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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酒樓本是東昌府數一數二的食肆,此時又恰逢正午,食客眾多,那小二見汪展鵬衣著平常,所點菜餚亦是價廉,便無心殷勤招呼,自去伺候其他人客,汪展鵬等上片刻,見無人注意,忽自袖中掏出一截木炭,在那大門右邊的木柱上畫起來,先是畫上三橫,又在橫下點上三點,點旁寫個「林」字,最底下畫了一柄斷刀,卻與謝葦當日交託段行武的信函上所畫一般無二。這圖不過巴掌大小,離地四尺有餘,待畫完,汪展鵬轉過身去,正將一副圖遮在身後,復又吃起菜來,待盤幹碗淨,掏出一把銅錢扔在桌上,離了酒樓,卻也不走遠,徑自踱到酒樓斜對面的一間字畫鋪子裡,佯裝賞玩牆上字畫,一隻眼只盯著酒樓門口不放。待過了足有一炷香,方見雍鈺堂自樓上下來。汪展鵬將身子半隱在門扇之後,見雍鈺堂站在門口處,看著門柱足有移時,暗自揣測那圖必是被瞧見了,遂放下心來,閃身出了字畫鋪,倏忽便沒入街上人流之中。品味居店門前,小二方將三位客官送到店門口,便見當中相貌不俗的公子停了腳步,只看著門柱發愣。這小二是個有眼力,只看這公子一身穿戴,便知是位貴人,見人堵著門口不走,卻也不敢怠慢,躬身哈腰的在一邊候著,等了足有盞茶時分,方見那公子問道:「你家門柱上這幅圖是甚麼時候畫上去的?」小二被問得一頭霧水,心道:門柱上能有甚麼圖畫?順著客人手指看去,卻見柱子上果然被人用黑炭塗抹出一塊,不由怔了怔,回道:「回客官的話,小店每日打烊時必要裡裡外外擦洗一遍,再不會有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在上頭。眼下這處炭跡必是今日才畫上去的,也不知哪個手欠的,倒將好好的柱子畫花了。」雍鈺堂點點頭,看著柱子上那三個點並一個「林」字,又問:「你這東昌城外三十里處可是有一片林子?」小二道:「正是,自城牆東門出去,過了碼頭徑直向東,再走三十里,便是山地,密密麻麻一片林子,本是個打獵砍柴的好去處,只因幾年前不知何處竄來一隻老虎,傷了人命,便再無人敢去了。」這小二實是個話嘮,見客人問起,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絮絮叨叨了一堆,末了還問道:「客官莫不是想去遊獵一番?莫怪小的多嘴,這可使不得,那老虎可是厲害得很,想當初咱們知府大人派了一隊人馬前去,也不曾奈何了它,客官何苦去冒這個險。」雍鈺堂微笑道:「不過白問一句罷了,有勞費心。」回頭吩咐身後隨從,「打賞。」小二接了那隨侍掏出的一串錢,樂得眉眼開花,見雍鈺堂抬腳欲走,一迭聲道:「謝客官,客官回頭再來。」汪展鵬所畫塗鴉乃是門中暗記,雍鈺堂一見那斷刀,便知必是有神兵谷門人在此,約定今晚三更於三十里外林中相會。他出師已近十載,自雷家堡一行後,因心虛之故,便再未回過谷中,只每年遣人奉上年禮,以示不忘師父教導之恩。如今相隔多年,忽見師門中人便在左近,不知何故深夜相會,料想必非小事,不由暗中惦念,待出城回到船上,思忖半晌,終是換過一身衣裳,待到晚上二更過後,取過佩劍,避開僕役耳目,悄悄出艙,縱身躍到岸上,施展輕功,一路疾奔,不過半個多時辰,便到了林子邊上。此際夜深人靜,因天氣尚未回暖,連鳥雀之聲亦無,只冷風拂過,吹得樹枝軋軋作響。雍鈺堂奔至林邊,腳步緩了下來,凝神靜聽,見四下並無人息,想一想,縱身躍至一棵樹上,踩著高處樹枝,四下瞭望,忽見前方一點火光,注目細瞧,竟是一小塊空地中點起的一堆篝火,暗忖應是門中弟子所燃,登時提氣一縱,躍到另一棵樹上,這般腳步不停,倏忽便到了篝火所在,待落下地來,只見那篝火上架著樹枝,枝上穿著碩大幾塊肉,已烤的八成熟,肉香撲鼻中又帶了一絲腥臊,火堆旁一團斑斕皮毛,想是新剝下來的,還帶著絲絲血跡,定睛一看,竟是張虎皮。雍鈺堂走到虎皮旁站定,撿起一看,見整張虎皮自腹部一刀剖開,切口處整整齊齊,餘下再無創口,想是一刀斃命,這般刀法,三位師侄中唯有汪展鵬使得,餘下兩個師侄一個使鞭,一個擅拳,刀法卻都不如這個了,登時提聲叫道:「可是展鵬在此嗎?」靜待片刻,便聽林中深處傳來一聲招呼,「正是汪展鵬,來人可是二師叔嗎?」話音才落不久,一人自林中走了出來,不是汪展鵬又是哪個。雍鈺堂許久不見這位師侄,乍一見當年的稚嫩少年長成個英挺漢子,倒比自己還高了半頭,不由失笑,「多年不見,你竟長得恁高了,若非曉得是你在此,走在街上,我許都不敢認了。」汪展鵬嘻嘻一笑,「二師叔怎曉得是我在此?」雍鈺堂微笑道:「我見了門中在東昌府中留下的暗記,想是有甚要緊事,遂過來看看,不想看見這虎皮,這般利落的刀法,你師父徒弟雖多,也只有你才使得了。」汪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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