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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薦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皇帝一臉笑容,鄭容貞一頭黑線。難怪秋狩時非要他帶孩子,原來是早有預謀!鄭容貞頓時恭敬起來,誠惶誠恐地對皇帝說道:「皇上明察,臣恐怕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您還是另謀他人吧!皇帝難得的寬容,眼波流轉一臉和愛:「先生若是不願,朕絕不強求,不過還是有請先生勞煩一下,多多幫朕留意合適的人選。」「下官當竭盡所能。」客氣客氣禮數禮數,回過頭去,全然忘了。似乎皇帝也不指望他能幫上什麼忙,沒過幾天就直接把三位皇子丟進國子監裡與其他官員子弟一道聽課了。皇帝遇刺一事沒有隨時間流逝逐漸風平浪靜,反倒越鬧越洶湧。因一人而牽全域性,身處於這個局中,鄭容貞更覺得沉重。他明白,皇帝畢竟是皇帝,有他絕對不容許侵犯的領地,不論是誰,膽敢貿然闖入,後果不僅僅是粉身碎骨,更會牽連無數。這次,縱然刺客已經吞毒而死,但受了傷的皇帝看似平靜的臉龐之下,血腥肅殺之氣聞風即動。不達到皇帝想要的效果,這件事,是不會罷休的。對於慕容世家,鄭容貞印象並不深,不是他對此瞭解甚少,而是這個家族實在是太低調、太低調了。讓這個家族出名的,恐怕就是開元十五年,慕容家主帶家族幾人率領軍隊為皇朝奪回失地,並換來數十年和平的事件了。那時國內已遍地頹喪之氣,若不是慕容家族的出現,恐怕早巳經改朝換代。嚴格說來,慕容家對國家有功,還是大功!可是--鄭容貞閤眼,腦中浮現曾經見過的,自刺客身上搜出的那件銅製信物,背後刻著小小的慕容二字。慕容家族低調,可姓慕容的,卻少之又少,而有本事派人刺殺皇帝的,不會再找出第二個了。鄭容貞知道,這件案子還有諸多疑點,可問題是他拿不出證據,更不知如何勸說被捋了龍鬚,外表冷靜,實則恨不能一刀解決所有敵人的天子。皇帝一回京就下令徹查、徹查!徹查的結果如何?查出向來低調的慕容家通敵判國的罪證,查出慕容家窩藏包庇朝廷重犯,再加上買兇行刺皇帝,慕容家族的結局可想而知。鄭容貞在家中喝悶酒,平安來訪,難得見他一臉凝重,問清是為何事後,平安不由陷入沉思中,片刻後,方喃喃道:「可是,鄭兄,人總要為自己做錯的事情負責。」「不過……」平安雙手放置於膝上,眼睛盯著酒杯,「我還是希望皇上不要把無辜的人牽連進去。」隨後平安對他憨憨笑了一下:「放心吧,鄭兄,皇上很厲害,知道怎麼做最好。」正因為皇帝厲害才不能安心。但鄭容貞心中的話又如何向眼前這個根本不明白箇中緣由的人訴說?對平安而言,對便是對,錯便是錯,做對了需要表揚,做錯便需要懲罰,可是這世間,哪裡又有如此黑白分明的界限?鄭容貞只是對平安笑笑。不會想太多是福氣,踏踏實實地過每一天,不會過多地去煩惱未來的事,別人的事,甚至是與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事。隨後兩人相對無言,宋平安見鄭容貞還沒能展顏,也不知該接著說什麼。鄭容貞一杯接一杯喝酒,覺得身邊人似乎太過安靜,斜一眼過去,見他侷促不安地坐在那兒,不用多想便知道自己的情緒感染到這個容易為別人擔心的老實人了。鄭容貞轉念一想,放下酒杯,笑問:「平安,那日皇帝中暗器受傷時,在你耳邊說了什麼?比什麼都管用啊,他一說完你就捨得放手了。」鄭容貞話裡的調侃讓平安雙頰微紅,不好意思地道:「沒說什麼,就是讓我相信他,他不會有事的。」「你相信他?」平安認真地點頭:「我相信皇上。皇上向我承諾過的事情,都一一辦到了,他說他沒事,結果他真的沒出什麼大事,不是嗎?」鄭容貞只是一笑,不置可否,握住酒杯正要喝,憶起什麼瞄了平安一眼,又放下,在他面前擺上另一個杯子,滿上。「一個人喝酒只能算喝悶酒,有人陪著才能喝得痛快。來,平安,陪我好好喝上幾杯。」平安還沒飲完一杯,他便已經喝盡半壺,見他起身又抱來一罈酒,平安在他倒酒時忍不住攔住。「鄭兄,以前我就想說你了,酒喝多傷身,你還是少喝一點吧。」鄭容貞笑著挪開他的手,繼續給自己倒滿,「你不讓我喝酒傷的是我的心,更何況,我孑然一身,無牽無掛,死了就死了吧,沒什麼可擔心的。」本就是一句戲言,說者無心,聽著的宋平安卻一臉大駭,驀然起身兩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另一頭對天絮絮叨叨:「老天爺,他是說醉話糊話傻話呢,您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大人有大量大人有大量……」就差沒把童言無忌這句話蹦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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