下了撤退的命令。

幾百人等到月黑風高日軍視野不明之時,有序地帶著裝備、扶著傷員悄無聲息地撤出了戰壕,向東南退去。一直以來,所有東西里顧修戈最著緊的就是他那一箱洋文書,是比性命看得還重的東西,因為他認為那幾本書能夠救下來的絕不只是一條兩條人命,也許是一個連,也許是一個團,也許是無窮無盡的中國軍人。但是這一次,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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