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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下的那一刻,我聽到你的哭泣聲, 你跪在梅樹下,虯枝間撣落一地的陽光。 老師的手伸向你,說,櫻,別為我哭! 他念著我們母親的名字離世,我這才知道,原來在這世上,我們還有這樣一個親人。 當他的屍體順著河流消失的那一刻,我在心裡默默喊了聲:叔叔! 白露 去年的處暑,你在小院種了一架的荼蘼, 直至今年的白露,那藤蔓果然發出一簇簇小小的白色的花朵。 你常常站在架下深深呼吸。 開到荼蘼花事了,絲絲天棘出莓牆。 而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這種落寞而悲涼的花? 深秋出征的那夜,你為劈日結了流蘇, 吻了我的唇,道了平安。 可卻在我的耳邊哭著入夢。 我知道,在老師逝去的那一刻你明白了許多。 刀風如泣,血光飛濺,我站在高高的山頭冷眼看著死屍遍野,想得卻是你淚溼的嬌顏。 你說:因果迴圈,六道輪迴,我們都逃不過,不如朝夕…… 我卻說:蛾要作繭自縛,蛾要振翅撲火,皆是宿命。 我發誓要邁出輪迴司,在劈日染血的那一刻便已註定。 所以,連城,原諒我…… 時過三載 歲月無痕 仁德十年 段恩離一踏入東閣,便聽到嫋嫋輕音,有如輕柔拂過的微風般燻人,又如零星飄落的細雨般撩人,更如情人的呢喃低語,絮絮不止…… 抬眸,越過花壇,透過那重葩疊萼的海棠花,他看到連城靠在琴榻上,望著斜上方的天空,一手撫琴,一手懸空,神情悠遠。 見垂簾掀動,連城側過身,髮髻半散,一縷額髮垂在耳邊,帶著一絲慵懶的柔美,一旁的龎蠬香爐,輕煙嫋嫋,薰染出些許□的味道。 “段將軍前來,所謂何事?” 朱唇輕起,那軟軟懶散的音調聽得段恩離一陣酥麻,偷偷垂下眼簾,不敢去多看前方衣衫半敞的連城,心裡暗歎,不過三年光景,青澀的小丫頭就變成撩人的美豔女子了。 連城稍稍正坐,抬手解開頭頂的髮髻,夏日的南陽悶熱潮溼,讓人也不覺跟著煩躁起來。 “稟國主,東隱候差人送來宴帖,不知今年的壽筵國主去是不去?” 段恩離雙手遞上火紅的帖子,連城伸手接過,輕笑了一聲說道: “什麼壽筵?不過是個小生日罷了!” 段恩離想了想也對,去年東隱候雙十壽辰,國主也僅是送了十車禮品而已,今年相必也是不會去的。細想下來,這兄妹倆也是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當年,自己護送連城回南陽的路途上,親眼所見他們兄妹的親暱,卻想不到連城登基以後這關係說生分也就生分了。 段恩離自連城登基後一直留在南陽,原本是個心性淡泊的人,可禁不住連城的請求就這樣糊里糊塗的留下了。 其實連城也是忌憚易懷沙的勢力,深知朝中若沒有幾貼心的人,自己也只有被架空的份,所以登基那年,先是封了曹子風為左丞相,踞文官之首。後又說服了段恩離,分了千乘侯一半的兵權。唯一遺憾的事是墨騎,沒有了墨蛟,墨騎不願受任何人領導,形同虛設,好在易懷沙也無能為力,所以暫且擱置下來。 “那這禮車微臣交與千乘候去辦了!” “等等……” 連城叫住轉身欲走的段恩離,玉臂一伸,就聽後方庭院內有鳥兒拍翅的聲響,連城取出一支金哨,輕輕吹響,片刻功夫,便見一隻火紅的大鳥在東閣上方盤旋,最後輕輕落在連城的手臂上。此鳥一身紅羽,唯翅膀被一層金色羽毛覆蓋,振翅高飛時如同一團火焰,故得名“焱鶙”。 段恩離一臉錯愕定在原處,連城笑著說: “今年的禮品都免了,就送這鳥兒過去吧?” 段恩離更加不解,焱鶙乃南陽聖鳥,數量極少,又極不易養活,一隻焱鶙需得一名女子從小餵養,便從此認定主人,致死不棄。在南陽如若送焱鶙就等於送出絕美女子,因為鳥兒是絕對不能離開主人的,如今國主這麼說,莫非是想在南陽挑選美姬送於東隱候不成? “這……不知國主看上那家臣子的千金了?” “哈哈哈……”看著段恩離呆愣的樣子,連城掩口大笑,笑得段恩離一臉錯愕,目光開始梭巡,從連城的發,到連城的臉,從連城的肩,到連城的胸前,那煙色的肚兜早已掩不住內藏的溝壑,隨著身子的起伏彈跳出迷人的幅度。 “誰說要送女子了?就送我這隻鳥兒過去,今年我要親自赴宴,你吩咐下去,此事不要聲張,我們給東隱候一個驚喜!” 段恩離抬頭,連城雙頰陀紅,媚眼如絲,星眸望著手臂上的焱鶙出神,段恩離輕輕嘆了口氣,總有不好的預感,好戲又要上演了! 雲桑坐在鑾輿中,舒適無比,鑾輿內有軟榻,有妝臺,有香爐,從內向外需經過三道垂簾,紗幕重重,外面有整齊有力的腳步聲,和偶爾的馬鳴聲。 向外看,並排的那輛輦車是為連惑預備的,他卻沒有坐上去,原本答應好一起回青炎省親,不知他又被什麼事耽擱了。相比新婚時的甜蜜,這些年夫妻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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