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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楓在身下緩緩睜開了明亮的眸子,對他一笑,扶在對方背上的手摸到一邊自己的衣服上,趁著任風流仍在恍惚之時,他準確地將一小瓶水撒向了對方的雙目。那一夜,任風流瞎了,眉也被秦晚楓偷襲至重傷。秦晚楓找遍了香雪海沒有找到刀譜,他把任風流頭朝下吊在水桶上,對方不肯說出刀譜的下落,便用水灌溺。到後來,秦晚楓也不再客氣,乾脆用上鞭子木棍等物拷打任風流。可是任風流卻象瘋了般發笑,一個字也不說。「這藥叫消魂,是我從師傅的醫書上看來的,服了此藥的人,渾身時冷時熱,不僅情慾難忍,而且頭痛欲裂,失心成狂,最後逐漸瘋癲至死。你既對我有不軌之心,如今又裝瘋賣傻,用這藥對付你最好不過了。」任風流嚥下消魂時,面無異色。他知道,這就是上天對自己不倫之情的懲罰,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月光的確很美,秦晚楓冷冷地看著湖面的粼粼波光,把手中的酒忽然灑了出去。酒如雨落在湖面上,濺起一圈圈漣漪。而任風流仍回憶著那段痛苦的往事,他眨了眨眼,一如既望地只看到一片黒暗。眉死了,他心目中永遠也不會老更不會死的男人最終因為傷勢過重死了。任風流就躺在離眉不遠的地方,他恨自己只能聽著自己的師傅嚥下最後一口氣。他知道那個心狠手辣的師弟莫言敗就站在門口,對方卻一動不動,就象在看一場好戲。香雪海的那一夜還是如以往那般寂靜,但是一切都變了。再沒有往日的平淡寧靜的生活,再沒有可以和自己一同活下去的人。很奇怪,眉死後,莫言敗竟放了自己,也不逼問自己刀譜的下落,而是在自己的耳邊留下一聲低吟般的「師兄」後便飄然而去。如果自己死了,所有的痛苦都可以結束。任風流當時匍在地上,聽著莫言敗遠離的腳步聲這麼想。但是自己終究沒有死,因為自己有必須要做的事。所以他活了下去,變成一個瞎子後在孤獨封閉的香血海活了下去。甚至,他還繼承了師傅的馬車,成為又一個馬車主人馳騁在江湖。而同時,他的師弟也作為堂堂的東皇登場。幾年以後,一個擅長使劍的年輕人攔住了自己的馬車,隨後便留在了自己的身邊。其實,第一個夜晚,和那個名叫秦晚楓的年輕人第一次肌膚相親之後,任風流就知道了對方的真實身份。而任風流也隱隱感到,對方同樣知道自己心裡所想。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就那樣半真半假地留在了自己身邊,而自己也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繼續做馬車的主人。他們時而共同坐上馬車遊歷各地,尋找東皇的蹤跡,有時候便回到香雪海過一段寧靜的生活。這樣的生活,要是可以過一輩子也挺好。可是任風流也清楚,這樣的生活又怎麼可能一輩子呢?有的人不會答應的。消魂的毒一次解不盡,但是卻可以慢慢靠解藥化解毒性,毒性雖然漸漸地在身體裡變淡,可是每每發作起來還是那麼刻骨銘心。任風流想,這份刻骨銘心的痛正好提醒自己不要忘記一些人,一些事。很長一段時間裡,他拒絕服食解藥,毒性快發作的時候,他會把秦晚楓拉到身邊,然後用對方的身體來替自己緩解藥性。他憤怒地咒罵著害自己變成如此的人,絲毫也不溫柔地洞穿身下的秦晚楓,然後又在藥性漸緩時感到幾分失落惆悵。而事後的秦晚楓總是一聲不吭地穿好衣服,替他蓋好被子後才悄然離開。任風流總是醒著,閉著雙眼,靜靜地聽著秦晚楓遠離的腳步聲,有時候他很希望有一天這人走了,就不要再回來。悠然的笛聲,帶著似曾相識的旋律縈繞在落月閣周圍清冷的空氣裡。純淨得不染一絲雜塵。可惜這樣的假象再也騙不了自己。任風流淺淺一笑,摸索著酒壺自己又倒上一杯,一口飲盡。秦晚楓放下玉笛,走到任風流身後,雙手挽在對方脖子上,望著天際笑道:「師兄,今晚的月色真的很美。」看著任風流一語不發,秦晚楓又壓低了聲音說道:「聽說江湖上出了一個西帝,很象是林飛騁。落月閣這麼好的景色,什麼時候,我也得把他請來看看才是,不然你連喝酒都不開心。」任風流的肩輕輕顫了顫,慢慢開口道:「你一定會敗在他手裡。」秦晚楓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說道:「試一試就知道了,看看是我的劍快,還是他的刀快。」林飛騁依舊過著一擲千金的日子,每日都去當地最大的酒樓吃飯,然後去最豪華的風月場館投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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