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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東西,在野人又準備撲過來與他膩乎前,任鵬飛挑了下眉,道:「今天,我再教你說點別的吧。」野人聽出他要教自己說話,立刻停下盤腿乖乖坐好,睜大雙眼認真正經的模樣好似求學若渴的學子。任鵬飛也有些奇怪他為何如此喜歡學習說話,直到很久很久之後的某一天突然憶起如今的事情,去問時,才知道,他只是渴望著能夠與他說話。說要教他說些什麼,是任鵬飛突然決定的,等對上面前這人期望的清澈雙眼時,才憶起他根本沒想好要教他說什麼。要說些什麼呢?任鵬飛望向不遠處平靜如鏡的水面,還有岸邊隨風搖擺的雜草,失神片刻後,他才幽幽移回目光,落在對面的人身上,說:「我教你一句詞吧。」是他娘生前最常唸的一首詩。「庭花香信尚淺,最玉樓先暖。夢覺春衾,江南依舊遠。」他娘祖籍江南,嫁給他爹後,到死那天都沒再回去過,離開成長的家遠嫁他鄉,縱然已有另一個家,最思念還是江南吧。唸完,任鵬飛兀自陷入沉思之中,待覺得手有些異樣低頭一看,竟是他剛剛放出去的那隻青色的小蟲在他手背上爬動,任鵬飛才稍動一下,小蟲子頓時飛起來在他眼前盤旋,似乎在引他前進。任鵬飛心中一頓,不由往另一邊看去,卻發現不知何時,野人早已了無聲息倒在地上。任鵬飛眉毛一擰,上前去推了他幾下,他還是沒有絲毫動靜,手放在他鼻子上,片刻後,心才稍定。只是,他為何會突然昏過去?疑惑之間,任鵬飛逐漸注意到山谷間不時吹來的風似乎多了些味道。小蟲還在指引任鵬飛前進,他猶豫一下,方站起來跟隨,一直走到崖壁之下,他才看到從山頂延伸至谷底的雲梯。在谷底待了一個多月,早有些迫不及待的任鵬飛沒有多想,登上雲梯一階一階爬了上去。山谷實在夠深,沒有內力的任鵬飛爬得手腳快要沒了知覺才終於爬至頂端,第一眼,便看見一身黑衣的鬼婆婆,正立於一處冷冷睇他。待他爬到邊沿累得躺下大口喘氣時,鬼婆婆一把扯下任鵬飛的袖子,抬起他的手臂仔細一看,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這才走過去把梯子收回來。「休息夠了就跟我走!」鬼婆婆話沒說完,人已經走出五六步之外,任鵬飛深吸一口氣,努力站起來緊跟在她後頭。「婆婆,我弟弟他……」「我明天就動手醫治他。」聽她這麼說,任鵬飛一顆懸起的心總算放下不少。「有勞婆婆了。」風中,走在前頭的鬼婆婆似乎冷冷地笑了一聲:「我不會馬上救好他,而是慢慢地,慢慢地治,你把孩子生下來那天,才是你弟弟的康復之日。」任鵬飛的腳下突然趔趄了一下,再抬頭時,落在鬼婆婆身上的目光很是複雜。他從未想過把孩子生下來,原本想等任程飛身上的蠱一清除乾淨,便立刻想辦法把肚裡的孩子拿掉,卻沒曾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鬼婆婆竟早已想到這層,並安排好了一切。抬頭看了看自己仍然平坦的小腹,任鵬飛苦笑,若他堂堂渡厄城城主身為男子卻懷孕生子這種事傳出去,定會受盡世人恥笑。人言可畏,屆時,渡厄城還怎麼立足於江湖。左思右想,煩得頭疼,最終任鵬飛自暴自棄地暗忖道:罷罷罷,走一步算一步,船到橋頭自然直!終於回到鬼婆婆的藥屋中,她讓任鵬飛坐好,動手為他把脈,原先緊抿的唇隨時間流逝一點一點上揚,收手之後,她大笑道:「不錯不錯,你已懷有半個月身孕了!」鬼婆婆笑得開心,任鵬飛卻覺得眼角直抽搐,好不容易忍下心中的焦躁,任鵬飛提出想去見一見任程飛,鬼婆婆擺手搖頭:「你今天先好好休息,過幾天再去看。」任鵬飛垂下眼睛,掩去眼中的失望與憂慮。稍後,鬼婆婆拿來一碗藥,示意任鵬飛喝下去,任鵬飛默默接過,卻只是望著這碗烏黑的藥蹙眉。鬼婆婆一眼看穿他在想什麼,勾了下唇,惡意地笑道:「放心地喝吧,只是安胎藥。」端碗的手一顫,藥汁頓時泛起一圈圈漣漪,人卻二話不說,端碗一口氣吞盡藥汁。也許藥裡新增了安眠的東西,吃下藥汁後不久,任鵬飛倦意上來,倒頭便睡,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至在半夢半醒之間聽到遠方隱隱傳來的一聲長嘯,也不知為何心裡一沉,睡意頓消,睜開眼睛一看,才知曉夜已深沉,月光零碎地照進屋中。任鵬飛從床上坐起時,透過鏤空的窗戶,看見一道瘦小的身影立在院中望向前方,是鬼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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