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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倒在地上,有人擔心的靠過來,我沒有回答,不停的哭著。一定很難看,但我真的好想哭,想把心裡的一切情感都沖刷出來,讓它一點不剩,從此不必再為了誰痛心,不必再戰戰兢兢守護不能公開的愛情……突然醒來,便再也睡不下去,撩起床邊窗戶前的布簾,看著依然黯淡的天空,只能繼續躺在床上不停輾轉。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記得是稍遠的地方傳來嬰兒的啼哭聲,接著是母性唔唔啊啊的安撫聲,嬰兒的嚶嚶嗚咽聲。然後,屋外遠些的地方,近些的地方開始傳來交談聲、咳嗽聲、鏟鍋聲、拉門聲……一天的序幕就在這樣絮絮鎖鎖的聲音中拉開了。早就睡不著,我索性翻身下床,但腳方著地,頭突然昏眩得厲害,心口一陣噁心,忍了又忍,最後我趁頭痛得不那麼厲害的時候衝到廁所不停乾嘔。只能乾嘔,因為昨天晚上我根本沒吃任何東西。走出廁所時,我已經虛脫的倒在一邊的椅子上。有些迷茫的視線在我住了將近一個月的簡陋的房子轉了一圈後,我閉上了乾澀的眼睛。離開逐野已經一個月,一個月前我輾轉來到西南部這個不大且平凡的城鎮,令我決定在此居住的原因是飄泊來到這裡的第一天,疲憊飢餓的我收到途中遇到的一位老人關懷的目光。老人的樣子我記不清楚了,唯一清楚的是他年邁混濁的眼睛,透露出的關切,及他沙啞的詢問:&ldo;孩子,你沒事吧?&rdo;我告訴他我沒事,只是有點累,雖然我們沒有交談幾句就分開了,但那天,不論我什麼時候回頭,都能看到老人佝僂站著看著我離開的身影……找了個小餐館吃了一頓,不再那麼疲憊之後,我向看起來和氣的老闆打聽附近哪裡有房子出租。順便告訴他只要夠我一個人住就行,簡單點也行,價錢合適就行了。操著外地人的口音,老闆一下子便知道我不是本地人,他問了我好些問題,問我為什麼來這裡,打算住多久等等的這樣的問題。我一一回答他,我告訴他我是到外地打工的,可是那些大城市不適合我,便四處找找,最後來到這個小地方。說到這裡,我笑著告訴他,這裡地方不大,但這裡的人很樸實,看起來一點也不排外,讓我一到這裡就像到了家一樣……有了啤酒肚的老闆立刻大笑起來,我博得了他的好感,可能是因為這句話吧。他很熱心的介紹了這附近的情況,帶著我找到了正在出租的房子,後來我才知道老闆跟房東認識,我看了房子決定租下之後,他還幫我說話,讓房東把價錢放低些。房東是一位六十多歲的大娘,喜歡說話,而且是大聲說話,看到我時,她沒有惡意地把我家事全都刨了個遍。我告訴了她可以告訴所有人的事,不能說出來的事我便用謊言遮掩,半真半假的回答,大娘全都當真了。她相信我是個到大城市找工作最後失意的年青人,她安慰我,說人難免都會遇上不如意的事,別想太多,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成不了大事就不成,能夠好好活著就夠了。只是一天的時間,我感動無數次。我失去了一些東西,但同樣,我又得到了更為寶貴的其他東西。力氣恢復之後,我站了起來,漱洗換衣服,不到半個鐘頭,我揹著來到這裡後買的一個挎包出了門。大娘出租的房子是一幢老式的樓房,上下一共兩層,每層有六間房子,幾乎都住滿了人,屋頂則經常用來曬棉被、晾衣服用。在這裡住了將近一個月,儘管我還不能全部叫出住在這裡的人的名字,但他們全都記住了我的名字。我住在二樓的最後一間房子,穿過堆滿雜物的走廊,都會走過住在二樓的房客門前,每一天,我都迎來他們熱情的問好。輕輕點頭回應問好,我會不禁做出比較,以前跟逐野住在那間大得連說話都有回聲的屋子時,樓下也同樣住滿了人,寬敞的走廊,漂亮的裝飾,幾淨的地板門窗,但是總透著一股冰冷的氣息,就算住了兩年,我都沒跟其他住戶在遇上時點頭問好。住在這種那些高層人士不屑一顧的大雜院裡,自然全是所謂的下層勞工,他們為他們辛苦攢來的每一分錢財珍惜著,深知艱苦的他們,體諒別人的艱苦。眺目遠望,沒有高樓大廈的小鎮,平凡的平頂樓層,平靜中透著大都市裡漸漸少了的人情味。這,就是輕易就吸引了當時內心極度空虛的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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