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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還好……&rdo;我硬著頭皮說。&ldo;還好？&rdo;他怪笑一聲，&ldo;你不是把鍾濤迷的七葷八素的，連包月都包了嗎？怎麼樣？他比我好不？&rdo;我笑得比哭還難看：&ldo;他哪兒比的上陳警官？&rdo;媽的，你這頭豬，自戀到比芙蓉姐姐還有得拼！你看你那水桶腰，啤酒肚，禿頂，浮腫的臉，？你還想跟黑金比？再投胎十次吧！&ldo;我現在要你去給我搞鍾濤那邊的情報，作我的線人。&rdo;&ldo;啊？&rdo;我這可真沒想到，&ldo;什麼？&rdo;&ldo;作線人。&rdo;&ldo;這不是《無間道》吧。&rdo;我捏捏自己的臉，&ldo;陳警官，我只是給他包下，整天在他家裡待著，沒有辦法搞到什麼有用的情報。&rdo;&ldo;你既然能跟他睡覺，就能稱著他不防備的時候，偷到有用的東西。你究竟幹不幹？&rdo;他不耐煩地問。我沉默了一下。我不想出賣黑金。真的。他雖然是什麼好東西，對我也總是找地方惡整，可是他對我真好。他逗我的時候，我也開心，雖然氣得牙癢癢，可是他從來都把我當個人看，沒當我是路邊兒的爛東西。誰不想被人當人看啊？而且……算了。就算我想了這麼多，我還是得出賣他。我他媽就是一個小人。他對我好怎麼樣？他新鮮我，對我好，過幾天不新鮮了，不照樣隨便整我？就跟這陳大變態一樣。我不能被關監獄，我也不想。關進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來？我還出得來嗎我？社會就這麼顯示。你投之以木桃，我會還你一個桃核，還是去了桃仁兒的。對不起了，黑金。&ldo;你究竟幹不幹？！&rdo;陳警官不耐煩地又問了一次。&ldo;我……&rdo;我張張嘴，低下頭，我他媽從來沒有一刻這麼鄙視過自己，以前別人都說我下賤我還覺得自己其實不那麼下賤，現在我知道了，我比別人以為的都要下賤，&ldo;我答應。&rdo;我抖著聲音說出來。我只覺得自己快哭出來了。心裡難受得很，但是我不敢哭。陳大變態會很高興看到我哭。&ldo;真乖。&rdo;他抓住我的脖子狠狠咬了我一下，我就那麼仰著頭，讓他咬我。真痛。我終究還是活著。活著就要為自己打算。活著就要自私自利，活著就要下作陰險，活著就要死乞白賴的活下去。陳大變態什麼時候走的我不知道，他只留下了聯絡方式，叫我拿到實在一點的東西跟他聯絡。我知道了。我會跟他聯絡的。恍惚地回到鍾濤的總部，他不再。這讓我好受好多，現在我真沒臉見他。&ldo;濤哥他們在開例會。&rdo;小梁說。我的心一下子又拔高了。他們在開例會的話，如果我去偷聽，應該可以聽到不少資訊。我四周看了看，小弟在外面站了一圈，我根本走不過去。再加上我今天精神恍惚，估計很快就會被抓住。我想了想，還是下個月再去聽吧。陳警官的交待，能拖就拖。回到房間，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在床上，端著水發呆，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聽見門開的聲音，接著黑金就抱住了我。&ldo;幹什麼發呆啊？&rdo;他問。我這才察覺，拿水拿的太久，手都發酸了。&ldo;啊，那個，我，我沒……&rdo;&ldo;在外面看到比我帥的男人了？&rdo;他又問。&ldo;我，不是不是！沒有！&rdo;我嚇了一跳，那個&ldo;帥男人&rdo;跟陳大變態的醜臉重疊到一起，差點吐了出來。&ldo;嗯？&rdo;他發現我今天口齒不靈俐了，抓住我，跟我面對面，&ldo;蘭天兒，怎麼了？看你魂不守舍的？&rdo;發現我不太正常了？我痴痴呆呆地看著他。心裡撲通撲通個不停。&ldo;是不是兔子又怎麼了？&rdo;他問。&ldo;啊？嗄，是啊，他又接了亂七八糟的客人。&rdo;我連忙順著他的話往上爬。他眉頭一皺，仔細看著我的臉，我覺得我的臉色一定很難看。&ldo;還有呢？&rdo;他緩緩地問。&ldo;還、還有？&rdo;我愣了。他真的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