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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去的是離學校有一定距離的仁信。那時差不多十點,路上的車已經不太多了。悶熱的空氣在起了一些微風之後稍微舒服了一些,馬路對面橘黃的路燈外有些霓虹燈,不密,於是感覺還是冷清的。過馬路時,綠燈開始倒計時了,許存道牽著武令朋的手,快步走過了人行橫道。在馬路對面的時候,他想鬆手卻松不了了。武令朋把他的手握得緊緊的,咧開嘴笑著。那個笑容傻氣得讓人心疼。吃雙皮奶的時候武令朋吃一口,就抬頭看他一眼。然後開始笑。笑得調羹碰到了面頰都沒有自覺。許存道拿出紙巾擦去他的臉頰上沾的奶花,他有些羞赧地接過紙巾,把嘴唇邊的一圈都擦了。在那時許存道發現他的右手手背靠近大拇指處有個水泡,直徑大約一厘米,皺起眉拉過他的手,說:“你不是說不疼嗎?是不是沒好好沖水?”“看見師兄,就,就不疼了。”武令朋一直看著許存道,傻笑著說。“回去上點兒牙膏。”許存道忽略著他的視線。“我不會。”武令朋說,“師兄幫我吧。”許存道終於正眼看武令朋了,本想說些什麼,但發現師弟沒有再傻笑了,認真的臉上又是那種幾乎讓人窒息的濃烈眼神。吃過甜點後,他們又回到了實驗室,許存道去浴室裡拿牙膏時,武令朋跟了進去。那間浴室很狹窄,甚至沒有水槽,可以沖涼,但沒辦法刷牙洗臉。據說原先是有的,但太礙地方了,所以拆了,只剩一個生鏽的鐵架子在牆角,上面放了許存道和陸易初的洗漱用品。許存道轉身時發現師弟跟了進來,一愣,說:“出去塗吧,這兒太擠了。”師弟沒有答應他,卻有點侷促地看著他。“怎麼了?”“師兄,我,我想洗澡。”“洗吧,那我先出去。”許存道試圖從他身旁出門,被拉住了。“我想和您一塊兒洗。”武令朋說完後,就開啟開關,水從頭頂灑下來,把兩人的頭髮、衣服、鞋子,全都弄溼了。“小武你……”驚訝或些微惱怒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嘴就被堵住了。水一直衝下來,有些涼,沒有準備的身體起滿了雞皮疙瘩。嘴唇,然後是舌頭。沒有遲疑地長驅直入。許存道推開他,他就那麼看著他,眼中都是淚水。許存道關了水龍頭,然後伸手擦他的眼淚。武令朋握住他的手,放在唇邊親吻著。熱的液體打在他手背上。“小武,別哭了。”許存道嘆了口氣。“師兄,我不會背叛您,不會傷害您。”武令朋的唇貼在他手背上,問,“可不可以讓我喜歡您?”許存道看著他不斷湧出的眼淚,沒說話。 暑假過了一半的時候實驗室來了一個新的研究員。以前那個研究員是個女的,五月份的時候說是去加拿大開會,後來就沒怎麼在實驗室見到她了。到七月才聽說她已經跳槽了。領導的口頭禪就是對科室沒用的人不需要留在科室。不過這句話也是分親疏的。領導帶來的人、領導的學生、領導信任的人,稍微沒用那麼一點兒也沒關係。反之若不是特別有用,關係就大了。新來的研究員是從美國挖來的,傳言是在cell上發過文章。但這一次領導並沒有大肆宣傳,就讓他直接上任了。原本以為這位在國外做出很多成績的研究員會對實驗室大動干戈,但他只是取代了那位女研究員的辦公室以及課題罷了,平常也鮮少出現在科室的會議上,只在課題彙報上露露臉。對於陸續在放暑假中的研究生們,這則訊息也只是八卦之一罷了,對工作沒什麼實際影響。七月到八月之間,每天中午或晚上,只要他做實驗誤了點,師弟都會去把飯買來給他,悄悄放在他檯面上。趕在他之前把試劑都配好,把水打好,甚至輪到許存道去供應室運二氧化碳那天,也是發現武令朋已經替他把這件事做了。儘管如此,兩人之間似乎都在避免著正面接觸,許存道發現對著武令朋,連句謝謝都很難說出口。他開始經常失眠。入睡不了,或者早醒。有時醒來時發現只有凌晨三點。實驗變得不順利,做了近一個月,也沒有出一個結果。八月中旬的時候,邱景嶽忽然召見了許存道。見面的地點依然是辦公室,邱景嶽的臉色非常差,他總有幹不完的活兒。副高以上職稱的在暑假中,有兩週的教學假。但和去年一樣,所有人的假都被批准了,除了邱景嶽。許存道見到邱景嶽的時候,他精神顯得有些渙散,並且在吸菸。右手卻在滑鼠上放著。見到學生進來,他笑得有些疲累,說:“坐吧。”許存道拖了張椅子在他身邊坐下。邱景嶽的電腦螢幕上是課件,關於肝癌的,可能是什麼會議上的講稿。“最近還順利嗎?”邱景嶽把手從滑鼠上移開,轉過身子,正對著許存道說。許存道搖搖頭。他已經近一個月沒來找導師彙報了。學生的樣子並不比他導師好到哪兒去。這位得意門生的眼睛下掛著很深的黑眼圈,臉色也比較萎靡。甚至下巴上鬍子也颳得不太乾淨。“都這麼沒精神。你師弟也是,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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