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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亦是一樁幸事,謝霖也不死皮賴臉地央求,只改磕頭為長揖,算是認下個半師。肖春和過後與肖掌櫃說起此事,肖掌櫃自是樂意自家堂裡再出個名醫,不免叫過謝霖好生叮囑一番,且免了他櫃上活計,只叫他跟在肖春和身邊當個藥童,一面跑腿打雜,一面研習醫術。謝霖早有行醫的底子,較之那些剛入門的弟子,聰穎的非止一星半點,肖春和教起來順手,又喜他一點即透,愈發看重,不過小一年的光景,便已放心讓謝霖代為開方,當成半個大夫使喚。轉眼又到一春,這一年冬季下了幾場大雪,久久不化,便是到了春分,仍舊寒風刺骨,不見半分綠意,不料又過幾日,突地便是豔陽高照,天氣一下暖和起來,夾衣都已熱得穿不住,一眨眼便換了夏季薄衫,冰天雪地剎那間俱化作草木盎然,花開似錦。這天氣變得突然,京中便起了時疫,好在多是些風邪之症,有個頭疼腦熱的,吃幾副藥便也無事,只因染病人數著實多了些,連宮中亦有所聞,遂命平京府尹會同太醫院施藥,免得窮苦人家治不起病,蔓延開來,倒惹出甚大亂子。因這一道旨意,便有不少家裡開著藥鋪的人家免費行醫贈藥,一是博個善名,二則是為著上達御聽,露個臉面,便連濟世堂亦在門口支了個大鍋,熬了些祛風寒去邪熱的藥湯,凡患風邪之症的均可去討上一碗來喝,連著贈藥七天,雖耗費些許銀錢,這場時疫倒也終得漸漸退了去,平京城裡又是一派風平浪靜,繁華如許。只是濟世堂上上下下連著數日忙碌不堪,堂中幾位上了年紀的老大夫便有些打熬不住,待時疫一過,便輪班告了假在家歇息,只留下肖春和帶著謝霖在堂中坐鎮。這一日,肖春和早上吃了昨日剩下的涼包子,一上午脾胃便不大得勁,連吃了兩盞熱蜜水才覺好些,只是喝水多了,不免小腹漲得慌,看完了眼前這一個病患,便想著去茅廁一趟,不想才一起身,便見門口進來一位六十餘歲的老者,面容清癯,一身青布直裰,並無半點綴飾,卻掩不住氣度清華。肖春和一見之下便是一愣,登時住了腳步,轉而迎上前去,恭恭敬敬施了一禮,道:「三伯,您怎的來了?」眼前這位老者於肖家行三,便是當今太醫院掌院肖餘慶,因公務繁忙,已久不過問濟世堂一應事務,便連堂中的夥計也不識得這位老者便是自家東主,一時無人上前招呼,肖餘慶倒也不以為意,微微一笑,道:「前些日子京裡方經了時疫,雖說已是退了,到底不大放心,趁著今日有空,來堂裡轉轉,看看前來看診的病患,心中方能踏實些。」「三伯仁心仁術,我們這些小輩再比不了的。」肖春和一面將人讓進門來,請到自己桌前坐下,一面轉頭吩咐謝霖,「快去沏茶來。」還要再叫夥計去找掌櫃的過來,無奈肚子已是憋得難受,只得告罪道:「三伯,侄子尿急,實在忍不得了,您且寬坐,容侄子先去鬆快了,再來陪您說話。」肖餘慶揮揮手,「去罷,不必管我。」肖春和轉身便朝後院茅廁跑,臨出門前撞見謝霖沏茶回來,不忘揪住了囑咐道:「好生伺候老爺子。」說完,急驚風似的去了。謝霖並不曉得眼前之人究竟為誰,但見肖春和如此恭敬,又口稱三伯,想來必是肖家長輩,端了茶上來,便在一旁垂手侍立。此時肖春和桌前還等著七八位前來看診的病人,當先一個乃是位身著錦緞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此時方是初夏,尚未熱到哪兒去,這人卻滿頭大汗,一張胖臉上紅通通一個酒糟鼻,從袖中摸出塊帕子來不住擦汗。肖餘慶觀了觀此人面色,問道:「閣下身上哪兒不舒坦?」那胖子見肖大夫走了,換了個老者坐在桌後,雖不知此人是作甚的,但見說話和氣,便只當閒聊,回道:「這些日子也不知怎的,身上起了一片疹子,癢得很,稍抓一抓便破了,只是抓出血來也解不得癢,著實難受。」肖餘慶又問:「疹子生在哪兒,生得多大,甚麼顏色?」那胖子便擼起左袖,伸出一隻肥肥白白的胳膊,只見上面生了十數枚銅錢大小的紅疹,有些已被抓破,正泛著血絲,又有的已結了痂,一眼瞧去,令人作嘔。「原只這兩隻胳膊上長了些,先前只當是桃花癬,想著過幾日也便好了,誰知不止沒好,這幾日,便連身上也起了一大片。」肖餘慶仔細瞧了瞧,順勢便將三根手指搭上了那胖子左腕,捏著頷下一縷長髯沉吟片刻,方鬆了手,拾起筆墨書就一道方子,遞了過去,道:「無甚大礙,吃上七日也便好了。」那胖子是奔著肖春和的名頭過來求診的,孰知臨到跟前卻是換了個從未見過的郎中,也不知這老者是誰,醫術如何,便不大樂意接那方子,只問:「敢問您老日常在哪兒行醫,這濟世堂我也來了十幾年,怎的從沒見過您?要不等肖大夫回來,看看這方子,若是對症,我再拿去抓藥,也省得白花我藥錢不是?」肖餘慶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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