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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牛是個挺聰明的孩子，家長也有心讓他練練，五歲就會了不少簡單的加減乘除，兩位數和個位數的乘法以及好幾位的加法都是不在話下。至於什麼八八六十四，九九八十一對他而言更是簡單，滾瓜爛熟地就背了一遍。慕承和見他很聰明，於是教書育人的毛病就露出來了。&ldo;叔叔考你，十乘以十是多少？&rdo;牛牛不假思索地說：&ldo;一百。&rdo;&ldo;11乘以11呢？&rdo;這下，難倒孩子了，牛牛撓了撓頭，望著天花板皺著小臉蛋想了半天，最後說：&ldo;不知道。&rdo;&ldo;叔叔知道一個簡單的方法，教教你好不好？&rdo;慕承和眨眼睛。牛牛本來對數字就特別敏感，也好奇，急忙點頭。慕承和慢慢說道：&ldo;我們說十二吧，比十一簡單懂些。&rdo;11乘以11四個數字都是1容易將人搞暈。&ldo;如果我們要算12乘以12，心裡邊你就要先想想，12加2等多少？&rdo;慕承和問。&ldo;14。&rdo;牛牛答。&ldo;然後我們把12和12的後面個位數乘起來，2乘以2是多少呢？&rdo;&ldo;4。&rdo;牛牛又答。聽著一大一小的認真說話，連薛桐也忍不住停下來豎起耳朵聽。&ldo;這下就簡單了，我們最後把14和4連起來，144就是答案了。&rdo;薛桐在旁邊聽著，&ldo;這麼簡單，不可能。&rdo;然後忍不住拿出手機算了一次，沒想到果然是144。慕承和斜眼瞅她，&ldo;這你也要拿計算器來驗證，腦子快生鏽了吧。&rdo;以前怎麼考上a大的。&ldo;誰讓你從來也不教我。&rdo;薛桐不服氣。&ldo;這不是你們小學就該會的麼？&rdo;慕承和打趣她。&ldo;我小學老師可沒教。&rdo;牛牛媽很佩服地說：&ldo;原來慕老師是教數學的嗎？&rdo;她只知道慕承和是老師，具體幹什麼卻沒打聽過。慕承和又對牛牛說：&ldo;那按照叔叔的方法，算算11乘以11。&rdo;牛牛思索了下答：&ldo;121。&rdo;&ldo;15乘以15呢？&rdo;&ldo;225！&rdo;牛牛興奮極了。&ldo;聰明。&rdo;慕承和剝了個桔子分給兩孩子，又說：&ldo;不過過了19就要用別的方法了，叔叔下次教你。&rdo;麻將打到時點多，孩子們的生物鐘到了睡覺時間，實在熬不住，坐著都快睡著了，於是麻將迅速散場。等他們兩家人剛一離開，屋子裡就寂靜了下來。慕承和在廚房裡刷碗收拾東西，薛桐站在陽臺上給媽媽打電話。媽媽問了下薛桐的近況，又交待了幾句她和陳伯伯的事情，到了最後老生常談：&ldo;你倆的事情到底要拖到什麼時候？&rdo;&ldo;我們自己知道，你瞎操什麼心。&rdo;薛桐笑。她剛收線，慕承和就從裡面走出來。&ldo;洗完了？&rdo;她問。&ldo;嗯。&rdo;他從後面擁住她。房子挨著河邊，和陳廷家也很近，河對岸正好是市區的煙花燃放點。此刻，已經有不少人放起來，一朵又一朵的煙花在半空中驟然綻開。慕承和說：&ldo;薛桐。&rdo;&ldo;嗯。&rdo;&ldo;我愛你。&rdo;&ldo;嗯。&rdo;&ldo;嫁給我。&rdo;&ldo;不行。&rdo;她笑。他一臉洩氣地說：&ldo;你至少應該思考下。&rdo;&ldo;你每天都要問，我哪兒還需要時間思考。&rdo;薛桐笑開懷了。&ldo;今天晚上這麼特別，你至少應該假裝思考一下。&rdo;他苦口婆心地勸她。&ldo;好啊，我問你9999的立方是多少，你馬上算出來，我就思考一次回答你。&rdo;&ldo;這麼難。&rdo;慕承和皺著臉。&ldo;腦子不經常用可是要生鏽的喲，慕老師――&rdo;她可記仇了，睚眥必報。&ldo;算不出來了，老了。&rdo;眉頭繼續皺巴巴的。&ldo;不許賣萌，要嚴肅。&rdo;薛桐批評他。他想了想，又想了想。&ldo;好久了。&rdo;她說。他這下是很認真的，沒有管薛桐的催促，他每次心算的時候，腦子裡最後會整合出一排數字，因為位數太長了，如何把數字用中文念出來才更費時間，最後他答：&ldo;九千九百九十七億兩萬九千九百九十九。&rdo;薛桐點頭：&ldo;好，記下來，一會兒我核實。&rdo;然後準備回屋。但是，他卻不動，拉著她，笑嘻嘻地不讓她走。&ldo;嫁給我。&rdo;慕承和開始耍賴，&ldo;我今天多說一次好不好，求了好幾個月了，陳廷都笑話我了。&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