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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冰,想十年間兩人親暱不下夫婦,床笫間或激狂或溫情,但心魂卻始終彼此猜忌防備,只覺諷刺不堪,忍不住一行清淚流下頰邊。過了頓飯工夫,赤雲長舒口氣,洩過之後伏在長清子背上,挑起他一綹頭髮繞在指端,眸中溫柔隱現,不復方才暴戾。翻過長清子身子,赤雲欲再纏綿一番,卻見身下人面色慘白,已然昏死過去,不由大驚失色,手指搭上長清子腕脈,覺脈息微弱,似瀕死之象,臉色登時一片沉鬱。未曾料到還能再醒過來,長清子望著虛空有幾分怔愣,片刻後轉頭,見窗外紅日高掛,已是正午時分,便躺不下去,坐起身,見自己內衫穿的齊整,知是赤云為他收拾過,待要尋外衫穿上,便見赤雲端了碗粥從外面進來,遞到他跟前。「我不餓。」長清子身子倦怠,不思飲食,欲要推卻,赤雲卻不由分說攬了他坐下,拿調羹舀了粥一勺勺送到他嘴邊。長清子此時體虛神倦,拗他不過,只得張口吃了。那粥不知是何做成,甫一入口,便覺一股血腥氣直衝肺腑,長清子暗吃一驚,張口欲吐,孰料赤雲早知他反應,使個法術定住他身子,將一碗粥硬灌了下去。長清子自忖將死之人,也不如何恐懼,待身子能動,問道:「這是什麼粥?」赤雲桀桀一笑,眸中精芒一閃而過,「你昏睡足有三日,我趁機往周邊山上走了一遭,捉住幾隻妖精,割了他們心肝熬粥與你續命。」長清子聞言愣在當場,良久,顫聲道:「我死了你便失了禁錮,正可脫身而去,費這般手腳又是為何?」「你說呢?」赤雲搬過他臉對視,直看到人魂靈兒深處去,「長清,你許諾一生肉身佈施,我這才心甘情願做了管狐,如今才十年你便要撒手西去,可不是坑我?你這肉身我尚未享用夠,豈能讓你如此短命。」說罷吻住長清子。他語氣雖刻薄惡毒,卻到底掩不住一腔關心愛護,長清子胸中湧上莫名滋味,幽幽閉上眼睛,伸出舌頭與他糾纏在一處。 醋貓五月天,日頭毒辣辣照下來,無遮無攔的河岸上被曬得冒煙,縱有河風吹過,亦解不得一絲半點暑氣。言問西擦擦滿頭大汗,一邊拿袖子扇風,一邊細細檢視堤岸。那堤用黃土夯就,零星夾著幾塊青石,寬不過一丈,莫說是用來攔這滔滔黃河,便是築在尋常河水上也嫌簡陋了些,怪不得兩月前不大一場春雨便讓河道絕了口,淹死恁多百姓。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戾氣,瞬即隱沒,面上仍是笑呵呵地轉過身,言問西問向後面一路跟來的縣令朱佑斌。「咱們這半日已行出十里有餘了吧?」「是,是,足有十三四里。」本是一張白淨面皮的朱縣令早熱的滿面通紅,見上官垂問,忙哈腰應道。漫不經心地負手四望,言問西視線轉了一圈回到眼前這朱縣令身上,冷冷一笑,「若本官未曾記錯,兩年前皇上下的旨意裡頭明明白白寫著,這河堤需青石磊就,寬三丈三,高二丈一,上鋪黃土,每五丈栽柳樹一株。你這沙河縣境內河道全長百十里,築這一條堤岸至多費銀五十萬兩,戶部這兩年陸陸續續撥了四十來萬銀子下來,雖說不寬裕,仔細些花用也儘夠了,不知你朱縣令怎生辦的差,那麼些銀子就修了這麼個破堤,除了早上看的那四里河岸還像個樣子,餘下這十里地竟是磊了個黃土牆出來。」這一席話不陰不陽說出來,登時嚇得朱佑斌面色慘白,哆哆嗦嗦跪在地下不知如何回話,言問西還要再刻薄他兩句,陪在一旁的河道總督齊顯揚已將話接了過去道:「啟稟欽差,這河工一事需不能全怪朱縣令,實是另有隱情。這沙河縣境內黃河因歷年淤積了不少泥沙,河道增高,修堤著實不易,故此動工之前需得好生清理一番,戶部先頭撥下來的二十萬銀子全用在這上面,餘下的那些再來修築堤壩便有些捉襟見肘,窮盡一縣之力,也只得修成這個樣子,實非朱縣令有心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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