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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拿他沒有法子,無奈地跺了一腳,說:&ldo;我馬上就回來,一定等我。&rdo;繼而只得和人走了。尚睿見他們遠去,本欲一溜了事,但轉念又想,萬一洪武回來真尋不著他的話,憑他的倔牛性,說不定會把自己綁起來連夜跑到太后那裡去請罪,甚至有可能當場就拔劍抹脖子了。所以他只好將背上的弓卸下來,往旁邊一扔,雙臂枕著頭腦勺倒在草垛上。不遠處剛剛被換下崗計程車兵坐在一起,圍著火堆喝酒抵抗夜裡的春寒,邊喝邊相互調侃,時不時地鬨笑。&ldo;嘿!&rdo;其中一個回頭正好看見尚睿孤身一人坐在這邊,怔怔地望著他們,便做了個手勢讓他過去。尚睿身形一滯,指了指自己,&ldo;我?&rdo;確信之後才慢慢地跺了過去,那人甩手一扔,便丟給他一個粗製的牛皮酒囊。&ldo;你是新來的吧,剛才看你跟著洪大人一起。怎麼一個人在傻待著也不和大夥一起樂樂。&rdo;尚睿笑笑,跟他們一同席地而坐,撥開木頭塞子仰頭就將酒倒進嘴裡。這是他從未嘗過的燒刀子,辛辣而劣質,入喉之後嘴裡意外地留有一絲甘甜的滋味。灑出來的酒順著尚睿的脖子流到衣襟裡去,打溼了一片,拌著夜風有點過於涼爽了,而他心裡卻是異常痛快的。&ldo;你叫什麼?&rdo;那人問。尚睿瞥到旁邊燒火的木頭,回到:&ldo;柴目。&rdo;男人指了下自己的胸口,&ldo;魏創。&rdo;左邊那人接著用同樣的方法與手勢自報姓名,&ldo;何以。&rdo;接著一個挨一個都這麼簡潔明瞭地說。&ldo;田諱。&rdo;&ldo;王員。&rdo;&ldo;李稼。&rdo;……十來個人都說完之後,尚睿點點頭,一面回味著嘴裡的酒味一面認真地聽著。魏創笑道:&ldo;人太多了,慢慢來。過幾天就認識了。&rdo;尚睿又倒了一口酒,微微一笑,挨著順序,竟然挨個把他們的名字一一重複了一遍,且一字不差,一人不落。大家有點驚訝。&ldo;你讀過書吧?&rdo;&ldo;恩。&rdo;李稼瞪大了眼睛,&ldo;孃的,這啃過書的也忒聰明瞭點。&rdo;接著,一起鬨然大笑。田諱不經意看到尚睿隨手擱在身邊的弓,問道:&ldo;使的怎麼樣?&rdo;尚睿側了側頭,&ldo;大概還行吧。&rdo;他每次狩獵張弓都免不了被後面一群人讚揚到天上去了,他心裡也清楚這些溜鬚拍馬的把戲,總會板著臉說,得了得了,你們煩不煩。可是,他自孃胎生下來就不知道謙遜為何物,如今說個&ldo;大概還行吧&rdo;,與別人聽來,顯得頗為自負,殊不知這在他生命中也算的是最謙虛的話了。一臉虯髯的李稼最為不服,&ldo;魏二哥的騎射也不差,不如你們比試比試。&rdo;魏創垂目不語,怕傷了和氣。尚睿卻眼眸一亮,答道:&ldo;好啊。&rdo;&ldo;怎麼比?&rdo;魏創問道。此刻,聽見不遠處一聲酷似嬰兒啼哭的清脆鳥叫,那是血鵲捕食前的訊號。尚睿忽然就想出一個好主意,唇角翹起,挑眉道:&ldo;既然你騎射皆佳,那麼在對面林子裡比騎射。只射血鵲,先得者勝。&rdo;既然洪武不叫他走遠,那就在四周轉悠總可以吧。血鵲是西苑特有的一種鳥,專叼這一帶草叢中帶巨毒的默笙蛇為食。它通常在夜間出沒,所以視力極好,一遇到風吹草動便會急速飛回高空,極難捕射。那麼尚睿出這個題目,其一是比眼力,夜空毫無月色星光,摸黑的樹林裡恐怕東西南北都難辨認,何況是尋一隻暗紅的鳥兒;其二則是賽騎術,血鵲一察覺危險便會急速騰空,若是要在這茂密的林中騎一匹彪悍的駿馬追個會飛的東西,豈不更加有趣。魏創也是好勝之人,莫要說在這群兄弟中就怕是整個京城也少遇到能出其右的弓箭手,他也來了興致,笑著補充道:&ldo;誰先駕馬出林誰便輸了。&rdo;&ldo;好!&rdo;尚睿答應,接過他們遞來的韁繩一躍上馬。他右手握弓,卻想起什麼,將身後箭筒裡的羽箭如數地抽了出來扔到地上,只留了一支。眼神頗為挑釁地注視著魏創,說道:&ldo;看誰一擊必中。&rdo;語畢策馬出營。尚睿先行,馬到營門口,自然有人擋駕。尚睿眼神一凜,斜睨了守衛一眼,喝道:&ldo;閃開!&rdo;連速度都沒減緩,嚇的毫無防備的那個士兵慌忙之中下意識地側身讓路。魏創也隨即跟上。那士兵扶正了嚇歪的頭盔,看著尚睿的身形只是覺得在哪兒見過。兩騎飛馳,如電掣一般串進了烏黑的林中。血鵲驚起,鳴叫一聲,欲逃開,可惜慌亂之中,卻挨於暮春茂密的枝葉遲遲找不到衝上雲霄的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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