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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向北駕著馬車往前駛了一大段距離,突然覺得身子有些不舒服。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在身體傷勢尚未痊癒的情況下與人動武之故,殷向北漸漸感到了胸肺之間有一股血脈逆行的感覺。其實他也知道依自己現在的傷勢本不該過甚動用內力,但是來追擊他的人那麼多,雖然憑他的武功,做到全身而退並不是難事,可馬車裡那個迂腐的呆子說不定便會當做自己的同黨給人亂刀砍死。不管如何,好歹兩人都還是全身而退了,雖然那呆子果真差點被當成自己的同黨掐死。殷向北好笑又好氣地深深吸了口氣,一手抖著馬韁,一手捂住胸口,神色堅毅地嚥下難以忍受的痛楚呻吟。體內的不適越演越烈,殷向北不得不縱馬狂奔,只想快些到一處可以歇腳的地方,讓他能好好地休息調理一會兒。不知顛簸了多久,韓毅才從昏沉之中緩緩回過神來,他掀開窗簾望了望,此時天已將明,想來殷向北竟驅車奔波了一夜。只是外面的景色已換做了街市,看來他們總算是離開荒郊進入了市鎮之中。門簾一撩,殷向北站在馬車外,對韓毅說道,「出來,隨我去休息會兒。」和往日對方跋扈飛揚的語氣不同,殷向北的聲音顯得有些虛弱,韓毅一聽,難免因為身為醫者之故而開始琢磨對方是否有所不適,但他還沒琢磨出什麼,一雙有力的手已經探進來,將他半拉半拽地拖了出去。韓毅忍痛瞪了將自己強行拉出來的殷向北一眼,只見對方臉色隱隱泛金,面容憔悴異常。他下意識地便握住了殷向北的手腕,切住了對方的脈象。「你受傷了?」殷向北回頭狠狠一甩手,揮開了韓毅正在替自己探脈的手,那張憔悴的臉上依舊不改傲氣。「一點小傷,我還不放在心上,你也少給我打什麼主意,否則,你可是知道我行事的手段的。」言下之意,若是韓毅不從他,他又要大開殺戒。就這樣,兩人一同面帶不悅地進了路邊的一間客棧,殷向北這次似乎是不想再惹出什麼事端,竟破天荒地付了房錢,還令人送一些吃的和金瘡藥去屋裡。雖然只切查了對方的脈象一瞬,但是憑著韓毅高超的醫術,他也知道對方必定是內傷復發,只是不知道對方叫小二去買金瘡藥做什麼,金瘡藥可是治不了他那麼嚴重的內傷的。殷向北只包了一間屋子,屋中一張床倒也收拾得整整齊齊。甫一進屋,他便扶著韓毅坐到了床上,韓毅的屁股剛一沾到床上,立即警覺地站了起來。他警惕地盯著臉色愈發難看的殷向北,難免想到對方之前對自己做出的種種,這傢伙不會在這地方又要亂來吧?殷向北看見韓毅這副對自己防備的樣子,好氣又好笑,恰巧這時小二送吃的和藥進來了。他接了東西,拿了兩個包子以及金瘡藥走到韓毅面前,塞到他手裡。「吃了東西,你自己給胸口的斷骨處好好上藥,然後乖乖地躺在床上休息會兒。」殷向北不動聲色地叮囑吩咐了一句,自行走到一邊坐到一張木椅上。他剛閉上眼要運氣療傷,忽然又不放心地瞪了滿面狐疑看著自己的韓毅一眼。「你可別想到處跑,若是你敢趁我療傷時跑了,我就血洗這客棧。」受這樣的威脅多了,韓毅似乎也有些習慣了,不過他倒是相信殷向北手段的狠辣的。他實在不屑對方這樣只會用武力與屠戮相逼的卑劣手段,無奈之下,卻也只能不屑地哼了一聲,緩緩點了點頭。韓毅吃了包子,喝了些茶水,這才解開綁在自己胸口的繃帶將金瘡藥敷到傷處。雖然這些日子一直被這個陰陽人折騰,但好在他自己乃是神醫一名,傷勢總算沒有惡化,甚至也開始慢慢康復了。等他包裹好自己漸漸癒合的傷口,這才抬頭又看了眼殷向北。只見殷向北神情凝重地正運功調息,頭頂之上竟蒸出了縷縷青煙,令韓毅看得瞠目結舌。不過他見殷向北的臉上的金色愈發濃重,深知對方大概昨夜是妄動了真氣,導致之前還未痊癒的內傷觸發,而且又傷勢愈發沉重之勢態。對方傷得越重,對韓毅來說就是越有利的事。只不過在他看到殷向北終於支撐不住地嘔出一大口黑血時,他卻沒有絲毫喜悅。對他來說,或許這世上唯一一個存活著的陰陽人就要死在他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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