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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地說。永不。他總是會用最簡潔的字句來表達自己的心境,時常會讓人感動地落下淚來。子瑾不是個善於徘徊於塵世中醜陋人性的人,他有時候在我眼中清澈地就家鄉春季的湖水。可是他卻那樣做了,因為他從出生開始就意味著有了一種無法選擇的人生。即使,那些塵封往事已過去多年。臘月十五的時候,鋪子裡來瞧病的人不是很多,天氣凍得讓人不想出屋。我也開始從陳四叔那裡學會理帳,在店裡人手不夠時幫幫忙。四叔本是姥爺的遠房堂親,在西域做過小生意可惜砸了。從外地回來一家人溫飽都有問題,卻不通什麼醫理,於是便來店裡管管帳本,畢竟是自家人,也放心。姥姥還一直感嘆,委屈了我,讓一個姑娘家出來在外面拋頭露面的。我倒還不怎麼介意。我喜歡聽四叔說話,他四處闖蕩,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他與人閒話時無論扯到什麼,最後都總愛加一句。唉,外戚當權,社稷之不幸。彷彿這就是一切惡事的本源。那時,我並不能完全明瞭,想當然地以為他指的外戚是當朝皇后的孃家。下午,姥姥從隔壁的米店王家串門回來,興沖沖地走進屋對我說:&ldo;你王嬸說,明姜巷的珠寶店來了一批新貨。月兒也去挑件首飾,過年了好生打扮打扮。&rdo;我淺笑搖搖頭:&ldo;不用了,姥姥。又不見什麼人。&rdo;姥姥哪會依我:&ldo;誰說的。快去快去。&rdo;我賴不過,只好與荷香出門。街上依舊是喧囂,繁雜。店裡的老闆熱情地拿出很多首飾放在櫃上。耳鐺、玉鐲、雲簪、步搖、珠花……一個並一個地擺著。琳琅滿目,華光耀眼。我卻獨獨看到了一個小鈿子。那是用金片打製而成的團花。在一個葵花狀的花蕊四周,分別有八個獨立的花瓣,每瓣中都凹進一層。突出的地方分別用金絲累成網紋,瓣子之後,又以八片花瓣襯托。晃眼一看,就似一朵含蓄綻開的山菊。我的目光再也挪不開,伸手將它拿了起來。店家是個精明的生意人,身材微胖。見到這情況連忙附和。&ldo;姑娘真是好眼力。這金鈿是本店最上等的好貨,整個京都就此一件。&rdo;我本想只是來看看,敷衍姥姥而已。可惜再怎麼說也是個小女子,對這小鈿子動了心。我抬眼問:&ldo;多少錢?&rdo;他白胖的臉把眼睛擠成一條線,眯者說:&ldo;福州訪宇軒的珍品,&rdo;朝我比了個手勢,&ldo;一百二十兩。&rdo;我在心中倒吸了口涼氣。一百二十兩,是小戶人家一年的開銷。若是爹爹在世,我或許還會吵著不肯罷休。可惜……我勉強地向店家笑笑,說:&ldo;再看看別的。&rdo;帶著尷尬。忽然,身後有個似乎熟悉的聲音響起:&ldo;什麼小玩意兒,也讓我瞧瞧。&rdo;我轉頭,又是他。青衣,暗香,明朗若驕陽的笑容照在日影中。後進來的是前些日子打過照面的白淨少年。他說罷,就要來拿我手中捏著的金鈿。我原本是要放下的,可是經他這麼無禮一奪,竟然激起了我的怒氣,就不放開便宜了他。說:&ldo;請公子鬆手。&rdo;他卻只是問店家:&ldo;多少銀子,我買了。&rdo;店家見他看似出手闊綽的人,哈著腰:&ldo;一百二十兩。小的這就給你包上。&rdo;說這用一條縫的小眼瞟我,示意不要擋著他的財路。我從小哪裡受過這種委屈甚至是欺負,更是坳上了勁,死不放開,說:&ldo;我又沒有說我不要。&rdo;脫出口時也沒有底氣。於是,他拿鈿頭,我拿鈿尾。僵持。荷香在一旁也幫忙說:&ldo;尉公子,你一個大男人買這髮飾做什麼?&rdo;&ldo;買給我喜愛的女子,所以還請閔姑娘承讓。&rdo;說這話時似笑非笑,還猛地把臉湊過來,直直地盯著我看。眼睛離我只有兩寸,透過他的眸子映出的我,臉色剎然蒼白。那一刻,我的心突然收緊,異樣的感覺從雙手的掌中向全身蔓延開來。一點一點鬆開自己的手。他心滿意足地拿走金鈿,在手中把玩,說:&ldo;我也不能總讓著你。&rdo;路上,荷香幾次低首說:&ldo;小姐……&rdo;卻什麼也沒接下去。我知道她難過,為的是此時的家境,而我卻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她一直都是個不會掩飾自己的孩子。我倒是淡然帶過:&ldo;反正我也不喜歡。&rdo;神情輕鬆地牽起她的手說:&ldo;咱們到玉花街給你買盒胭脂去。&rdo;其實,心中遠不如臉上那麼平靜。各種複雜的情緒在體內相互交匯、渲染。說不出的滋味。 回到&ldo;寧善堂&rdo;。姥姥見我便說:&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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