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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兵看著她,沒有說話。他對這種勾心鬥角的東西不感興趣,留著辮子的記憶是關於喪權辱國的一場場敗仗。文卿嘆了口氣,“宋沙求財,你講良心,我以為自己可以只講法律,但最最後我發現,這些都是障眼法。其實,我們求的都一樣——心安而已!不獨我們,別人也是。”輕輕握住落在小腹上的手,又大又厚還很溫暖,“我心很安,無怨無悔。宋沙是不是吸取前車之鑑,我不知道。但是你放心,在你之前,我從未踏入泉韻一步。我手裡的每一筆錢,我做的第一件事,都有據可查。上有天蓋著,下有地接著,除非有人惱羞成怒,非要我做替罪羊,不然,我定清白。”伍兵的臉頰貼著文卿的,轉動眼球,看見放大的發黃的髮絲。回來後,她大量脫髮,夜夜驚夢,平日的活潑都沒了,倒是一雙眼睛愈發黑亮。“走吧,去羊湯館喝碗湯吧。這天,暖暖身子。”伍兵體貼地站起來,為她找出外出的衣服。羊湯館有些冷清,下雪來的人不多,路邊停著幾輛私家車,幾對年輕人正小口小口地啜湯。文卿進來的時候,唐哥又在打盹,冷不丁看見,猛地站起來,撞翻了旁邊的大勺。唐嫂聞聲走出來,看見文卿,掉頭就回去。內室的簾子落下又掀起,唐嫂慢慢蹭出來,靠近文卿,伸出胖胖的手,懸在半空。文卿握住她,像往常一樣搭住,“唐嫂,來一碗羊肉的,一碗羊雜,三個燒餅。”唐嫂也笑了,反手握緊文卿,結結巴巴地罵唐哥:“你死人啊,看把小文凍得!還不趕緊弄點兒湯,要熱的,放點兒辣椒,還要醋!”一邊說,一邊往裡讓。文卿和伍兵相視一笑,坐下後,唐哥第一時間端著湯過來。看了自己媳婦一眼,一屁股坐到伍兵對面,低著頭,玩桌子的筷子。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湯都喝完了,文卿看著唐哥香腸粗的手指頭還在撥弄細細的筷子,忍不住笑出來。唐嫂捅了一下他,唐哥茫然抬頭。伍兵咳嗽一下,開口說:“唐哥,好久沒來了,還好吧?”“還好,還好。你們呢?”說完,唐哥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都知道他們過得並不好。“還好。”說話的是文卿,看了看伍兵,輕輕的扶了他的胳膊,微微斜著身子,“還好。伍兵換工作了,所以有點兒忙,一直沒來得及過來。”唐嫂突然打了個“嗨”聲,“算了,我受不了了!裝什麼裝,小文,是嫂子對不起你!我——”說著就開始哭,唐哥趕緊安慰她。文卿說:“唐嫂,過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您是倒黴攤上了,她存心害我,就算不是您也會是別人。我知道你一直對我好,這件事現在也查清了,您就不用老想著了。要是真覺得對不起,以後伍兵再沒工作做的時候,就讓他來這裡端盤子。”伍兵連連點頭。唐嫂抬頭看了看文卿,點點頭止住哭泣,一把推開笨手笨腳的唐哥,卻奪下他手裡油漬漬的手帕擦了擦眼,看了一眼,扔到一邊,“好妹子,我欠的,我心裡明白。這個俞露,算我養了一個白眼狼。活該她自殺,不得好死!”啊?俞露自殺了?文卿驚在那裡。俞露怎麼會自殺?她不是積極舉報,爭取立功嗎?伍兵也是一臉的驚駭。唐哥說:“我們也是聽人說的,他們來這裡喝湯,聊的時候聽了一句。聽說是從七樓上跳下來,當場就沒氣了。”文卿想起劉八女的故事,看了看伍兵,他心裡想的顯然也是同一件事。該知道的知道,不該知道的打死也不知道,知道就一定會死。“宋沙呢?”文卿忍不住問。唐嫂說:“他沒事,叫進去問了問,然後沒事人似的出來。他的那個專案還在蓋,聽說還給裡面的工作發紅包,說是破破晦氣。不過——”她看了一眼唐哥。唐哥接著說:“不過,跟著俞露一起混的兄弟都栽進去了,大概年前得判了。能活下來的,不多。”有很多也是唐哥以前的兄弟,宋沙的清洗換血竟然這樣完成。看他華麗地轉身,披著猩紅的加冕禮服,文卿只能說,一切是天意。伍兵突然插話,“顧餘呢?”文卿想起那天那個打人的伍兵,看了他一眼。唐哥說:“自從上次被你差點兒打死後,就被大金牙他們拋棄了。戒了毒之後,我給介紹了一份工作。他本來就是大專畢業,去打打雜還是可以的。現在跟著他爹在昌平住著,不回來了。”看著伍兵,文卿似乎明白了他那天的苦心,能得到這樣的結果,對顧家總算是個交代。他還是那個替人頂罪的伍兵,一點兒都沒變。從羊湯館出來,剛到家門口,就發現有不速之客在等他們。“文卿同志,你涉嫌洗錢、行賄兩項罪名。我們現在逮捕你。這是逮捕證……”該來的,逃不掉,就叫劫。文卿站在被告席上,看著站在辯護席上的王律師。她還是那麼衣冠筆挺,雖然容貌憔悴了很多,但是依然意氣風發。似是覺察到她的目光,王律師扭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她死裡逃生,她面臨絕境,她們竟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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