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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過去,依在他的胸前,悄悄地說:&ldo;我信,我信……&rdo;他卻好似能夠聽到一般,垂下臉輕輕地吻了我的額頭。到此刻才恍然大悟,從小他不是怕黑而是怕在黑暗中無法知道我說的話。夜裡,我和衣在他懷中熟睡。一如兒時我陪著他入眠。朦朧中夢見,我們一同坐在閔府園子裡的桂花樹下。風過時,米黃的小花瓣落了子瑾一身。像是他白衣上的點點花紋。那是多少年以前呢?他在旁邊,我一個字一個字地教他說話,故意把嘴型做得很慢很誇張。他學得非常吃力。語調也有些奇怪。可是,當他每發出一個音,我就會雀躍地抱住他說:&ldo;娘說子瑾一定可以說話的,所以我們一定不要放棄哦!&rdo;他看著我的臉就靦腆地笑了。剛剛開始,他並不懂我在說什麼,只是見我高興便會微笑罷了。天亮時,發現手一直被他緊握,睡著了都沒有鬆開。聽楚仲說他幾天沒有閤眼,本想掙開讓他繼續睡,哪知我一動他就醒了,含笑看我依舊不放手。我說:&ldo;我去吩咐丫頭給你煮粥。&rdo;他笑道:&ldo;我也去。&rdo;連吃飯時他也不放,只能用左手拿筷子,看的荷香偷笑。子瑾突然對調頭說:&ldo;還的麻煩周叔你張羅,我和月兒要成親了。&rdo;說完在場的人包括我在內都恍然一怔,他們瞧了瞧我,再瞧瞧子瑾。我也沒有反駁,埋著頭扒飯,想把手縮回來卻抵不過他的力道。桌面下的一切,他們均看在眼裡,一齊會心地笑了。最近的吉日便是明天。雖說三書六禮來不及,但是鳳冠霞披,婚宴花轎都準備妥當。子瑾聽完喜喜地應了。四月初八,半夜就起了。鈴青那邊也來了不少人幫忙。喜袍紅豔豔地鋪在床榻上。大家忙裡忙外的,子瑾想偷偷溜進來。荷香忙把他攔門口&ldo;,沒有拜堂就不能看!&rdo;看好了時辰,被婆子背進了花轎。雖然本來就住在一起但轎子按規矩也得擺個樣子在郡街上轉了一圈才進家。下轎牽者喜球的紅綢被他帶著進堂,上堂供的是爹孃的靈牌。三拜後禮成。才作稍許,就聽見荷香在門外戲他說:&ldo;少爺,你這麼急,酒都沒吃完就跑了?&rdo;子瑾沒有接話,想來也是和藹地笑了笑,推門進來。漸進的熟悉腳步聲竟然讓我突然變得緊張了起來,心跳一點一點地加快。他走到榻前,然後拿起喜盤上繫了綢子的秤桿緩緩地挑看蓋頭。喜帕一滑掉了下來。我抬頭看他,也是一身紅衫,連發上的綬帶也換成了紅色。他本來就酒量不大,喝了一點俊秀的臉蛋就薰染一片,顯得更加好看。子瑾用指腹拂過我的臉說:&ldo;這一刻,我等了十二年。&rdo;……我枕著他的手臂,看著他還纏著白紗的胸口,我用手小心地貼在上面怯怯地說:&ldo;還疼嗎?&rdo;他淡定地搖搖頭,笑眼彎成兩條好看的弧線。&ldo;明早,我們給爹孃上了墳就走。&rdo;我不由地在他懷裡一慌:&ldo;去哪裡?&rdo;問了後才覺得多餘,他畢竟不能只是我一個人的子瑾,他還是南域義軍的襄南王。於是睫毛垂下來,難免有些失落。他好似看穿我的心思,說道:&ldo;去益州。&rdo;接著又彎起了眼睛,望著帳頂像是在幻想著什麼美好的事情。益州?我翻然想到,那是我曾羨慕過的,司馬相如與卓文君在益州開肆買酒,相守終老。他大概來尋我的時候就已經交代好軍中的一切,不打算再回去。放棄了家仇國恨,放棄了皇權野心,僅僅是為了我。他又說:&ldo;我不過是三叔的一張正名的旗號,不回去也罷。&ldo;心底漸漸被溼潤覆蓋,不禁伸出手將他的腰環住,然後捲縮在他懷中。一串舉動又惹得他的吻鋪天蓋地而來……在爹孃墳前,他斟了三杯酒,只說了一句話:&ldo;我會待月兒好,請二老放心。&rdo;閔府外格外地平靜。將房地一切留給荷香,託她照看周叔。可是楚仲與留在郡外的七、八個貼身侍衛無論如何也辭不掉。他說至少得把我們送到益州安了家才放心。於是,我們一行人買了駕牛車讓我換上男裝,快馬南行。難的是去益州必經雍州混亂的戰後之地。亂世中的血腥殘酷一一直白地呈現於眼前,讓我們每個人的心緒日漸低落。&ldo;蹋、蹋&rdo;的馬蹄聲拌著牛車骨碌地轉動,在驛道上分外響亮。這已經是進雍州地面的第三天。日頭漸漸移到頭頂,天上沒有一絲雲,初夏火辣辣的陽光毫無阻擋地傾瀉下來,讓車蓬裡蒸得透不過氣。子瑾最初要與楚仲一同駕馬,卻被我拉住威脅道:&ldo;你騎我也騎。&rdo;他笑:&ldo;你男人哪有那麼嬌氣。&rdo;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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