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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毫無顧及地和錢剛說工作，說男人，講雯姐，罵世道，錢剛安靜地聽。可有些事情上他會對我說假話，偶爾在背後講我幾句難聽的。水水不會，他沒騙過我，更不會背後講我，包括我曾是天堂鳥常客的事。但與水水在一起，基本上是他一言堂，我洗耳恭聽他那點破事。????????我與錢剛曾做過這樣的事，在同一個房間內，我們分別與同一個人上床，記得我進去後，是錢剛幫我將門關好。所以說錢剛是我要好的朋友。????????與水水深交的有力證明是：大福那夥人做保護費的生意，大福跑了，條子找到水水，問他我是否也認識大福，水水的手被開水燙爛也沒承認，他對我說我剛在飯店裡工作，不能因小失大。我不知道哪個是小哪個是大。????????水水在天堂鳥上了一年班後，性情和思維方式都有些變化。我們作息時間一致，半夜一點正是興奮的時候。我們在水水的小破屋子裡閒聊，滿桌的豆子皮，香腸外層被剝下的塑膠紙，一地的菸頭，空啤酒瓶子有二三十個。???? &ldo;冰冰沒來過吧？你快生蛆了。&rdo;我包著五香花生對水水說。????????如果是從前，水水一定會說：她不來更好，騰出地方別人來。可他沒馬上說話，看了看我，問：&ldo;你說我和她結婚怎麼樣？&rdo;???? &ldo;怎麼突然轉性了？冰冰她逼你結婚？&rdo;????????水水微微一笑：&ldo;她敢嘛。你說我現在也有工作，還算穩定，錢呢沒從前掙得快，可旱澇保收，也不擔心哪天栽了。我們家給我留了這處房子……這不是萬事具備只欠東風嘛。&rdo;???? &ldo;有點早吧，二十五歲就結婚？&rdo;???? &ldo;我比你大一歲多呢，我過了生日整二十六了……就這德性了&rdo;我聽水水那口氣似乎他不再有什麼雄心壯志，心灰意冷似的。???? &ldo;結婚有什麼可好，大家這麼擠破頭地要結婚。你也是脫不了俗。&rdo;???? &ldo;狗屁。誰不是站著撒尿，蹲著拉屎，躺著做愛，躺著拉屎蹲著做愛那個脫俗，你能嗎？&rdo;水水笑著白我一眼：&ldo;嘖……一結婚，再有個小孩，好啊。&rdo;水水要安分守己地做個好丈夫。????????我接過他的話：&ldo;好啊，成天丈母孃、尿片，你就徹底喪失戀愛能力了。&rdo;???? &ldo;屁戀愛，有什麼勁啊，過一陣子就煩。&rdo;水水說話時滿臉舊社會，面部肌肉很活躍。????????我不想和水水爭論，換個話題問：&ldo;為什麼和冰冰結婚？說實話她是你所有女朋友裡最不漂亮的。&rdo;???? &ldo;我跟你說，老婆不要找太漂亮的，要溫柔賢慧，心眼兒好對你好最最重要。&rdo;???? &ldo;冰冰賢慧？她怎麼不管你了？&rdo;我說著指指一地的垃圾。???? &ldo;她去慧城，說是對什麼賬，明天就回來。我跟你說，冰冰沒跟我耍過性子，以前我還覺得女孩子任性，嘖，瞞可愛的，現在是真煩，那逼樣兒，等著我去哄她？……&rdo;????????我看水水有點喝高了，就邊聽他噴，邊收拾屋子。我將一部分垃圾裝到袋子裡送到外面，回來後看水水還在說，就回應他：&ldo;你是人不老心老了。&rdo;???? &ldo;同性戀都是人老心不老。&rdo;水水壞笑著回敬我。????????我突然來了興致，笑問：&ldo;你在天堂鳥一年半了吧，怎麼沒人把你拉下水？&rdo;???? &ldo;他們不敢。&rdo;???? &ldo;把你拽的！是你魅力差，沒人看上你。&rdo;????????水水笑笑沒說話，看我整理房間，半天才說：&ldo;你要是女孩子我就娶你，不要冰冰。&rdo;???? &ldo;這話可是你說的，我去做變性，訛上你了。&rdo;????????水水有點發傻，似乎一時不知道說什麼，過一會冒出一句：&ldo;你是零號還是一號？&rdo;???? &ldo;咱們試一試不就知道了。&rdo;我說著已經從背後抱住水水，裝模作樣撫弄他的飛機場。????????水水怪叫著，向我求饒。????????那晚，我在水水的爛沙發上怎麼也睡不著，想著水水自初三認識小蓮後談過幾次實實在在的戀愛。二十六的他現在喜歡冰冰，於是要穩定下來，我羨慕水水。????????我似乎沒有真的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