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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楓,站得筆直,他手裡的木笛已被到了身後,他的眼看著任風流,眼神中仍然是沒有情緒的淡色。屋裡的氣氛漸漸地靜得有些詭秘。也就在此時,林飛騁的手指開始動了,他抬起頭,閉上雙眼,指間下的絃音如湧,浩然宏遠之中流露著一種離子思鄉傷懷之情。任風流眉上一揚,已知道了這首曲子──胡笳十八拍。一曲彈畢,林飛騁深吸了口氣這才又朗聲笑道:「獻醜了。」「胡笳十八拍,相傳為蔡文姬所作,盡訴其思鄉盼歸之情。」任風流的神色已收斂了起來,肅重威嚴。林飛騁聽他講著曲中故事,也正色坐定,坦然鎮靜。「難道你是想告訴我,你想離開香雪海?」「好大膽子!」不等林飛騁說話,蘇嫚已呵斥了起來,她的柳眉一挑,竟也露出副兇相。林飛騁見狀,哈哈大笑:「主人不虧是主人,已然聽出我心中所想。飛騁雖是隻影獨身,但是過慣了無拘無束的日子,來到此地難免想念過去。人若無情,便不動情,飛騁也終究是凡夫俗子一名,情到之處,難免自傷。」林飛騁一番話說得從容淡定,不失情理,蘇嫚聽了,竟不知該如何反駁,只好恨恨盯著他。「既然你選擇了跟隨我,那便得忍受得了這裡的寂寞。除此之外,你無路可走。」任風流若有深意地伸過手重重在林飛騁肩上拍了兩拍。林飛騁早知道自己已無路可走,可是當聽了任風流親口說出這話時,心中仍被對方威嚴的氣魄所震懾。「晚楓留下來,其餘人都出去吧。」任風流看起來有些疲倦了,他命其他人都退出去,這一次只留下了秦晚楓。林飛騁也起身告退,卻又聽任風流道:「飛騁,回去好好練練琵琶,我喜歡聽。」秦晚楓目光冷銳地盯著林飛騁離去的背影,抬起手緩緩合上了任風流房間的木門。秦晚楓關好門,曳著長袖走近任風流身旁。幾乎是不由自主的,秦晚楓露出了任風流並不會看見的嫵媚笑意,他把手搭到對方肩膀上,輕輕揉捏起來,口中問道:「主人,你真地覺得林飛騁好嗎?」任風流抬頭摸住林飛騁的手背,笑道:「怎麼,你在吃醋?」秦晚楓但笑不語。他的手依舊輕緩地任風流揉捏著肩膀,但是神情卻稍稍變得黯淡了些。「替我寬衣吧,服侍我休息一會兒。」任風流驀地站起身子,髮絲柔順地垂到腰際,秦晚楓用手捋起一縷在手中,愛戀地注視著任風流的背影,另一隻手則繞到對方身前,一點點拉開了那根黒緞腰帶。長年在霧氣縈繞的香雪海居住,再加上平日素淡的飲食,這都使任風流的膚色變得有如白玉,秦晚楓一寸寸地褪去任風流肩上的衣物,眼神貪婪地流連在任風流漸漸顯露出的肌膚上,忍不住貼過了頭,吻過了唇。任風流身上的衣物已盡數脫落在地上,他赤裸裸地站著,秦晚楓則從背後緊抱住他。「主人,你不會拋棄晚楓對不對?」任風流笑著答:「不會。」他眼不能視,故而轉身的動作也稍稍有些遲緩。他轉過身來,伸手摸索著撫到秦晚楓面上,低聲道:「人生難得一知己,豈能相棄。」秦晚楓低眼含笑,忽然一把掀去自己身上的白衣,擁著任風流躺到了床上。任風流仔細摸著秦晚楓的眉眼,小心翼翼地低下頭,吻在對方削薄的唇上齒間,本該無甚神采的目中竟也有了一抹深情。秦晚楓看著任風流那抹流於言表之外的深情,眼神一變,變得冰冷,可他仍順從地翕張著唇,和任風流的唇觸碰在一起。任風流的手又細細摸索到秦晚楓大腿之間,修長的手指沒有徵兆地探入了對方體內那個溫暖的地方。隨後任風流試著以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代替手指進入了秦晚楓的身子裡。帶著黏液的手指伸了出來,在對方的腹上輕輕劃了一圈,然後停在對方的分身上,愛撫地揉搓了起來。秦晚楓急急閉了眼呻吟,忽然他感到唇上一顫,卻發現對方吻得更狠,好像帶著恨。林飛騁已回了自己的屋中,他忐忑不安地走了幾圈,這才坐定在椅子上。他想離開這裡的心思,看來已經藏不住了。任風流對自己半威脅半勸戒的話已說明了一切。嚴禁散播可這阻止不了自己。想到這裡,林飛騁摸了摸身上藏著的萬金密卷。上萬兩黃金的寶藏還等著自己,自己又怎麼能在香雪海這鬼地方受困一生。只是要離開香雪海,卻萬萬不是說說便可以的事,林飛騁也知道若無人相助,事必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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