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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到了匡靖,自然而然就會聊到大學時跟他形影不離的一個人,禮揚。雷德凱不想聽剛想找個藉口離開,卻因他的下一句話愣在原地。「聽同學說禮揚進精神病院,你知道嗎?」怎麼回事?「唉,也不知道禮揚遭了什麼罪,家裡淨出禍事。本來和匡靖合夥的公司經營好好的,可是出國後匡靖突然撤資,禮揚苦苦經營,結果沒多久被人捲走餘下的資產,公司一下就垮了還欠下不少外債。有道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節骨眼上,他爸爸在監獄裡跟人起衝突被打得很重沒救過來死了,他爺爺聽到這事跟著一頭撞死。他還有個奶奶病重一直住院不是嗎?不知道怎麼聽到了訊息,結果……唉,一口氣沒緩上來跟丈夫兒子去了。他媽媽精神狀態本來就不好,需要人看著,可一個不小心跑了,就再找不回來了……」禮揚他……「也許是接連受到重創,禮揚他瘋了,被送進精神病院。」雷德凱忘了他是怎麼離開的,等他回過神來時,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身體有些不適,抹了一下臉居然全是汗水,屋裡開著空調,他出的這身全是冷汗。雷德凱瘋狂的查詢禮揚的訊息,結果證實那位前室友說的全是事實。禮揚住進精神療養院差不多有五個多月了,也就是他被禮揚打傷那天的兩個多月之後進去的。當雷德凱到療養院見禮揚時,他幾乎不敢再看下去。比雷德凱自己最瘦的時候還要瘦,顴骨突出,五根手指只剩一層皮包覆著骨骼,唇白的不見血色,曾經一直清澈的雙眼此刻就像被挖空了,只剩一對黑洞,什麼都沒有,就是一片空洞。精神病院不會天天為患者洗澡更衣,接近他時,還有一股讓人皺眉的味道。這是禮揚嗎?是令他不由自主愛上的禮揚嗎?張揚笑著,嘴角有兩個淺淺的酒窩,雙眼是一汪秋潭映著動人景色,每一次在他眼前走過,就是一縷撩動他心絃的風,讓他的心一點點抽痛。六月,雷德凱辦理相關手續要接禮揚離開療養院,醫院交代說病人有時會突然發作,如果被陌生人接觸也會發狂,必須立刻注射鎮靜劑。這樣不是很傷身體嗎?雷德凱盯著醫生,醫生無奈一笑,沒辦法,他發起狂來不僅傷害自己還傷害別人。他之前受到的打擊太大了‐‐他曾經被輪暴,身體全是傷……那一刻,雷德凱覺得眼前的世界都在旋轉,四肢冰冷無力差點倒在地上。第一次見到禮揚時,那悸動的感覺翻天覆地而來讓他猝不及防,現在天崩地裂的真相全部壓下依然讓他猝不及防,瞬間壓垮他的意識。面對這樣的禮揚,揪起一顆心的雷德凱強撐下去。他在郊區租了間房子,這裡安靜人少,空氣好採光也好,他讓禮揚住進去。出醫院時,醫生害怕他發狂給他打了鎮靜劑,雷德凱反對,但醫生反問他如果禮揚在車上突然發狂跳下車怎麼辦?雷德凱沉默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禮揚漸漸閉上空洞的雙眼,像一具屍體般躺著,如果不是還有體溫,他真的懷疑禮揚是不是死了……雷德凱把沉睡的禮揚放在除了一張大床外,什麼都沒有的臥室裡。在醫生的建議下,屋子裡的東西能少則少,儘量避免其中一樣可能成為傷人利器,傷害患者傷害別人。在禮揚昏睡的時間,雷德凱僱的人來了,是兩個有在醫院照看精神病患者資歷的看護。雷德凱跟她們交代了很多注意事項,一定要保持屋內的衛生,每天給禮揚洗澡,絕不能對他使用安眠藥鎮靜劑之類會產生依賴性的藥物。還有很多很多,彷彿交代不完似的,看護們點頭都點累了,但他還是不放心,總覺得不夠,應該還有餘下什麼,不能讓禮揚感不到舒服,不能讓他想到不好的事,不能讓他再痛苦了……交代個沒完,臥室裡傳來聲響,雷德凱扭身奔了進去。禮揚醒了,陌生的環境讓他不安。被子揭翻在地上棉花都跑出來了,床釘在地上掀不動他就狠踢,踹到腳都紅腫了。見到推門進來的雷德凱,他受驚地尖叫,把嗓子都要喊破般,在雷德凱走近時,撲過來拼命地又打又踹。雷德凱不躲,叫著他的名字讓他安靜,但那又怎麼會有用?禮揚胡亂間重重一拳把他的臉打偏向一邊。雷德凱正過臉笑笑說,如果是之前的你,估計都能把牙齒打落了。他過去握住他的雙腕,被他一腳踢到腿上,痛得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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