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不再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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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和張三丰步入了都市的角落，刻意與勘十郎及狐火錦衛門拉開了距離，給他們提供交談的私密空間。

漸行漸遠後，張三丰對著艾斯低聲說：“艾斯隊長，你覺得他們還能好好交流嗎？”

艾斯回道：“聊天的氛圍是否融洽已不重要了，畢竟我已經給了他們交流的平臺。”

說完艾斯，他的眼神轉向了來自和之國的珍貴物資。兩人遠離後，勘十郎看向狐火錦衛門，眼中五味雜陳：“墓碑是你為我立下的嗎？”

狐火錦衛門假裝淡然回應：“沒錯，若不是我們的情分，我才懶得費這精力！”

其實他心中頗為尷尬，暗想艾斯這傢伙竟讓自己置身這般境地，不由得瞪了眼遠處的艾斯。但艾斯卻視而不見，絲毫沒有回應。

勘十郎在確認墓碑為狐火錦衛門所立後，一時沉默，接著轉向狐火錦衛門說：“錦衛門，謝謝你替我建了墓碑。既然我還活著，總該親手做一些事了。”

狐火錦衛門聽聞此言，微微緊張起來，不自主地摸了摸腰間的刀柄：“勘十郎，你有什麼打算？”

突然，所有人都未料到的一幕發生了！勘十郎膝蓋一彎，跪倒在了地上！

跪下的勘十郎向狐火錦衛門真誠地道：“因我之舉，令桃之助少爺受困，實在歉疚不已！”

狐火錦衛門沒想到勘十郎的道歉來得如此直接，看著眼前一幕說不出話來。

遠處觀察的艾斯見狀，忍不住開口：“錦衛門，你就任由勘十郎這樣下跪嗎？至少得給個回應吧。”

聽到艾斯的話，狐火錦衛門臉色一沉：“你若真想贖罪，找桃之助本人去！後果如何，我不關心！”說罷，轉身離去。

艾斯隨即來到勘十郎身旁：“勘十郎，你們和之國的人都有些特立獨行啊！從小次郎到你，再到錦衛門，都是這樣。”

但勘十郎依舊一語不發，跪在那裡動彈未動。

一會兒後，艾斯意外又合乎邏輯地看到一個人出現，正是和之國的現任將軍——光月桃之助！少年將軍神色嚴峻，由狐火錦衛門陪同，來到艾斯與勘十郎跟前。

艾斯熱情地打招呼：“將軍好。”“艾斯先生好。”桃之助回以禮節，隨後道：“先生能救活這傢伙，太感謝了。”

艾斯微笑道：“哪裡哪裡，小事一件，不必掛懷。”“真要感謝，多給些糧食和物資就再好不過了。”

光月桃之助與艾斯攀談後，轉向一旁的勘十郎：“勘十郎。”

聽到昔日主公的召喚，勘十郎身子劇震，但依然保持著沉默。

看見勘十郎俯首跪地，光月桃之助微皺眉頭，用命令的口吻對他說：“勘十郎，抬頭，看著本將軍！”

勘十郎終於抬起頭來，光月桃之助看著這個背叛自己的舊部，心情十分矛盾。

他深深吸口氣，沉聲道：“勘十郎，你這模樣真是醜陋極了！立即，站起身來！”

聽到桃之助的斥責，勘十郎愣了下，隨即起立，卻一言不發。

見到這一幕，光月桃之助怒意漸起：“勘十郎，你作為曾經的赤鞘九俠成員，就這樣面對失敗嗎？你父親就這麼教育你的嗎？你，真的讓我失望！”

光月桃之助最後憤而踹了一腳。此刻，勘十郎不再默然。

他對桃之助道：“桃之助——”

然而沒待他說完，桃之助便打斷了：“那事是我個人的事，剛才的那一腳已解我胸中憤鬱！你日後若有其它想法，只要是威脅到和之國與我的朋友的，隨你高興！”

說完，光月桃之助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光月桃之助離去後，狐火錦衛門瞥了一眼勘十郎，隨後也走了。狐火錦衛門一走，艾斯站到勘十郎面前：“勘十郎，如果你還有什麼未完成的事，我能幫你，但條件是不得傷害任何人。”

勘十郎望著桃之助和狐火錦衛門的背影逐漸消失，緩緩轉向艾斯，聲音裡充滿疲憊：“那就殺了我吧，和之國不再需要我。”

聞言，艾斯怒不可遏：“勘十郎，你這個懦夫，我費盡周折把你從生死邊緣拉回來，可不是為了再送你一程。”

勘十郎沮喪地說道：“我生存的意義消失了，在和之國已經無友可依，無人可效忠，我這武者之軀有何存世之義？”艾斯拽住他的衣領，用力提起他：“你還算是何和之國的武士？背叛同伴後又背叛自己，實在可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