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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戰的眉峰一緊,他默默地捏緊了拳,若非自己無能,怎會任由寒洌被自己的父親刮掉魚鱗,斬去魚鰭,乃至被驅逐回白海之中,最後更是慘被敏感疑心重的鮫人們殘忍處死。而現在,面對他與寒洌的孩子,他又如何能堂堂正正地表明自己的身份,況且他初見寒淵時曾做得那麼過分,若對方知道了自己是他的生身父親,豈不徒增糾結……寒淵從殷戰痛苦的眼神中察覺出了一絲古怪,一個他從未想過的念頭自他心中慢慢浮起。對方又劇烈地咳了起來,比剛才還咳得還要厲害,那副筆挺的背脊也彎了下來,好像再也承受不起某種重壓。待到殷戰稍微緩和了些之後,寒淵這才鼓起勇氣問道,「莫非你認識我父親?」難道你就是那個與我父親結好的人族?後面這一句話,寒淵不敢問出來,也不願問出口。殷戰深吸了口氣,疲憊地閉上了眼,終於緩緩點了點頭。「他乃是鮫人族與我南陸大戰中被抓住的最高身份的鮫人,當年他是鮫人族的先鋒將軍吧。爾後他作為戰利品被賜給了我父親,上一任大將軍,一直養了十多年才被放回白海。」「那,那你知道有誰和我父親一起好過嗎?」寒淵想也沒想地便認為自己的父親不可能會和殷戰這樣的人相結共好,不過將軍府裡這麼多人,說不定有個善良的僕人照顧了父親,於是便有了自己。殷戰一聽寒淵這樣追問,自然知道對方的打算,他微微一笑,將身子向前傾了傾,取下鹿皮手套,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寒淵冰藍色的髮絲。「小鮫人,你想知道的太多了,可惜我不能告訴你。不過你放心吧,以後將軍府就是你的家,你就安心地住在這裡吧。」「我的家不在這裡。」寒淵輕輕地說道,他在地毯上輕輕地翻了個身,開始習慣性地拍打起了自己的尾巴。雖然他的族人對他虎視眈眈,甚至想殺了他,可是在白海深處的珊瑚林中卻有著父親與他一起生活的美好記憶,他想念自己的水草小屋,也想念不嫌棄自己,願意與自己做好朋友的胖海星以及章魚哥。殷戰聽出了寒淵言語中的寂寞,身為父親,卻不能撫慰兒子的寂寞,這讓他感到一陣陣的難過。可是現在還不是他透露真實身份的時機,所以殷戰也只能默默忍耐。但是看見寒淵那張俊美的臉上寫滿了寂寞與孤獨,殷戰還是忍不住站了起來,緩緩靠近對方,想用自己的懷抱給對方一絲慰藉。正在暗自沈思的寒淵其實隨時都警惕著這個對他來說冷酷殘忍的將軍大人,當對方溫暖的手指觸控到他的肌膚的一剎那,寒淵立即一鼓作氣地躍了起來,用自己在水池裡練習過無數次的甩尾攻擊狠狠抽打在了殷戰的臉上。殷戰猝不及防,臉上捱了這麼重重的一記,魁梧的身軀竟順勢往後面倒了下去。當年得知寒冽的死訊之後,殷戰深深怨恨自己父親昔日拆散他們的所作所為,在率軍征戰南北時往往身先士卒,不顧個人安危,竟頗有戰死沙場之意,然而也算他幸運,雖然屢次身陷危難卻在最後總能安然脫身。不過這樣一來,殷戰的身體也算是徹底毀了,待他人到中年之後,早已是舊疾纏身,苦不堪言。看見那個強壯可怕的將軍大叔被打倒在地半晌爬不起來,寒淵頓時吃驚地咬住了手指,他只是不想對方的髒手觸碰自己,倒不是真地想殺死對方,畢竟殺掉對方的話,自己也死定了,那麼自己還怎麼去尋找父親呢?!不過話說回來,自己的尾巴已經有那麼強大的殺傷力了嗎……「喂……你沒事吧?」殷戰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一陣頭暈眼花,甚至他的臉上還有半扇魚尾的印記。「唔……」聽見寒淵的聲音,殷戰輕輕呻吟了聲,想站卻站不起來。寒淵在地毯上努力蹭著自己的大尾巴,一點點接近了殷戰,然後滿懷警惕地伸手翻了翻對方的眼皮。他曾經在海底聽說過許多關於人類的傳說,例如人類死的時候,並不是像他們一樣翻起肚子浮在水面,而是眼睛翻出白眼來。因為畢竟身懷一半人族想血統,寒淵也曾經臆想過自己死的時候到底是翻肚皮還是翻白眼,為了確定哪種死法會更優美一點,他還為此苦惱過一陣時間。殷戰的眼前出現了一張俊美卻不失硬朗的面容,對方的眼裡閃爍著一抹乾淨的顏色,如此純真,如此溫暖,如此令人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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