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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早上起來頭腦還不怎麼清醒,張傳璽居然不覺得在這樣的時間(清晨)這樣的地點(床上)出現這樣一個男人(赤裸)有什麼不對,反倒端詳著他的樣子思維漸漸發散開來。以蛇妖來說,長成這麼一張端正的臉其實有些奇怪。因為在大多數人的心目中蛇妖應該都是錐子臉,水蛇腰,走路一扭一扭才對。張傳璽想象著蛇王扭著腰走路的樣子不禁得趣地笑了,感覺到他肌肉的振動蛇王睜開了眼睛,兀自帶著些睡意問道:&ldo;……笑什麼?&rdo;&ldo;沒什麼。&rdo;張傳璽當然不會說實話,推了下他:&ldo;起床吧。&rdo;蛇王嗯一聲,閉上眼醒了會兒神才籲一口氣,掀開被子翻身下地。他上半截是人身,下半截是捲曲的蛇尾,兩者在腰部完美對接,竟然有種妖異的魅力。張傳璽看得有點發呆,心想此情此景,恐怕親眼目睹的人從古至今都沒有幾個,從這個角度來說,自己還真是挺幸運的……吃完早飯孩子們自去上學,張傳璽收拾完畢也走到門口穿鞋。&ldo;我回家去拿點東西。&rdo;蛇王猜他大概是要回去拿作法的器具,也跟過來:&ldo;我陪你。&rdo;張傳璽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兩人便一起回了張家。張傳璽要拿的東西在床底下,一個積了灰的紅木箱子。掃乾淨浮灰蛇王才注意到這箱子恐怕是上了些年頭了,形狀陳舊不說,連鎖釦都很老式,再過幾年恐怕只能劈了當柴燒。但張傳璽顯然不這麼想,很愛惜地摸著表層的浮雕梅花,輕聲道:&ldo;這箱子是我父母去世的時候鎖上的,本來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開啟。&rdo;&ldo;裡面是什麼?&rdo;張傳璽笑了下翻開箱蓋,裡頭卻是擺放得整整齊齊的一摞紙筆。那紙是黃符紙,筆是硃砂筆,另有一小袋粉末色澤鮮紅如血,竟是最上等的硃砂。蛇王輪番看過,心中有了些數。這些東西看似只是街邊神棍必備之物,但其檔次卻又絕不是普通神棍就用得起的,單說那一小袋硃砂好多藥店就買不到。&ldo;這都是你父母的遺物?&rdo;&ldo;嗯。&rdo;張傳璽把裡面的東西都拿出來檢查,看有沒有受潮:&ldo;走的時候跟我交待說以後都不要幹風水驅邪的業務了,就賣賣花圈壽衣把傳璧帶大……我聽他們的話將近十年都沒畫過符,不知道現在畫出來還是不是那麼回事。&rdo;&ldo;……試試唄。&rdo;蛇王閒閒應著,視線無意間一斜落到箱底一角。那處原本擺放著紙筆,如今東西一移開便露出一個刻印來,刻的卻是五個小字:嗣漢天師府。抱著箱子回了家,張傳璽淨手焚香,準備畫符。&ldo;我在旁邊看著對你有沒有影響?&rdo;張傳璽搖搖頭:&ldo;別出聲打擾就行。&rdo;於是蛇王便安靜地坐到一旁,仔細看他動作。張傳璽神情漸漸變得沉靜肅穆,他滴了自己的血在硃砂裡,緩慢地調,象要以這種緩慢的速度來靜心。一旁的蛇王不動聲色地看著,心中微微有些驚異。道家調硃砂一般都是用酒,用自己的血那是很高階的符咒了,但一想到剛才看到的嗣漢天師府字樣,又覺得很正常,這才象是他們的作派嘛。真正畫起來其實沒用多大會兒工夫,張傳璽提起筆頓了一下,然後如有神助,筆走龍蛇一氣呵成。畫完了他也沒動,凝視那符半晌,忽然笑了下擱下筆道:&ldo;看來有些東西學會了真的不會忘,這麼多年,我竟然還記得這麼清楚。&rdo;蛇王緩緩走到他身旁。張家人畫的符以前他也見過,就張傳璧送賀小年的那張。不同的是那張符他敢伸手去挾,而這一張,靈氣逼人,他竟不太敢輕舉妄動。凝目看去,那符畫得彎彎繞繞有如一箇中國結,蛇王看了半晌,聲音低沉地道:&ldo;這是天師符,非嫡系弟子者不能學……你跟龍虎山嗣漢天師府是什麼關係?&rdo;☆、張傳璽眼裡飛過一串意外的光芒。&ldo;你認得天師符?&rdo;蛇王哼一聲,一副&lso;你說呢&rso;的架式。張傳璽笑了笑,低頭收拾東西,一邊輕描淡寫地道:&ldo;其實也沒什麼好說……我老家的確是江西,後來因為一些事他們幾兄弟鬧矛盾,父母就帶我們搬到了這邊。&rdo;蛇王怔了怔,哦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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