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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極地的天邊是淺藍色的,現在是淺灰色的。“晴的時間長了,如果不下雪,很快就有灰霾過來了。”陶雲出說,“最壞的打算,這個灰霾中含有大量致死性煙塵,就不能出來了。”“關在屋子裡等死?”嚴無咎無意識地說。陶雲出非常不想在嚴無咎口中聽到“死”這個字。他輕輕地在嚴無咎臉上一拍,說:“我活著,你就不會死。”嚴無咎笑著說:“你死了,我也不活了。”陶雲出不和他開玩笑,幾乎是凌厲地瞪了他一眼,說:“就算我死了,你能活,一定要活。”那個溫柔的、雅緻的陶雲出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表情了?嚴無咎愣住了。他們不再交談,繼續往科研區繞過去。襲擊者來得這麼快,在他們剛繞到科研區集裝箱的側面,打算再去風車電站看看時,一顆子彈從小山坡下邊射了過來,陶雲出把嚴無咎往集裝箱後一推,那顆子彈堪堪擦過陶雲出的右腿。嚴無咎把陶雲出拉過來,低吼道:“你找死嗎?”陶雲出把嚴無咎推往自己身後,指示嚴無咎快按對講機。“b區西側有敵襲,請做好準備。”嚴無咎用對講機通知了隊長那一頭。“收到,注意保護自己。”隊長即刻回答。“無咎你聽我說,你沒有武器,你回裡面。”陶雲出指了指旁邊的集裝箱,這裡可以繞過科研區回到生活區的後門,那邊是給隊員進出的應急通道,沒有上鎖。“你死心吧,我不會回去。”嚴無咎捏著陶雲出已經脫掉手套的手。槍聲沒有再響起,但陶雲出聽到細微的雪落聲,敵人應該是在接近。陶雲出鬆開嚴無咎的手,握著槍的手卻前所未有的鎮定。他不能出錯,嚴無咎的命在他手上。陶雲出探出了身體,在敵人扣動扳機前射殺了對方。他用槍用得這麼穩,殺人殺得這麼熟練,好像老於此道。一個敵人,被一槍斃命,被射殺的部位在心臟,狙擊槍都不一定做得到。他們聽到了罵罵咧咧的聲音,是歐美語。大約有十幾個人。隨後朝著這個方向胡亂地開了槍。有兩枚子彈穿透了集裝箱一側的牆體。但沒能穿出他們所在的 是什麼讓一個正常人在殺人的時候毫無恐懼、理直氣壯?只能是求生欲。只要不斷地催眠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當的, 對方是該死的, 就好像吃豬肉的時候不會去想那隻豬被殺死的時候是怎麼想的,那就夠了。在記憶出現問題之後, 陶雲出開始懷疑這個世界的真實性, 他冷靜地梳理了自己遇見嚴無咎之前的所有記憶, 那是一種刻板的、不真實的、指令性的記憶,在遇到嚴無咎之後那幾天, 他並沒有這種感覺, 直到可疑的小行星造成毀滅性的災難之後,存活的那些人可以在他的腦中呈現具象, 比如金晶、吳曉、白露和楊川, 而遇難者全部沒有具象, 他知道船長、領隊這些人物角色,但是記憶中關於他們的相貌以及和他發生過什麼具體接觸的影像全部消失。而關於他在中州的所有社會關係,可能由於全都葬生在小行星撞擊之下,也全都不能在腦中呈現具象。他有過一個近乎瘋狂的猜測, 他並不是來自這個世界的原住民, 打個比方, 他可能是迷失在一個全息遊戲世界裡的玩家,進入這個遊戲的條件是把既往的記憶暫時封閉,但是並不會封閉這個人的能力,比如廚藝或是槍法。在這個世界的設定中,他從來沒有碰過槍,但他拿到槍之後, 他知道怎麼用,而且用得非常好。而後他被賦予了屬於世界的新的身份,例如“陶雲出”,一位28歲的中州男性,一箇中餐廚師,一家餐飲店的老闆。可是嚴無咎是什麼?他究竟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還是和他一樣的外來者?陶雲出不敢問,他太害怕知道答案了。他只知道,不管嚴無咎是原住民還是外來者,他們能夠像現在這樣在一起的唯一方法,就是在這個世界上存活下來。他不知道如果是這樣的存活有無意義,他想探究他這個想法的依據何在,他甚至不知道他和嚴無咎之間的感情是不是這個遊戲設定的,他們之間的感情可以在幾天內變得使對方完全喪失自我,這顯然是不對勁的。但是他沒有辦法違背自己的心意,不管是設定的也罷,真實的也罷,他唯一的念頭就是嚴無咎不能死。高山上的水永遠往低處流,這是因為重力;枝頭上的鮮花一定會枯萎或掉落,這是因為新陳代謝;這是世間不滅的真理。對陶雲出來說,嚴無咎不能死就是他的世界的唯一真理。這個念頭如此強烈,強烈得讓他在這個彷彿背景一樣的世界中只能看見一個人的身影。嚴無咎拿上槍,跟在陶雲出身後。昨天晚上,謝宏天對他們幾個沒摸過槍的人示範了怎麼用槍,當然是沒有子彈的示範。他們當時試用了幾次,嚴無咎就覺得這玩意兒上手時,沒有想象中那麼陌生。但憑他過去的記憶,根本找不到用過槍的一頁。嚴無咎倒是沒有陶雲出想得那麼多,他只是以為自己的記憶出了些問題,甚至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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