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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留下了手,有的留下了腳,有的留下了眼珠,有的則留下了命。嵩山十虎的陣法果然嚴密,三刀在陣中竟然一時無法脫身,但是他單手揮鞭,氣勢如虹,也不讓人近身。林飛騁突然朗聲笑了起來:「好一招惡狗撲食,不愧是嵩山十狗,當真卑鄙!」嵩山十虎有人聽得林飛騁譏諷,心念一動,陣形便亂,三刀見機即動,長鞭一嘯,直取陣眼。啪!一聲厲響,長鞭穿腦,一人應聲倒下,惡虎撲人之陣頓時化解。林飛騁在旁邊看得臉色一變,這個馬伕的功夫都如此了得,若是換了馬車主人,那豈不是舉手間灰飛煙滅?自己恐怕跑不掉了?他偏過頭望向停在一旁的馬車,車裡正安靜無聲。此時不跑,更待何時?自己冒了丟命的危險去偷這萬金密卷便是為了榮華富貴下半生,若這麼不明不白死在何處,豈不可惜。林飛騁剛要起勢而行,腰上一緊,已被皮鞭捲住,他掙扎欲行,皮鞭卻絲毫不動,轉頭去看,戴著斗笠的馬伕三刀已緩步過來,他手中正握了皮鞭另一頭。作惡十多年的嵩山十虎頃刻間斃命,頭破體殘,死狀頗慘。「我不跑了。」林飛騁笑道:「三刀大哥,看在我助你破陣的分上,可否放開小弟?」他並未要求三刀放過他,這顯然不合情理。能在眨眼間殺了嵩山十虎的男人,又怎麼可能不心硬如鐵,心冷如冰。他只是聞著皮鞭上濃厚的血腥氣,憐惜起了身上這套衣服。「你知道規矩。」三刀冷冷說道,腕上一動,果然收了皮鞭回去。林飛騁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馬車說道:「遇見馬車,對馬車不敬之人,當留下身上一物為戒,小弟雖初入江湖,這點規矩卻是知曉。只是小弟今晚實在是被嵩山十虎所迫,並非有意不敬。」他面向馬車說這話,自然是把話說給馬車主人聽。他想既然一開始,馬車主人也只是要嵩山十虎手臂一條,而並非要他們性命,也未必便如傳聞那樣冷酷無情。「他們都留下命,你只留下一臂還嫌我要得多嗎?」馬車中那個不著絲毫感情的聲音又傳了出來,不過這次倒似乎有了微微笑意。「不多,不多。」林飛騁撫掌笑道:「在下思來想去,馬車主人名動江湖,若我只留一臂又怎能顯出我一片摯誠。」「莫非你想留下命?」三刀身形微動,手中皮鞭再度握緊,只等主人命令一到,便出手取了林飛騁性命。「命是死的,人是活的,在下斗膽請馬車主人留下我整個人!」事到如今,唯此一路。林飛騁可不想以後被人喚做獨臂神偷,既然對方想要他一臂,他乾脆便把自己全送上去。有幸,自己興許可以既保全了手臂又保全性命,不幸,自己便丟了本該丟的一命,也不算太虧。「我要你人何用?」馬車主人竟笑了起來。「用了便知有用。」林飛騁不慌不亂答道。三刀手上一動,骨節作響,手中皮鞭似乎已蓄勢待發。剛才的喧鬧一過,道上又漸漸恢復了靜寂。路旁樹林中,夜梟嘶鳴,破空而去。林飛騁滿手是汗,靜靜等著馬車主人決定自己的生死。車裡忽然又傳出一陣纏綿聲,直聽得林飛騁面上飛火。「好,很好,你叫什麼名字?」馬車主人沈聲問道,身下伴了聲呻吟。「林飛騁。」『四騎並轡,踏破江湖。』這是馬車車門上左柱的銘文,也是一種權威的象徵。林飛騁小心地撩開了重重的黒布帷簾,半躬腰鑽進去,進去之後他站直了身子才覺得果然這馬車很大。車頂掛著三盞油燈,而車底則鋪了一床可躺幾人的白虎皮毛毯,車倉的前端還固定著一張木桌,桌上有未盡的酒菜,奇的是一點未灑。虎皮毛毯上躺著兩個男人,一個髮色如墨側躺在皮毯上,身形得宜卻不著寸縷,正閉目假寐,而另一個半撐起身子坐著,只搭了件青色薄衫勉強遮了下身。這兩人都膚色蒼白,似是久不見光。林飛騁小心看了兩人一眼,跪坐到虎皮毛毯上,道:「見過馬車主人。」「好,很好。」林飛騁微微抬頭,看說話的竟是那躺著的男人。馬車主人慢慢也坐起身子,甚至不忌諱下身仍未著物。他緩緩睜眼,林飛騁見他目中無光,還心道,這人竟如此深藏不露,一雙眼中看不出半點悲喜,但他細看這馬車主人目中不僅是無光又更象是……難道這被江湖中人所敬畏的馬車主人是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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