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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遠的笑聲,顧梟的哭聲,一時交織在一起,兩個人都象瘋子。宋卉傑的屍體從顧梟身邊被拖走的時候,常遠看到顧梟依依不捨追逐著的眼神,他上去一把捂住顧梟的雙眼,不讓他看。這個時候自己還在嫉妒一個死人,真是好笑。常遠沒有笑。&ldo;讓我看他最後一眼!&rdo;顧梟被人按著,無力地掙扎,他從不知道常遠會這麼狠,狠得在一瞬間就毀了自己的一切。他拼命地甩著頭,想甩開常遠的手。等常遠的手鬆開的時候,宋卉傑的屍體已經被拖出去了,地上只剩下一行血跡。顧梟喘著粗氣看著那些鮮血,那是他最愛的人的血。到最後,他還是沒有守護好宋卉傑。他讓自己象一條狗那樣活了十年,到頭來,還是一場空,這打擊對顧梟來說實在太多了,他發現自己的血肉之軀已全然受不了這樣的重壓,他的骨頭碎了,肉也爛了,靈魂千瘡百孔。&ldo;我要把姓宋的屍體拿去餵狗。&rdo;常遠繼續著言語上對顧梟的刺激,有血有肉有淚有痛的顧梟在這一刻最真實。這份真實,顧梟以前從未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過。顧梟緩緩轉頭,他看著常遠,陌生又熟悉,陌生的冷酷,熟悉的殘忍。&ldo;畜生……畜生!&rdo;顧梟猛然大叫了起來,要不是被四個人按住,他或許已經掙脫束縛和常遠打在了一起。可是他很快就再沒有力氣再去反抗了,就好象命運一樣,他反抗不了。&ldo;你贏了。&rdo;顧梟馴服地由人按住四肢,躺平在了地上,閉上雙眼前他輕聲對常遠說。&ldo;顧梟,你永遠是我的婊子!&rdo;常遠在心裡冷哼,叉著腰,斜倚在房門口,冷冷看著手下的人端著些簡單的飯菜,爬上吱呀作響的木梯,送到關著顧梟的小閣樓裡。宋卉傑死了五天了,他從未去閣樓看過顧梟,也不詢問他的情況,顧梟也一直沒有被放出來過,只是在每天到了送飯的時候,常遠會站在門口,看著小弟們上去給顧梟送些水和吃的,以此斷定他是否還活著。&ldo;媽的。&rdo;看見送飯的小弟進了閣樓以後,常遠低低罵了一聲,轉身回到房間,換了套衣服,便吆喝了兩三個兄弟,上飯館去了。再也沒有人給他做飯,也不會有人在他吃飯的時候安靜的候命在身邊,一個人吃飯挺寂寞的,他不習慣。吃飯的時候,其他人照例是湊在一起談道上那些老大們,談哪裡的小姐漂亮,講講黃色笑話,唯獨常遠不怎麼吭聲,大部分時候都低頭扒飯,他什麼也不想說,只是想吃飯的時候身邊能有些噪音罷了。&ldo;遠哥,那個姓顧的準備怎麼辦啊?總不能一直把他放在閣樓上,浪費糧食吧?&rdo;也不知是誰得意忘形的談到顧梟,方才還嘻嘻哈哈的一幫人聞言都住了口,緊接著變了臉色,在常遠面前談顧梟是大忌,私底下的議論可不能放到飯桌上來說。常遠慢慢抬起頭,盯著桌對面不知死活的人微微眯起眼。還是個孩子吧?常遠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應該才十八九歲的年紀,染著金黃的頭髮,兩邊的耳朵上打滿了洞,每個洞裡都放著不同的耳環。那對雙眼皮的眼睛卻露出驚慌的神色,顯然是對自己剛才的失言而面臨的處置懷著深深的恐懼。很膚淺。常遠很快就在心裡下了定義。不過卻和十年前的自己很像,同樣是囂張的髮型,同樣是古怪的服裝,同樣很容易就狂妄忘形,難怪顧梟會不喜歡。&ldo;你說該怎麼辦哪?&rdo;常遠放下筷子,懶懶的靠在椅背上。他發現自己居然還不知道這個人叫什麼,也不知道是誰收進來的小跟班。他真是瘋了,找些不認識的人同桌吃飯,還一直都沒有察覺。&ldo;遠哥,對不起……我……我……&rdo;常遠不耐煩地擺擺手,&ldo;我告訴你,閣樓上總得住個人。顧梟死了,你就搬進去。&rdo;煩躁不安的日子又過了一個禮拜,常遠發現以前每天都給顧梟送飯的人,現在兩天才上去一次了。或許他病了。常遠坐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不停的換著頻道,他什麼都沒看進去,就和平常的夜晚一樣,他心裡老想著閣樓裡的顧梟。快過年了,幫裡不少的兄弟都陸續告假回老家去了,他覺得應該把顧梟從漆黑的小閣樓里弄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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