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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而行果然不是件簡單的事。即使任鵬飛真熬不過去,可能鬼婆婆最多也就這麼感慨一句。或許是任鵬飛根基紮實,配合鬼婆婆的藥,硬是撐過了六個月,只不過身體差不多被掏空了一半。從第一次昏倒之後,任鵬飛能明顯感覺到身體的變化,八塊分明的腹肌逐漸化去,變成軟如麵糰的肉,逐日鼓起。不知道是藥效作用還是什麼,不消兩個月,他的身體如同泡脹一般整整脹了一圈,哪個地方捱上硬物都如萬針扎肉般痙,偏偏木板床恁地堅硬,躺在床上,能讓他咬爛下唇。可下床也不行,撐著走沒兩步,肯定栽倒在地上,然後痛得滿地打滾,恨不能就此死過去。任鵬飛很多次都覺得自己熬不過去,但鬼婆婆事先放過話,他死了他弟弟任程飛也別想活,所以他硬是咬牙撐下來。鬼婆婆見搬出他弟弟如此有奇效,索性開恩施針弄醒昏睡好幾個月的任程飛。任鵬飛大喜過望,虛弱地跪在弟弟床邊,小心擋住下面的臃腫,並努力扶住除了能睜開眼睛說說話,連根手指都動不了的任程飛。任程飛經歷過這一次,似乎一下子懂事許多,含淚告訴兄長,他錯了,他太任性,肯定連累哥哥了,看他蒼白憔悴的樣子就知道了。任鵬飛一遍又一遍告訴他,沒事的,沒事的。任程飛很是虛弱,醒了一陣又昏睡過去。也因為他這一醒,任鵬飛對他的病情更有信心,愈加配合鬼婆婆,只不過,依他的現狀,除卻每日躺在床上老實喝藥苦苦承受身心的折磨外,什麼也幹不了。好不容易又熬過一個月,懷孕第七個月的時候,任鵬飛喝過藥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然後腿開始抽筋,他疼得滿頭大汗,好不容易緩過去,又被其他疼痛折磨,完全沒了睡意,便心情複雜地撫著挺起的大肚子,目光有些迷散地望向窗外,卻發現鬼婆婆的身影在院外一閃,匆匆消失了。以為是谷中發生了什麼事,待鬼婆婆端藥給他時,忍不住多嘴一句,鬼婆婆冷睇他半晌,驀地抬起他下巴,陰戾地丟下一句:「長成這樣,看來你真是個禍害。」任鵬飛自然莫名其妙。「在谷底待了這麼些年,也沒見他想出來過,你一進去後,他就開始不安分,剛才都爬到半山腰了,要不是我發現的及時用藥迷昏他,恐怕現在已經出來了。」半山腰。任鵬飛想像那個高度,不由冒冷汗,昏過去後這麼摔下去,不死也差不多進閻王殿了。似是知道他在想什麼,鬼婆婆又哼了一聲:「真這麼死了,倒是清靜了。」任鵬飛低頭一口氣把藥給喝了。日子就這樣在任鵬飛咬牙切齒、痛不欲生、時不時咒罵兩句老天爺的死撐下飛逝,轉眼就到了臨盆階段,不知是早已習慣還是身體突然間好轉不少,身上的痛楚竟逐日減少,只不過肚子卻大得讓任鵬飛經常懷疑會不會突然爆開。鬼婆婆給他把過脈,再仔細檢查身體過後,說道:「就是這兩天了。」任鵬飛一頭霧水:「什麼?」鬼婆婆冷淡地掃他一眼,「這幾日我不會去哪,你要是覺得肚子一陣一陣地疼得厲害,叫一聲我就過來。」說罷,起身出屋,不一會拿進來一堆東西,在小屋內不停搗鼓,很快,木頭方桌上就整齊堆放滿各種各樣的東西,有藥,也有任鵬飛曾經見過的那套閃著寒光的刀具。任鵬飛的視線漸漸移到挺得又圓又尖的肚子上,一滴冷汗從額上滑過:難不成,他要生了?身體頓時無力,直接重重倒在床上。當晚,任鵬飛努力壓抑卻仍痛得發顫的喊聲劃破靜默夜色。真是想什麼來什麼,白天聽完鬼婆婆的一席話,他的心思就沒平靜下來過,在床上輾轉反側,時不時低頭看自己的大肚子,想像自己生出來的到底會是個什麼鬼東西,晚上食物也沒吃下多少,光喝下兩口冬瓜燉肉湯‐‐為確保他能生下孩子,鬼婆婆在吃的方面真沒虧待他。到了傍晚,夜還沒全黑,肚子就開始疼了,有點想上茅廁的感覺,之前也這樣痛過,一開始任鵬飛並沒怎麼在意,以為忍一忍便能過去。可是疼痛卻不曾減弱,反而有越演越烈之勢。熬了大半宿,實在痛得受不住,才強忍著痛苦開口叫人。鬼婆婆一陣風似地便過來了,點亮油燈,在他小腹上摸了一陣,只淡淡地說了一句:「要生了。」任鵬飛疼得忘記鬼婆婆尤其痛恨男人碰觸自己,一把揪住她的手,吃力地道:「婆婆……把他弄出來……」鬼婆婆用力甩開他的手,若不是看他快生了,肯定用藥把他這隻髒手化掉。她佇在一旁冷眼看著任鵬飛痛得全身汗水淋漓,半晌才吭聲:「是不是很疼?」任鵬飛敏銳地察覺鬼婆婆周身瀰漫的寒氣,此刻生死全在她手上,半點不敢廢話,只吸進一口冷氣,眨眨眼睛任覆在眼簾上的汗珠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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