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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坺瞅著電腦發愁。現在他倆面對面地坐著。都是統一標本的thkpad系列的筆記本,但是行動硬碟自己配,所裡摳門到家了。 蘇錚看了他一眼,搬家的時候他都在別的辦公室裡忙活。嚷嚷著搬的人是他,到了幹活的時候,就變她——蘇錚了。 “蘇錚,你說這老太太怎麼想的?相濡以沫五十年啊!都金婚了,出這麼檔子事兒。”孟坺託著腮幫子發愁。他接了一個案子。法庭指定他為一個老太太辯護,因為警方懷疑她殺死了自己的老頭! 小辦公間的隔音效果還不錯,但是頭上的空調換風口嗚嗚地響著,似乎有些毛病。向物業投訴,說是明天才能修。蘇錚忙著自己手裡的東西,方博岑的合同最終修改稿終於被批准了,她需要做最後的校訂,然後發出電子文件,供雙方手籤存檔。 孟坺繼續說:“你幫我想想,這老太太是怎麼想的?” 蘇錚頭也不抬地回答:“能怎麼想?老頭年輕的時候花花,老太太一直忍著。現在老頭病了,需要人伺候了,老太太的機會來了。”蘇錚停下敲打鍵盤的手,沉吟了一下,手一揮,頗堅決地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妻子復仇,生生不息!” 孟坺誇張地打了個冷戰,“你不會吧?都說你從紀曉芙晉級為滅絕師太了,不是真的吧?” 蘇錚無所謂地撇撇嘴,“這些發票幫你理好了,記得報了。省得又有人說過期不能報之類的,這是算在專案裡的!” 孟坺大大咧咧地把發票收到自己的信封袋裡,繼續剛才的話題,“我聽說那個方博岑這兩天約你約得很勤?” 蘇錚看了一他一眼,“非禮勿問。” “這傢伙可不是好東西,花著呢。” “你怎麼知道?” “傳說唄。” “一邊兒歇著去!” 孟坺碰了個釘子,翻了翻眼前的卷宗,又問:“一直沒見葛聰,真完了?” “嗯,完了。” “我上次去他們那兒辦事,見到了,小夥子有點兒憔悴。” “你不是幫秦斌嗎?” “我幫正義。” “趕緊寫你的辯護詞,還有別的事兒呢。” “我說正經的,我這人就喜歡沒事找事。原來我想讓你和秦斌和好,怎麼說他也知道錯了,也誠心誠意地想改了。而且,我覺得他是想明白了,知道自己對你的感情,所以一點兒沒給郞曼留念想。這是一個男人成熟的表現。代價有點兒慘,可是人還活著,多少應該給個機會。可今天看這個案子,聽你這麼一說,我又打起鼓了。你要是真的生生不息,不光你和秦斌倒黴,連秦朝都得跟著受罪,還不如一拍兩散,大家都乾淨。” 蘇錚抬眼瞪了他一下,沒說話。 孟坺繼續說:“可是,葛聰這小子沒斷奶,就算斷奶了吧,誰家裡沒個媽啊,多少都得顧忌。老人思想開通的少,不是自家孩子不心疼,這種事兒,你處理的比我多,路多難走,比我清楚。問題是,像方博岑這樣的呢,固然不存在老人的問題,他的品性還真不是可以託付的。我覺得,就你那性子,玩兒不過他。” 蘇錚無可奈何地攤開手,“孟大律師,咱能不能談談案子?請問您辯護詞今兒晚上八點以前能寫出來嗎?我還有一堆事兒,要不您自己校對?” “別!兩萬字呢,你來,你來。”孟坺立刻噤口不言,埋頭寫自己的東西。 蘇錚搖了搖頭,看著螢幕卻寫不下去了。 誰也不是傻子,旁觀都尤其清。方博岑的意圖相當明顯,只是自己一直無法突破心結,邁出最後一步而已。 蘇錚有點兒無奈,明明桃花花朵朵開,怎麼湊近了細看都是爛桃花?! 蘇錚看看腰上搭著的手,沒有動。方博岑輕輕一推,便把蘇錚困在自己和車身之間。沒有任何的言語,眸中波光灩灩,一切都呼之欲出。 蘇錚下意識地把手放在方博岑胸前,深吸一口氣,手腕已經用力,正要推出去,又突然軟了下來。嫁不出去,難道要當一輩子尼姑? 念頭一起,蘇錚從腹中便升起一股燥熱,身子悄悄地軟了下去。方博岑嘴角一勾,那張平日斯文俊秀的臉突然變得無比妖豔。 吻,從蜻蜓點水般的節制,漸漸變成唇齒相交的迫切,喘息的空當,蘇錚發現方博岑那對薄薄的嘴唇似乎被情慾催動得格外鮮紅,好像吸血鬼嘴上殷紅的鮮血正沿著嘴角慢慢地流淌…… 書上說,吸血鬼吸食人類的血液時,人類並不知道,而且會產生一種極致的快感,在高潮中全身血液乾涸而死。 敏感的脖頸部分傳來熱氣熨貼的按摩,方博岑的嘴唇在她的頸動脈微微啃。蘇錚又拍又羞,使力要推開方博岑,卻被他緊緊地反抱。疼痛持續不斷地從肩膀、脖子、耳後傳來,方博岑的牙好像一把尖利的小鑷子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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