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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李謹誠也怕妹妹被陳浦迷惑。
在李謹誠心裡,他的學霸妹妹將來肯定要考一流大學,找一個和她一樣知書達理意氣相投的男朋友。警校這些粗糙的老男孩?李謹誠想想都覺得鮮花插在牛糞上。
而李謹誠出事之前,在李輕鷂心中,陳浦大概就是個跟李謹誠差不多的,驕傲、張揚、正直的少年。也許,陳浦要更安靜一些,更冷一些。但他的心中,一定跟李謹誠一樣,燃著一團青春肆意的火。
——
“老大,我們發現了這個。”
沒人管李輕鷂,李輕鷂自然又跟過去。只見陳浦從方楷手裡接過兩個證物袋,一個裡頭裝著錄音筆;另一個卻裝著一把足有一尺寬的鋒利西瓜刀。
陳浦先開啟證物袋,拿出那支錄音筆端詳:“在哪裡發現的?”從他出警開始,那張臉上就再無一點多餘表情,只有喉結隨著講話輕輕滾動。
方楷指了指牆角的那張餐桌:“抽屜裡,刀也是。”
陳浦用兩根手指捏住錄音筆,仔仔細細看了一圈,剛要放進證物袋,一隻纖細的帶著手套的手從他手裡拿走了錄音筆。
陳浦瞥了眼李輕鷂,沒吭聲。
李輕鷂看了看之後,抬頭說:“滿格電。”又指了指錄音筆上極小的液晶屏:“保護膜還沒撕掉,是新的。”
陳浦低聲嘀咕:“嗯,就你有眼睛。”
李輕鷂拎起筆放進他手裡的證物袋:“新人沒辦法啊,總要想辦法表現一下。”
這句方楷聽到了,安慰李輕鷂:“陳浦辦案就這麼嚴肅,別怕。”
李輕鷂:“楷哥放心,我不怕他的。”
陳浦:“……”
陳浦懶得再理他們,繼續拿出西瓜刀看,薄薄的刀刃在燈光下閃著光。
“刀磨過。”方楷說,陳浦點頭,剛要把刀放回證物袋,動作一頓,李輕鷂自然而然接過,也和他一樣,仔仔細細打量一番,這才放回證物袋。
“去找找有沒有錄音筆的包裝盒。”陳浦對方楷說。
李輕鷂望著他的眼睛,他心裡像已有了許多思緒,臉上卻依然平靜無比。
陳浦又去了客廳大門邊,一個勘查人員站起來,說:“大門、窗戶,還有樓道里我們都勘查過了,沒有任何暴力破壞的痕跡。”
這時,方楷果然找到了錄音筆的包裝盒,很新,裡頭還有購物小票,是昨天在學校旁的一家商店買的。
轄區派出所一個上了年紀的民警走過來,問:“陳浦,有譜了沒?”
陳浦似笑非笑地說:“差不多了。還是哥你敏銳,看出問題,叫我們過來。”
那個老民警就笑。當年陳浦和李謹誠就是在他們派出所實習,是老相識了。今天這位經驗豐富的老民警一到現場,就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勁,堅持不當成簡單的自殺處理,上報市分局請刑警隊過來。
陳浦又和老民警聊了幾句,一抬頭,就見李輕鷂立在窗前,左手拿著裝遺書的證物袋,右手舉著一個翻開的筆記本。
陳浦無聲無息走到她身後:“看出花來了嗎?”
李輕鷂纖薄的肩膀一抖,轉身,臉色卻很鎮定,只是兩頰微微發紅。陳浦接過她手裡的筆記本,上面全是同一個人的字跡,看內容是備課筆記。
李輕鷂說:“我翻了幾本筆記,從字跡看,遺書應該是劉懷信親筆。而且,遺書的字跡流暢、平穩,一氣呵成,沒有絲毫慌亂和急促。這份遺書,他是心甘情願寫下來的。”
陳浦看她一眼,眼眸如山嶽幽深。
現場勘查得差不多了,陳浦帶的人都聚過來,周揚新問:“老大,你怎麼看?”
陳浦說:“再把那人帶過來問問。”
一直在旁做筆錄的張良偉,又被帶到了刑警們的面前。他的情緒看起來比剛才更平靜,只是一雙眼還泛著血絲。
陳浦摘掉兩隻手套,一揉放回口袋,接過閆勇遞過來的筆錄,翻了翻,說:“張良偉,別緊張,你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我們要了解清楚。”
張良偉連忙點頭:“那是!那是!”
“你女兒是劉懷信的學生?”
張良偉頓了頓,答:“是。”
“叫什麼?”
“張、張希鈺。”張良偉吸了吸鼻子。
這時一個民警湊到陳浦耳邊,低聲說:“剛剛查實:他女兒去年在學校跳樓自殺了。”
陳浦臉色平靜地把筆錄本還給閆勇,抬頭望著張良偉的眼睛:“你今晚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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