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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了下半晌,日頭將將偏西,謝霖已然坐不住,便要拉著謝葦出門,兩人方換好衣裳,金寶進來稟道:「大爺,二爺,謝姑娘來了,正在門外候著呢。」謝霖一聽,也顧不上出門了,忙去門外把謝汀蘭迎了進來,一面將人請到正堂坐下,一面問道:「這大冷天的,姐姐怎的倒出門來了?」因是年節,謝汀蘭打扮得便極是鮮妍,脫了外頭大氅,露出裡面一襲鑲著白狐毛的大紅錦緞襖裙,嬌豔宛若紅梅,一笑間,更是嫵媚動人,「明兒個我便要回蘇州去了,今日來不為別個,便是與你辭行的。」謝霖已自汪展鵬處得知姐姐要回蘇州,聽了這話,自是毫不驚訝,道:「姐姐在京裡的差事可是忙完了,這才要走?只是也忒急了些,眼下天寒風冷的,何不等出了正月再動身呢?」謝汀蘭回道:「漕糧年前便與戶部交接完了,耽擱至今,也不過是有幾戶府汪展鵬這一出手,著實出乎眾人所料,謝汀蘭怔愣片刻方得回神,登時驚呼,「你這是做甚?」面上露出不虞之色。汪展鵬本已心中有氣,見謝汀蘭眉頭緊蹙,語帶責備,愈加委屈,道:「這廝動手動腳,難不成還由得他佔你便宜。」兩人說話間,謝霖已站直身子,驚魂甫定下,亦不由得怒氣叢生,道:「哪個動手動腳來?好你個汪展鵬,青天白日便信口雌黃,似你這等不分黑白的莽漢,哪裡配得上我姐姐。」他伸手怒指汪展鵬,不料手臂才一抬,便覺一陣疼痛,竟是因方才那一抓傷了手臂,頓時哎喲幾聲,叫痛不止。謝葦見他受傷,忙將袖子挽上去檢視,只見那手臂上已然浮出五條抓痕。謝霖面板白皙,這幾條抓痕便更是醒目,眼見泛出青紫之色。謝葦暗叫不妙,登時心疼不已,仔細查過一遍,見只是皮肉淤腫,骨頭並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卻也不禁大為惱怒,頓時面色一沉,道:「展鵬,你便出手,也當先將青紅皂白弄個分明,霖哥兒這等身子,哪裡禁得起你這般勁道。」謝汀蘭見謝霖疼得眉眼皺成一團,亦覺心疼,但見汪展鵬殷殷切切望著自己,如此情深意重,又不忍多加責備,只得溫言安撫道:「謝小兄弟與我姐弟相稱,本不是你想的那般,你著實錯怪了他,還不快去賠罪。」她這般說,實是將汪展鵬視作自家人,不欲令他失禮人前,其親疏遠近,一看即明,可落到汪展鵬耳中,便只覺她偏心於謝霖,愈發嫉恨,指著謝霖道:「甚麼姐弟,不過是藉著個由頭趁機親近你罷了,嘴上喚你姐姐,心裡不定怎生想。當年海沙幫那個金無患還不是一口一個妹妹叫得殷勤,說甚麼要與你義結金蘭,難道不是打著近水樓臺先得月的算盤,只當別人都是傻子不成?」謝汀蘭見他說得愈發不像樣,連陳年舊事都抖落出來,亦是氣得不成,一張俏臉頃刻含霜帶冰。謝葦在旁看著,見汪展鵬只是糾纏不清,當真惹惱了謝汀蘭,只怕這門婚事便要就此黃了,如此不止師侄傷心,便是謝霖見姐姐終身無望,怕也要為之難過,一時之間也顧不得其他,沉聲喝道:「展鵬閉嘴。霖哥兒與謝姑娘乃是親姐弟,便是行止親近些,亦是尋常。你再胡說八道,便滾回神兵谷去,也不必上門提親了。」話音一落,謝汀蘭並汪展鵬俱是怔愣當地,四下一片寂靜,落針可聞。便在這時,賀長峰自門口緩步進來,道:「三弟,你這位結義兄弟可是身世上有甚隱秘之處?這屋中並無外人,不妨講了出來,也省得我這傻徒兒胡思亂想,得罪了謝姑娘。」原來方才幾人爭吵之聲甚大,賀長峰本在後院遛彎,聽見前堂中動靜,不免過來看看,他內力深湛,便是蚊吶之聲亦逃不過其耳目,更不必提這一番爭執,早將諸人所說聽個分明,此時見師弟說謝霖與謝汀蘭本是親生,又見二人容貌肖似,心念一轉,已知其中必有緣故,故而有此一問。謝霖此時疼痛稍緩,待回過神來,見謝葦已然透出自己身世,再瞞不下去,只得吸吸鼻子,忍住疼出的幾點淚花,道:「家父莫恆,二十餘年前,與漕幫謝幫主成親,隱居杭州城外一處莊子中,生下我來。待我滿月之時,外公親至,欲叫我入繼謝家,父親不願,又怕拗不過外公,索性帶著我離家出遊,不想再回來時,母親已回了蘇州老家改嫁,我父子只好從此寄居沔陽。」說著,掏出用絲繩墜在脖頸間的玉佩,道:「這枚玉佩乃是滿月宴上外公所賜,父親囑我戴在身上,不可輕離,若是這一世無緣得見母親與姐姐也便罷了,若得上天垂憐,能叫咱們一家團聚,此物便是憑證。」他右手受傷不便,謝葦便替他摘了下來,送到謝汀蘭手中。當日謝霖降生之時,謝汀蘭年方四歲,雖在稚齡,因天生早慧,卻已頗記得些事情,自是曉得自己有個弟弟。待年紀漸長,母女間閒話舊事,亦少不得提及莫恆父子,只是母親二嫁莫恆一事本屬辛密,再無外人知曉的,謝汀蘭聽到一半,心中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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