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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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仍舊還保留著母親的善良，只是藏的極深。

每到夜裡，他總是把自己的食物分成兩份，一份自己吃，另一份餵給路過的流浪貓狗。這是他難得輕鬆的時候。

其中有一隻小白貓受傷後被他救起，日日悉心照料，一日，白貓變人，日夜相伴情誼濃濃，兩人便互許了終身。

歲四少和白貓少女商議後，給她取名為隨歡喜，隨通歲音，冠以夫姓。但是歲四少不希望歲家這姓氏汙了他的小姑娘。他希望自己的小姑娘可以隨心所欲，心想事成，所見皆歡，所感皆喜。

然後他囑咐小姑娘：“對外只說你是北邊逃難來的，恰好被我遇見就是。人心難測，萬萬不可暴露你的真實身份。”

在歲四少歲不詳眼裡，妖精鬼怪遠比人類來的單純，歲府這一大家子還不夠說明的嗎。

大哥是比其他哥哥們寬厚，可自己和妹妹被打的時候，身為嫡長子的大哥那種漠視和縱容的態度終究還是讓人心寒的。

歲不祥，歲不祥，從名字裡就可以看出歲老爺子對他的漠視和詛咒。

正值家裡幾個太太公子暗中拉攏勢力，準備奪權之際，歲不詳這個透明人，無錢無勢，又飽受欺凌，自然不引人注意。

歲不詳自己找了個吉日，向嫡母提出與少女隨歡喜結為夫妻。嫡母欣然同意。

嫡母本就有意給他尋個農家女，無權無勢的，家裡的族老是斷然不會讓這樣的出身繼承歲家的，這樣就能徹底斷了歲不詳繼承家產的可能。雖然歲不詳的威脅不大，但是還是要以防萬一。

嫡母心想:這回他自己找了個連根都不在這邊的難民，還真是讓我省了心了。

歲老爺子從外地回來，聽到這事，一臉的不贊同，說什麼也要讓四兒子降妻為妾，然後娶了合作商蘇家的女兒。

歲不詳心裡一陣陣發冷，眼裡的恨意掩飾不住。他昨夜偷聽父親與大夫人的談話，父親說妹妹被那戶人家虐待死了，他趁機又要了一筆銀子，也算不賠。

今日父親又想欺辱我歲不詳未過門的妻子，我怎能答應！

歲不詳假意應承下來，然後和隨歡喜連夜收拾東西，從他這些年挖出的地道里出了城。

他們在外面躲了幾年，生下來個白白胖胖的小娃娃，取名歲晏殊。可該來的終究會來，歲家丟了那麼大個臉，且歲不詳長得好，還有聯姻的價值，歲老爺子實在是不想錯過。再說，其他的三個兒子現在也確實無法繼承這個家業。於是他派出大量人馬，搜尋歲不詳夫婦。

可能是報應吧。

大兒子終生無法走出房門面對外面的世界。

另外的兩個兒子也都翻了船，二兒子在一次眠花宿柳後回家時，在路上看到個漂亮姑娘。

正準備下手時，姑娘的哥哥恰好路過這裡。他看到這一幕目眥欲裂，把歲二少給打個半死，還踹斷了他的命根子。

姑娘家是外地的，本就是路過城裡買些東西，買完就打算離開了。沒成想，這路上竟遇到這種晦氣事。

不過他們根本不怕歲家找他們的麻煩 ，因為她們馬上就要離開了。

歲家僕人是在夜半時找到的歲二少。

歲二少出門鬼混是從不帶僕從的，他覺得，家中僕人會把自己的行蹤報告給大哥和父親。到時候，自己做的事情不是就全部都暴露了。

阿福是歲二少的貼身小廝，他看到少爺這麼久還沒回來，就趕忙組織人手去找。直到夜半，才在這個昏暗的小巷子裡，找到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歲二少。

阿福指揮著僕從們把少爺送回房間，自己則急匆匆去找大夫。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不少人。

二太太和歲老爺首先到達，他們看著躺在床上的二兒子心急如焚。大太太則在院裡坐著，等派去的小廝回來複述情況。

等到大夫來了，看看情況 ，大夫告訴他們，歲二少爺全身多處骨折且已經喪失了生育的能力。

他們聽後神情哀拗，心急如焚，但是大夫只有七成把握可以治療骨折，至於另一處的傷則是一成把握也沒有。

歲老爺震怒，派人去把傷害二兒子的人給找出來，抓回府上。

結果自然是沒找到，他們翻遍整個今城都一無所獲，時間久了，自然不了了之了。

有道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

繼二兒子之後，三兒子也出事了。

老太傅告老還鄉，送他唯一的小孫子去書院讀書，不巧就在這個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