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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旁邊的人都還在議論這件奇案。蒙古人與漢人的審美觀是大不相同,即便是對於女子,也以強健壯碩為美,更沒漢人這麼多花花腸子,從不曾想過什麼把男人當作玩物之事。因此本朝的男風多數是隱於地下,屬於你知我知心照不宣,似這家象姑館公然掛牌營業的,那都是身後有大人物撐腰。今日被人滅了館,無知之人說是天譴,有見識的卻都議論說只怕是得罪了什麼有來頭的人,才遭此下場。正說得熱烈處,有人跑進來通報最新訊息,卻是那死者之中有一個被砍得面目全非的剛才被親屬認了出來,不是象姑館的人,卻是市井間一個叫倪二的無賴,不知為何也被分了屍。眾人譁然,如沸油遇水越發鬧騰起來。魏可孤卻心中明鏡一般,知道這倪二多半便是當日將那少年賣入昌館的罪魁禍首。他心下疑惑,那少年明明同他說他在此地無親無友,又分明不會武功,但短短兩日之間,殺人、分屍、滅館,若無一點勢力又怎可輕易辦到?沉吟片刻又迴轉上樓,進房一看,那小鬼兀自高臥。魏可孤輕步行至床前,附在他耳邊道:&ldo;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rdo;他想去探探情況,又怕殷醒來見不到他,特意回來交待一聲。殷睡得迷迷糊糊,半夢半醒間只捕捉到幾個詞兒,眼也沒睜,只從鼻腔裡發出一個鼻音唔地一聲,又沉沉睡去。魏可孤又憐又愛,說了句&lso;小懶鬼&lso;,輕輕在他臉上吻了一下,把被子拉高齊頸,又替他放下蚊帳。看窗外陽光金燦燦的,雖然明知也照不到床上,但還是過去放下了湘竹做的細竹簾,頓時屋中陰暗不少。末了,又環視片刻,確定沒有什麼破綻了這才輕輕合上門出去了。時間一點一點流逝。鬼在白天本就懶待活動,何況殷昨晚還度過那麼興奮的一個晚上,好夢正酣之際,忽然,說不清是出於什麼原因,令他從睡夢中漸漸清醒。有一種莫名的異樣侵襲。是被什麼驚擾了呢?是樹上的蟬聲?窗外幽幽的茉莉花香?還是陽光透過竹簾在地板上投下的斑駁光影?他怔忡地擁著被坐起來,無意識搜尋的眼光忽然透過細密的蚊帳與坐在桌前的一人對接了,倏然一驚。就是這種感覺!被那種冷冷的眼光注視著、打量著,即使在沉睡中也感覺得到眼光中的不懷善意……下意識地揪緊了薄被,殷既驚且懼。感覺到危險的時候他想到的第一個求救物件就是魏可孤,但隱隱約約中也還記得魏可孤在耳邊說過他要出去,那麼,就只能靠自己了。雖然不知道這人何以也能看見自己,更不知道他所為何來,殷還是鼓起了勇氣發聲問道:&ldo;……是誰?&rdo;聲音裡帶著點微微的顫音。聽不到那人的回話,殷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緩緩撩開了帳簾,那人坐在桌前雙手抱胸瞧著他,雖同他一般的容色如玉,眉目間卻帶著種不易親近的陰冷。看清他模樣,殷意外到極點,脫口道:&ldo;是你?!&rdo;他自打與怨魂從那池中分別以來,已有多日未見。那夜遠遠看著卻也看得不甚仔細,此刻兩人隔了不過丈餘,怔怔看去,只覺他服飾雖華麗,卻比那一夜竟象是要瘦了些,臉色也蒼白得心驚。殷猶豫片刻。這怨魂待他向來沒好氣,頗有點怒其不爭之意,老實說,他有點怕他,但見到他這模樣,知道他只怕在東方紫身邊日子也不好過,便仍是不由自主擔起心來,忍不住問道:&ldo;你……還好麼?&rdo;那怨魂冷冷瞧他,半晌移開視線,在屋中打量一番。當日入住客棧魏可孤特意選了一間陰涼僻靜的房間,只有早上大半個時辰有陽光投射進來。此時見了竹簾低垂,知道是魏可孤臨走前的體恤之意,不由得酸意直冒,哼道:&ldo;他對你倒真不錯?&rdo;殷聽他牛頭不對馬嘴地回一句,微微錯愕,過一會兒才醒悟過來。他心中雖甜,卻也覺得有點害羞,嘴角微抿著,腮上透出點微紅。那怨魂看了,知道他與魏可孤正值情濃之際,心中妒意更甚,暗地裡恨得握緊拳頭,指甲掐進肉裡掐出一個個小小的白色月牙。那夜他被東方紫折騰一夜幾鬱昏死,越是痛不可當,對殷的怨恨便越發地深重。他本就是個愛遷怒的姓子,因心中存了報復的念頭,不得已委身於魔,但他心中卻捨不得去怪責魏可孤,倒把一腔怨毒全數灑在了殷的身上--那沒用鬼到底是鑲了金還是嵌了玉了,你們一個個都這麼維護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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