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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一推,進來的是許屹。林傲還恨他前事,立即怒目瞪去。「你來做什麼?還沒害夠我嗎?!」「老闆叫我給你送點飯菜來。」想到林傲已是將死之人,若能讓他在這最後時日裡稍覺溫情,也算是自己對他的一點補償,雖然也不知到底能騙他多久。許屹將飯菜放到桌上,果然林傲目中憤恨立時消退,竟露出欣慰之情。他也不再多管許屹,只拿了碗筷就便開始進食,但他畢竟手有不便,夾菜也不穩,不一會,竟落了一桌。林傲心中鬱結,猛地摔了筷子,對一旁的許屹突然厲聲道:「給我滾出去!害了我還來看我笑話,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許屹也不說話,只是躬身揀了筷子,擦拭乾淨後又放到了林傲面前。他目色冰冷,也讓人看不出喜怒。「只是老闆吩咐我照顧你飲食罷了,你以為我想在這裡守著,你要吃就吃,不吃我就端走了。」許屹又提到冷飛,林傲稍愣,想來對方此話或許不假。他想著,既然冷飛已願諒解自己,那麼這也許便是一次二人重歸於好的契機,他想到此,又拿了筷子夾菜吃飯。他只打算需得早日養好身子,才不負冷飛苦心。許屹在旁看林傲臉上淡然一笑,知道自己已騙得了對方,雖然原意如此,只是如今看到林傲仍渾然不知自己所處慘境,仍心有憐惜,不覺輕嘆。時夜後又下了樓去,他方才在房裡折騰一番,已是累得精疲力竭,把東西草草收拾後,便拿了凳子坐到角落不敢再招惹旁人。許堅看許屹不時便從林傲房裡出來,當即迎上去,問道:「他怎麼樣了?」「你自己配的藥,你自己不清楚嗎?」許屹冷冷諷刺他一句,側身而過。許堅知道許屹惱恨自己妄做非為惹出今日之事,匆匆攆了上去。「哥,我也不想害他,可是冷老闆他非要我……」「我問你,這毒有解藥嗎?」許屹忽然問道。許堅先是一愣,又馬上道:「有是有解藥,可是解藥已被老闆拿去了,我這裡再沒多的。」想到冷飛竟將解藥全數拿去,一點不留,許屹已知憑一己之力是難救林傲。無奈之下,他重重一嘆,又看了眼許堅:「這毒林傲能熬多久?」「多則一月有餘,少則……」許堅漸收了聲,許屹也不再問,只是轉了身便進了屋裡。待到日暮,眾人回了客棧,這才一起坐了吃晚飯。林傲因不願讓人看到自己如今潦倒,只是拿了兩個饅頭,便又匆匆回房。蕭進看他背影走得孤獨,不免心中微嘆。還好陳之遠在旁,只是和他講了笑話,倒也不至過於憂悶。倒是時風在一旁看得清晰,他知道林傲必是服了蛇蠍美人,故而面色已開始露出毒性纏繞之色。雖然看他精神尚好,不過只怕也是外強中乾,不了幾日便會真正嚐到這劇毒之可怖。不過,他並非同情林傲,只是深覺冷飛性情大變,全不似以往那般溫厚,竟有今日之狠毒算計。看來,這世上最可怕的,無非愛恨。既至夜深,冷飛在屋內想起白日所見林傲所受苦楚,心裡頗為糾結。他負手一立,始覺忐忑,開了門便往林傲房去。林傲和其他人交往不深,平日無話,到了晚上,雖然聽得樓下眾人笑聲連連,但卻只更覺寂寞。況他又知冷飛對自己始終有芥蒂,更不敢貿然找冷飛說得一二,只好枯坐在屋裡,看燭火明滅。他手傷未愈,不覺挪了下身子,立即痛得厲害。「怎麼,手還在痛?」林傲抬頭,見是冷飛,又驚又喜。「你怎麼還不休息?」「你不也還沒休息嗎?」冷飛淡淡一笑,坐到林傲身邊,又拿了他的斷腕在手裡。看到對方手腕已腫,冷飛微微皺眉道:「你的手怕是好好接過才成。」林傲何嘗不知,可他現在武功已失,要想自己接骨全無力氣,若求別人,他又實在擱不下顏面,便也不管,隨了它去。「忍一忍。「冷飛語畢,抓了林傲斷腕輕輕一扭,只聽咯的一聲,斷骨處已接攏在一起。斷骨重接,疼痛難免,林傲聽了冷飛的話,只悶哼一聲,竟忍了過來。「多謝。」「你我之間何必言謝,再說,這本也是我折斷的。」冷飛搖頭,看了林傲不覺苦澀。話到此處,林傲內心翻湧,覺得有千言萬語只在這一夕吐盡。他眸色漸深,微有氤氳,對冷飛道:「冷飛,我往日那樣待你,你恨我,也只是我咎由自取。只是嫂子已去多年,這世上和你相依之人除了我,還有誰呢?我實在不願看你寂寞一生,我……」聽到林傲忽然提及亡妻,冷飛心中便是一痛。他緩緩抬眼,看到林傲對自己的一副痴纏,心生厭惡。若不是這人,自己怎會家破人亡,若不是這人,自己又怎會受盡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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