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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奇怪,那棺蓋竟似未曾拿釘楔上,一撬便開,露出鋪著錦褥的棺底,並一棺器物珍玩。郝三看著一堆寶貝,歡喜倒是歡喜,卻也有些奇怪,這棺裡殮服極是奢華璀璨,平鋪在裡面,卻獨獨不見屍骨,詭異非凡。「莫不是具衣冠冢?」郝三不禁肚中嘀咕,雖覺奇怪,倒也不怕,將那殮衣扒拉到一旁,去翻那褥子,找上半晌,硬是不見有什麼夜明珠。郝三尋思,莫不是那珠子陪葬在池少爺墓裡,便要再去挖另一座墳,這時眼一瞟,瞅見蠟燭快要燃盡,急忙用那殮衣將滿棺珍玩裹了背在背上,才跟胸前繫好結釦,那蠟燭便噗的一下滅了。說也奇怪,那蠟一滅,墓中本該漆黑一片,偏一點亮光從墓室左面牆上透出來,似螢火蟲般。郝三奇怪,拿手去摸,竟摸到扇暗門,手一推,緩緩滑開,一條狹長甬道便藏在門後,光亮從盡頭傳來。郝三一見這甬道方位,已知是通往池少爺的墓室,心中大喜,只覺得來全不費工夫,真真省他一番手腳,便循著墓道向前走。那甬道不過兩丈便到了頭,盡處又是一扇暗門,半掩著,透出一線亮光,那光芒柔和明亮,全不似燭光微弱,郝三心想定是那夜明珠無疑,狂喜之下便要闖進墓室搜掠一番,然甫一思及,便聽門後傳來一陣人語,一個脆生生少年嗓音叫道:「不行了,不行了,那裡漲得厲害,怕要弄壞,快些拔出來。」郝三大吃一驚,心道:莫不是有人也盯上這墓中寶貝,搶在他頭裡進來,且似還不止一人?便緩了動作,躡手躡腳蹭到門邊,順著門縫往裡張望,只一眼,便看見墓室頂上嵌著拳頭大小明晃晃一顆瑩白珠子,照的滿室透亮,兩丈方圓室中亦擺著具漆黑棺木,棺蓋上鋪了件繡滿雲紋的錦衣,兩個赤條條男子正躺在上面抱成一團。被壓在下面的是個十五六歲白淨細嫩少年,一張瓜子臉上兩道彎月眉,杏核眼下挺直一管鼻樑,張了口露出兩排細米白牙,咿咿呀呀叫得正歡。郝三是逛窯子的老客,卻也沒見哪個窯姐叫得似這少年般又媚又浪,登時筋酥骨軟,下身那團東西讓少年一聲聲叫得直了起來。再去看上面那人,乃是個三十七八的漢子,眉眼端方,正摟緊了少年大動,底下那根紫黑行貨兒臂粗細,在少年股間進出不休,一邊動一邊道:「才說那裡癢,讓我好生搔一搔,這會子卻又讓我拔出來。」「親爹,好爹,你那裡那麼大,讓洛兒怎麼受得了。」少年口中浪叫,一雙緊緻致白生生長腿卻絞在男子腰上,腳趾繃得筆直,顯正得趣,哪有半分難耐的樣兒。男子讓他叫得益發動性,大掌死死捏住少年兩瓣雪白嫩臀,喘吁吁道:「你小時乖的狠,便是和狐朋狗友混的久了,窯子裡的做派竟也學了來。」少年眯了眼,伸出一段柔嫩舌尖去舔男子下巴,笑道:「我不學這般手段,能勾得你上我的床。」他兩個只顧做耍,全沒注意有人偷窺,一場活春宮盡數被看了去。郝三見了這少年風流體態,端的是色授魂與,兩眼直愣愣盯著,一眨不眨,一隻手伸到下身去摸弄自家物事,擼上擼下,隨著那少年身子起伏擺動。過有頓飯工夫,只見男子身子一挺,似就此丟了,少年也長長一聲媚叫,同他摟緊在一處。郝三見狀也自把持不住,手上一緊,底下噴出一股白濁。他舒服得一時忘情,喘息聲重了幾分,驚動墓室中兩人,便聽少年喝道:「誰在那邊?」郝三一驚,還未及開溜,已見男子自棺上跳下,也不見怎麼動作便到了門邊,門一推開,兩下里撞個正著。郝三隻道這兩人也是盜墓的夥計,一時發春在墓裡幹這調調,讓人撞見自然不樂意,便想說幾句場面話過了這關,順便結交結交,不定那珠子還能自這兩人手中分上一份,誰知還未說話,已聽那少年指著他叫道:「爹爹,這人偷了你殮衣,是個盜墓賊。」郝三初時聽少年叫這男子親爹,只當兩人親熱時調笑,這時見少年仍舊如此稱呼,已知不對,又見說他身上背的乃是男子的殮衣,心中咯噔一響,腦中霎那冒出個駭人念頭,臉色登時發青,轉身便逃,然還未邁出一步,肩頭已讓人拿住,郝三驚慌間忽聽得墓外隱隱傳來一聲雞叫,接著便聽少年惶急叫道:「不好,爹,天亮了。」郝三奇怪,回頭去看,只見少年並男子均已不見,只一大一小兩具白骨森森站立,一隻白慘慘手骨正扣在自己肩上,五根尖尖指骨插進肉裡,流出血來。天大亮時,池家鎮上牧童出來放羊,趕著羊群到了五里坡上吃草,便見坡頂樹下躺著個人,渾身是血,雙眼直愣愣不住唸叨:「有鬼,有鬼!」唬得牧童連滾帶爬跑去報官。不多時,縣太爺帶著一眾差役趕來。有那差役識得郝三的,又見他手上拽著條華貴殮衣,便猜得他必是盜墓時受驚得了失心瘋,四處一看,果見池家父子墓上被打了個洞。縣太爺同池員外生前也算相熟,當下讓人將墓填好,押了郝三回牢。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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