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初八，就是今天。皇后上月初才下葬，全國上下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皇上這次和親是無論如何不能進行的。我低頭思索，突然聽到京城四十里外禮炮轟響，震撼的整個京城都醒了過來，恍惚抬頭，見天空之中有青煙升起。縱身上馬，知道那公主，已經在京城外駐紮了。可憐哲珊彌爾公主，還不知道自己還未到達殿堂，就已經被拒絕了。宮廷之中，很少有如此熱鬧的日子。整個宮殿或者說整個外殿，延續幾個小殿都完全開放，裡面熱鬧的翻了天，管他是誰，都乘機喝上一杯，肆意鬧騰。主殿之中亦是如此。哲珊彌爾公主穿著大月和國的服裝，把整個玲瓏年輕柔軟的身體緊緊勾勒出來，領口極低，露出雪白的頸和胸，展示著自己傲然的魅力。她用紗巾遮住臉，連同眼睛，一直靜靜坐在皇位左下第一個位置，所有的應酬都交給身邊的節度使。離我這裡還有好遠，無法在吵鬧中聽見皇上和她還有她的節度使在交談什麼。我轉過身去，並不想知道。宴會過了兩個時辰左右之後，突然聽見一連串放肆不修邊幅的大笑，輕靈脆巧，好聽得幾乎不能讓人說她失禮。我很快意識到，那是哲珊彌爾公主的聲音。&ldo;是嗎？&rdo;她慢慢站了起來，&ldo;那尊敬的陛下，照您的意思，我是不可能成為您的妃子囉。&rdo;大殿寂靜了下來，因為她的原因。&ldo;很抱歉。&rdo;皇上依然帶著微笑，點頭，&ldo;朕實在無奈，朕愛皇后，實在無法割捨。傷心欲絕，無力其它。&rdo;公主低頭想了想。我卻擔心她是不是受了侮辱，心裡難受。她又抬頭：&ldo;那麼，陛下，您可以彌補我的損失嗎？&rdo;&ldo;彌補？&rdo;皇上問。公主突然出列，站在大廳中央，抬手，扯下臉上的紗巾，露出一張絕然美麗的面孔，微卷的紅髮，挺翹的鼻樑還有鮮紅的嘴唇。任誰都會心動。&ldo;聖朝和大月和國，本是一家人。就算我不能有幸成為陛下您的妻子之一，相信父親也不會感到悲傷。&rdo;&ldo;唔？&rdo;皇上似乎聽出了什麼，&ldo;你的意思是……&rdo;&ldo;請陛下允許我在您智慧聰明的臣子中選擇丈夫。&rdo;她說。&ldo;呵……&rdo;皇上給她逗笑了。&ldo;公主你很有趣。坦白說，你一開始就沒希望嫁給朕吧？&rdo;&ldo;謝謝陛下誇獎。&rdo;公主微微笑了起來，&ldo;臨走之前，父親已經知道您最深愛的妻子去世。他告訴我，您一定不會捨棄自己的愛人。&rdo;&ldo;呵呵呵……&rdo;皇上愣了一下，放聲大笑起來，笑了很久，&ldo;好好，聰明的公主。朕就答應你，只要是我的臣子，隨便你選擇，他已經是你的丈夫了。&rdo;&ldo;&ldo;謝謝陛下。&rdo;她鞠躬，然後在大殿裡環繞走動，許多人擁擠到她的身邊，她只是微微一笑，我猜想她明白那些人只是貪戀她的美色。真奇怪。一群男人被一個女人挑選，他們怎麼還樂得出來？&ldo;喂喂，就是你了。陛下，就是他！&rdo;我抬頭，看見一隻白嫩的手指指著我的鼻樑，公主轉身對皇上說。我放下酒杯，緩緩去看皇上，他的臉色一片漆黑。&ldo;皇上，請您收回成命。&rdo;他靠在躺椅上看書，半晌才回我：&ldo;君無戲言。&rdo;&ldo;皇上！&rdo;我近乎哀求，&ldo;臣自跟隨皇上以來，就未曾打算娶妻生子。請皇上收回成命。&rdo;&ldo;這麼說，你不娶妻生子，是朕害了你？&rdo;他不耐煩的問我，&ldo;你把自己的事情都要推到朕的頭上？&rdo;我心口窒息，微微喘氣，才回答：&ldo;陛下，臣心如何，您難道不明瞭。臣是什麼樣的人，您也最清楚。您是皇上，傳承血脈，眷養後宮三千，臣無法阻止。難道臣自己決定孤老，皇上您都不準允許？&rdo;說起來，有些酸澀，淡淡苦味在舌尖滑開。我低下頭，搭上他的手臂。&ldo;皇上，臣只願意追隨您呀。&rdo;他低聲笑了起來：&ldo;既然如此，難道朕的命令，你都不聽了嗎？&rdo;命令嗎……我沉聲問他：&ldo;臣的心意，真的不如皇上的面子來的重要嗎？&rdo;他的手臂霍然繃緊，甩開我的手，站起來，冷冷看我。&ldo;單瑞雪，你越來越放肆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