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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送謝汀蘭回了錢家老店,謝霖迴轉家中,四處不見謝葦,聽金寶說大爺一上午便出門去了,只當是鏢局有事,也不以為意,先是小憩片刻,待醒來,又去藥室中消磨。直待天色暗了下去,將掌燈時分,才見謝葦從外面回來。臨近深冬,天氣益發冷了些,一到日頭落山,朔風頓起,謝霖方自藥室裡出來,便被冷風吹得一個哆嗦,見謝葦只著一身常服,外袍也不曾穿的自外頭回來,不知凍了多久,登時便嘮叨著迎上來,「你這是去哪兒了,怎的不穿厚實些?」謝葦不提防一進門便撞見他,愣了一愣,方才笑道:「你今日回來的倒早,我還當你需陪著姐姐用了晚飯再回來。」謝霖去拉他手,一觸冰涼,趕忙拽著他往屋裡走,「姐姐累了,下半晌便回來了。倒是你,這一日跑哪裡去了?前日新給你做的那件外袍呢?今早還見你穿來,哪兒去了?」謝葦這時方省起那袍子叫他給丟在了外頭,腦子急轉,隨口扯道:「方才同鏢局裡幾個兄弟過招,穿著它忒是礙事,隨手丟在校場了,趕明兒個我去取回來就是。」謝霖不疑有他,進了屋便忙著倒熱水與他洗漱。眼瞅著天黑下來,金寶進來問道:「大爺,二爺,這便用飯,還是再等一會子?」謝霖道:「這便用罷,叫你爹做一道熱熱的羊湯來,多放些蔥姜驅寒。」金寶答應著去了。謝葦擦洗完手臉,道:「我去廚下瞅瞅,若羊肉還有多的,與你做道燒羊肉吃。」謝霖拉住他道:「這外邊天寒地凍的,你才暖和過來,還出去作甚。程貴一早把菜準備好了,只等你回來便要下鍋,哪裡用你去忙活,只等吃就是了。」說著端了杯熱茶來與他捂手。謝葦只得收住腳,坐下吃茶。不多時,飯菜端上來,謝霖先盛出一大碗羊湯放在謝葦面前,「先喝一碗去了寒氣再用飯。」謝葦喝了一口,道:「鹽放少了,味兒有些淡。」謝霖亦嚐了一口,覺得鹹淡適中,但見謝葦如此說,便道:「我叫金寶拿鹽來,再放些就是。」說著去門口喊人。趁他離桌,謝葦自袖中抽出那瓶曼陀羅散,往謝霖那碗湯中撒上少許,又迅即收回,待謝霖重又坐下,藥粉已然混在湯中,看不出分毫。不多時,金寶拿了鹽罐進來,重新調了湯味。謝葦在外奔波一日,待一碗湯下肚,頓覺出餓來,連扒了三碗飯。謝霖卻是晌午那頓陪著姐姐用了不少,晚上便有些吃不下,那湯也只喝了小半碗便撂下了。待晚上就寢,謝葦照舊三更起身,下床去摸索著穿衣,一身玄衣才穿戴整齊,正要開門出去,便聽身後道:「三更半夜不睡覺,做甚麼去?」謝葦一腳跨在門外,一腳留在門內,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登時愣在當場,眼睜睜瞅著謝霖翻身坐起,下床來點起了蠟燭。燭光一亮,映出謝葦一身裝扮,謝霖看了心裡便是一驚,只他早已不是當年那等無知少年,這幾年閱歷漸增,益發沉穩,慌而不亂,先到桌旁坐下,這才不緊不慢道:「看你這身打扮,是去殺人,還是越貨?好歹先與我說說,日後東窗事發,也好與你遮掩。」謝葦情知今晚是出不去了,關門回身,訕訕一笑,「這大晚上的,你起來便起來了,好歹多披件衣裳,仔細凍著。」一面說,一面去拾了件衣裳給謝霖披上。謝霖既不惱,也不怒,眼皮一耷拉,由著謝葦忙活。謝葦曉得再糊弄不過去了,只得道:「你莫急,我與你說就是。」也坐了下來,提茶壺倒了兩杯茶出來。那茶壺拿棉套子包了,茶水尚溫,謝葦將茶杯攥在手中,一時不知從何說起,啜了一口,定一定神,方道:「霖哥兒,我落水前的那些事,前幾日已盡數記起來了。」兩人自相識足有十年,謝葦身世來歷成謎,但天長日久下來,卻也礙不著過日子,兩人均是早已拋諸腦後,不曾料竟還有記起來的一日,謝霖一時也傻了,過得好半晌方回過神來,瞪大眼睛,驚問道:「記起來了?當真?」謝葦苦笑,「自是真的,不然何來這許多麻煩。」「那,那……你……」謝霖既好奇他來歷,又急於知曉當年到底是誰下手加害,腦中亂成一片,一時間也不知到底該問些甚麼,只是眼巴巴瞅過來。謝葦沉吟片刻,緩緩道:「我原姓雷,單名一個霆字,祖籍荊州雷家堡。」荊州與沔陽可說比鄰而居,兩處相距不過三百餘里,謝霖卻從未聽過雷家堡之名,便問,「這雷家堡在荊州何處,怎的我從沒聽過?」謝葦微微一笑,「雷家堡便在荊州城北,數十年前,於武林中可是大大有名,只不過早在家父出生時,已是日趨沒落,待得三十年前,更是屋宇破敗,族人流落四地,遠不復當日勝景。你沒聽過,自是毫不為奇。」謝霖又皺眉問道,「你家離著沔陽這般近,怎的當日也沒人找過來打聽你下落?」謝葦神色間透出幾分悵然無奈,苦笑著搖搖頭,「十數年前,我父母便已相繼過世,家中再無旁人了。」謝霖「啊」的驚呼一聲,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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