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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浦的眼睛就跟鷹眼似的,盯著面前人任何微笑的表情,想要捕捉到蛛絲馬跡。但他一聽她話音,又被吸引了注意力,壓抑住心底陣陣驚喜,問:“道別?他要去哪裡,道什麼別?”
“他可能要去清華讀書了。”
“以後不回來了?”
“這誰知道,他還想讀碩士博士,將來還想留在哪所高校搞研究或者教書,路漫漫其修遠兮,讀個10年8年都有可能。”
陳浦極其冷靜地控制著臉部肌肉線條,沒讓一點笑意露出來。他低下頭,慢悠悠地又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後一本正經地問:“你怎麼不喝茶,我送你這茶葉不錯啊,挺香的。”
他這幅欲蓋彌彰、喜怒即將形於色的模樣,李輕鷂實在沒眼看,她也有點想笑,繃住,淡淡地答:“喝了,我和駱懷錚剛一塊兒喝的。”
可即將獨佔賽場的陳浦,怎麼還會被這種話傷到,他微笑著說:“人都要走了,是該拿好茶葉招待,回頭再送他一盒,包我身上。”
李輕鷂:……
誰知陳浦冷不丁又問:“他跟你表白了吧?”
李輕鷂狐疑地望著他,不知道他是從哪裡推測出來的。但他要是把刑警能力用在駱懷錚身上,能猜中也不奇怪。
不過,李輕鷂看著他極其舒展的眉毛和微微上揚的嘴角,忽然明白他為什麼要問這多餘的一句,他已經猜到了什麼,又想聽到她親口說出什麼答案。
李輕鷂麻木:“陳浦,做人不能太過分。”
陳浦一臉坦然:“我哪裡過分了?你哥現在不在這兒,我就得替他看好你,關乎你的人生大事,我當然要問清楚。”
李輕鷂心想我看你怎麼演,便答道:“沒錯,他是說了一些話。不過後來,我和他一致認為,還是做朋友更合適,我們都有各自的人生路要走。行了吧,還有什麼問題?”
“這回沒了。”陳浦終於還是笑了出來,眼眸灼亮,眉眼生輝。本來今天就帥,這一笑更加大分了。
李輕鷂竟感覺有點招架不住,她立刻低頭看手機,又敲敲桌子:“11點05了,你還有什麼事?”
陳浦原本準備了滿腹的話,但這會兒危機徹底解除,他整個人又鬆弛了,也不是非現在說不可了。而且李輕鷂看起來已經有點暴躁,他就感覺今晚並不是個好時機。
於是他磨磨蹭蹭站起來,說:“沒什麼事,就過來瞧瞧,那我回去了。”
李輕鷂把他送到門邊,嘴裡卻不饒人:“呦,原來沒事啊?沒事大半夜你把自己捯飭成這樣,我還以為你要去相親或者約會呢,還是打算去泡酒吧尋找豔遇呢?”
陳浦在門口站定,義正辭嚴地說:“泡什麼酒吧,我從來不去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家裡……是催過我相親,但我怎麼可能去,堅決不去。”
李輕鷂想笑,板著臉忍住,說:“愛去不去,誰管你。”她積極地替他拉開門,說:“行了,快滾。今晚我這裡什麼都沒發生,你放心了吧?”
話一出口,她自己微微一愣。
陳浦原本都打算邁腿出去了,忽然就頓住了,人也不動了。
李輕鷂扭頭就往屋裡快步走:“好走不送,把門給我帶上。”
陳浦轉身,看著她近乎逃竄的身影,反手“砰”一聲把門關上,又跟了進來。
李輕鷂聽著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低頭收拾桌上的茶具,杯子,紙巾,動作機械而麻利,像是什麼都沒感覺到。
陳浦卻慢慢吸了口氣,眼神一直牢牢鎖定她的臉,在她背後一步遠處站定,慢而清晰地問:“為什麼,你拒絕了別的男人,要讓我放心?”
一句話落地,李輕鷂的兩個耳朵都麻起來。
她不吭聲,也不看他,端起茶具往廚房走。陳浦這種關頭能慫?能放過她?他立刻跟了進去。廚房裡空間窄逼,她站在水池前清洗,他又一次靠近,慢吞吞地問:“你又是怎麼知道,我不放心?”
李輕鷂一直不說話,好像連只蚊子叫都沒聽到。可陳浦還是看到她平時白玉似的耳朵和臉頰,已紅得不像樣子。這個平時百無禁忌臉皮梆硬的女人啊,這一刻連纖細的脖頸,都開始發紅。
陳浦心裡,悲喜交加,酸楚陣陣。那種感覺,澀澀的,又甜甜地,好像最粗糙的砂紙,輕輕摩擦過他這些天已經擺爛成泥的那顆心。然後它突然又原地蹦了起來,神氣活現起來。
他想,她原來什麼都知道。他的心意,他的注視,他的緊張,她全都感覺得到。可這個女人啊,道行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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