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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怎麼回答趙雯，因為這實在太、太複雜，要從扒二勇褲子，從10歲到a城，從廁所，從與很多人的目光交換，從新加坡人等等等等講起，即便都講了，還是不能說明白怎麼就想到和男的好。姐不為難我，她笑著問：&ldo;他帥嘛？&rdo;我一笑，沒回答雯姐。&ldo;讓我見見他，我看人很準的，尤其是男人，他是不是真心，我能看出八九不離十。&rdo;&ldo;他不象我，他怕見人。不過他知道我有個乾姐……要是真見了你別亂說啊。&rdo;雯姐笑出了聲，回答：&ldo;我能亂說什麼，我還怕你亂說呢。&rdo;星期一晚上下班後，我看見阿俊的車。我一鑽進車裡，阿俊笑著問我想沒想到他來接我。我說你別廢話了，趕緊開車。我問阿俊相親怎麼樣，他說還能怎麼樣，完成任務而已。我又問阿俊和同學吃飯的事情，他說得很興奮，給我講這兩個高中同學如今一個生意做得很大，一個在辦移民。他說現在好多人都辦加拿大的技術移民。&ldo;你想不想去加拿大？現在辦移民很容易，是個機會，我想對於咱們，國外的環境肯定比這裡好。&rdo;阿俊興沖沖地說，他的特點是什麼事情都敢想，想好了就去做。&ldo;……&rdo;我腦子不夠用，無法回答阿俊，只好打哈欠假裝睡覺。&ldo;到時候咱們一起辦，看哪個職業分高，最容易批准你就辦什麼，我這個同學說現在這些移民律師什麼辦法都敢幫你想，咱們這裡又什麼假都能做……&rdo;&ldo;你是瞎說呢還是現在就要移民？&rdo;我打斷阿俊。&ldo;先想想嘛，思路寬一點，以後可能就是很好的退路。&rdo;阿俊說著看我，黑夜裡，路燈一晃一晃的，他的眼睛顯得很亮。我真的無法和阿俊說什麼，加拿大，對我來說太遙遠而陌生，我想象那是個到處開滿鮮花，每日陽光明媚，鈔票隨處可見的富有地方，裡面住著如我們飯店裡的那種白面板鬼佬。我媽的面孔也蹦到我腦子裡，她也跟我去加拿大？與我和阿俊住在一起？想想都覺得好笑。我轉移話題，告訴阿俊雯姐想見他。阿俊驚恐萬狀，把車開到腳踏車道上，幸虧沒有人。之前，當我對阿俊說，我對薛姨講了我們的事情後，他就是這樣，不過這次更誇張。&ldo;為什麼告訴她？&rdo;阿俊如上次一樣不能理解地質問我。&ldo;說就說了，沒有為什麼。&rdo;&ldo;你沒必要告訴她，你們同在一個飯店，她又是經理，你以後很麻煩。&rdo;&ldo;我一端盤子的小服務生，能有什麼麻煩，就是我們經理知道了，總經理知道了也不會當回事。&rdo;這次阿俊沉默。到家了，阿俊停好車，沒等我開門，他問我：&ldo;你對她講我在a大？&rdo;&ldo;講了。&rdo;&ldo;告訴她我的名字了嗎？&rdo;我和阿俊四目相對，我反問：&ldo;你怕？她還能去a大給你使壞？&rdo;阿俊移開目光，似乎在想什麼，然後問：&ldo;你覺得她靠得住嗎？&rdo;&ldo;靠得住靠不住不敢說，但她為什麼要壞咱們，沒這種可能性。&rdo;&ldo;……&rdo;阿俊輕輕出了口氣。&ldo;你也不至於這麼害怕吧，你不是膽子挺大的嘛。&rdo;我用譏笑地口吻說話。&ldo;我操！&rdo;阿俊突然急了，冷笑著罵了一句粗口：&ldo;我每天裝模作樣為人師表，這種事如果被公開，根本一天都別想在學校裡混。&rdo;我沒反駁阿俊，因為我百分之一百相信他說的是真理。阿俊鐵青著臉，又說：&ldo;我就是不能讓別人知道！幹嗎要讓他們知道！那些土鱉編試驗資料，抄國外的文章，連我大學二年紀就會用的c＋＋都他媽搞不明白，跟人家合作單位出去吃飯喝得鑽到桌子底下，舉著那麼大招牌一個專案也談不成功……就因為知道我喜歡跟男人睡覺，我就比他們矮一截？就需要期望他們的理解寬容認同？將來在他們手下混日子？憑什麼！&rdo;我聽得發傻，相處快一年半，我第一次看見阿俊失控。車內非常安靜，我聽著阿俊不均勻地呼吸聲，想安慰他，卻不知從何說起。倒是阿俊悄悄地將手伸過來抓住我的手，他似乎已經平靜了，對我笑笑：&ldo;說就說了吧，她又不認識a大的，不可能有問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