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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還是前年,他也記不太清楚了,某天他們經過校門的時候就發現校門被敲掉了泰半。疑似恐怖分子襲擊的廢墟現場留著一臺巨大的掘土機。其可鏟可鑿的機械手高高停在空中。就好像德智醫學院的青紅磚人行道每年一定要每塊被挖起來擱在一邊一段時間再重新放回去一樣,為了事業的機建組領導們每年都會尋思學校的某處進行動土。他們進校那一年是老八大,在進校時還存在,一段時間後夷為平地,變成樹林--號稱寶龍廣場,和園林組共同創收去了。只是沒料到,校門也被動到了。在大門禁止出入後的幾個月,他們就看見了目前這個利劍似的校門,左邊是利劍,表面劃分成數個格子,貼了透明的綠玻璃--數月後有一塊玻璃不見了,對此學校內產生種種猜測,例如昨夜一陣強風颳下來砸死了個人之類。那之後他們發現那把劍增粗了,玻璃的邊緣用厚厚的鋁合金鑲了邊。右邊就是一個小房間,坐著保安們。中間,本該發揮門作用的中間,便是最流行的伸縮自動門。 偶爾張鹹右也想過,學校大門怎能弄得這麼丟臉?不過仔細一想,弄得太優雅了,機建組的同志們過幾年要拆了重建,豈不是會很心痛。這樣就剛好了。那還真是善解人意的一群同志。 學校門口的左邊,以往每天入夜,就會有諸多水果攤擺出來。當年的武漢人還是很規律作息的,晚上過了七點,校門兩邊的店鋪基本上都關門了。那時候小攤就可以佔據兩旁的人行道。水果比白天的便宜,只是短斤缺兩現象很嚴重。某年城管發了威,舉行了長達一個月的大圍剿,繳獲了匪軍無數的彈藥之後,這一帶入夜就再也沒有被人佔據過了。 只是學校對面的那些麻辣燙攤子,炒粉攤子,怎麼也趕不走。每天到了九點左右,就會悄悄地擺起攤子--攤子通常是和三輪車或小貨摩托連在一起的,只要遠方傳來疑似城管的喇叭,攤主就會騎上車,蹬著潛伏到通往小市場的那條巷子裡。直到城管們的離開。 也許正是那條巷子的存在,決定了路的這邊和路的對面攤子們的不同命運。 張鹹右走出校門,穿過航空路,到了路的對面,向炒粉攤子要了一份炒粉。 吃喝拉撒。 也是一種事情。 有病有痛,也是一種事情。 自從上大學要交學費之後,學生們家長們不知罵了多少年。到了現在一看,國家還是優待學生們了。倘若不是的話,生個病,住個院,要是不能報銷,就會變成他現在的樣子。 學校家長天天嘮裡嘮叨,說是個學生就要做分內的事情。這話從小聽到大,始終不能明白其中真意,只是因為大人太含蓄,不肯告訴他們分外的事情是什麼。 原來這句話的意思是,一個人,倘若做了分外的事情,就會吃不起炒粉。不管是風花雪月也罷,行俠仗義也罷,不是每個人都做得來的。 張鹹右真的覺得自己沒必要把一餐炒粉吃得那麼無限唏噓。只是一抬頭,就看見武漢不那麼透徹的夜空,猛然領悟這個骯髒的炒粉攤子,也是唏噓的產物。 原來的“愁”,就是秋心。為什麼秋天會愁?秋天的糧食果實都熟了,為什麼要愁?因為颳風了,冬天就要來了,可能就會凍死了。 張鹹右笑自己多情了。 炒粉吃完,只剩下七塊錢了。 張鹹右在夜晚的學校裡又逛了一圈。 冬去春來,夏秋更迭。一年又一年。張鹹右以為停止的時間在不經意間就流走了。就像那個大門,就像那片林子。七年是這樣的長,長到他們以為一直就會是這樣了。長到他們從來也沒想過有一天會離開這個地方。每到夏天,沒有仔細看星空的他們一直在抱怨著熱啊熱啊,每到冬天,沒有仔細打雪仗的他們一直在抱怨冷啊冷啊。 那是不是因為人永遠在嚮往明天? 張鹹右在路燈下的學校裡,從校門,沿著主校道,走到了教工宿舍的那些小別墅間,穿過那兒,繞回校道,走過德智超市,再去到後面的教工宿舍。這是一片老的宿舍群了,樹都有十幾米高,包繞著宿舍的周圍。每一個房間,都透出能使人熱上加熱的橘光--這麼多年了,這些舊宿舍還在用白熾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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