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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這兩人一直是主僕跟隨，各式各樣的點心小吃都是由淮陸拿著的。賀子林搖頭無奈道：&ldo;誰知道那小子去哪了，整個早上就沒見著他影子，我只能一個人來了。&rdo;葉橘一言不發，卻挪了挪身子，坐到了另外一邊。因為晚上的事情，張楚衣從來到這裡就悄悄留心葉橘的舉動，如果他只是默默地坐著倒真看不出什麼，可這麼一動，張楚衣無意間望到樹下，只見金棕色落葉鋪滿的地面上，露出一許有些突兀的赤紅色。張楚衣正想看個清楚，葉橘不偏不倚地擋住了他的視線。&ldo;來，這次是從玉山帶來的香榧糕點‐‐&rdo;賀子林不知道張楚衣在看些什麼，把盛著糕點的小蝶推到中間，自己先拿了一塊，自顧自道：&ldo;&lso;味甘宣邵蜂雛蜜，韻勝雍城駱乳酥&rso;，說的就是這香榧，不知楚衣兄是否聽過？&rdo;張楚衣一愣，回過神來，忙敷衍道：&ldo;慚愧，我自是才疏學淺，這句詩未曾聽過。&rdo;賀子林笑道：&ldo;我也是現學現賣，沒見到這香榧糕之前，我也沒聽過這詩。&rdo;張楚衣眼睛還在葉橘附近轉悠，葉橘卻是坐定了就不再動了。賀子林又熱情道：&ldo;既然說到這裡，就忍不住考一考你們，與香榧有關的詩品，能說出多少？&rdo;賀子林的弔書袋，張楚衣這些日子見得多了，也見怪不怪，背詩不是自己特長，只管交給青石應付。雖然不知道青石過去到底是幹什麼的，但衝著他棋品和詩品的造詣，張楚衣總覺得他至少也得是個老學究。青石果然道：&ldo;後來空向玉山求，坐對蜂兒還相象。&rdo;葉橘露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開口道：&ldo;別跟他對什麼詩了，幫我拿兩個過來。&rdo;賀子林開始在那邊誇讚青石，張楚衣默默從小碟中撥出兩個兩塊糕點，故意道：&ldo;既如此，我拿幾個放到橘仙的祭臺上去。&rdo;把糕點放在祭臺上，離三人自然就遠了，葉橘就算是拿走賀子林也看不到，而且還可以把葉橘從他坐的地方引開。葉橘瞪著眼睛看張楚衣把糕點放在祭臺上，猶豫了一會兒，終於站起身走了過去。那片鋪滿橘葉的地面的確顯出一絲赤紅，一種很不自然的紅色，越看便越是明顯。張楚衣餘光撇著那一點紅，拿起香榧糕咬了一口，無意間覺得這次的糕點有些不同。‐‐好像少了些什麼。賀子林每次拿來的的糕點，雖然做法和食材都很普通，卻都漾著一絲清冽醇香，正是那股醇香，才是每樣糕點都頗為美味的源頭。這次的香榧糕，在味道比以前的點心都勝過一籌，雖然沒有那絲醇香，卻也是賀子林拿來的糕點中數一數二的佳品，但張楚衣的重點並不在品評食物上，而在於‐‐再看那一眼那點紅色，張楚衣突然想起了什麼。&ldo;楚衣兄，你可能說出什麼香榧的詩文？&rdo;&ldo;香榧？&rdo;聽到賀子林有在對自己說話，張楚衣意識道，&ldo;味鹹平，清熱涼血。&rdo;對面兩人面面相覷。&ldo;楚衣，&rdo;半晌，青石開口道，&ldo;我們說的是香榧，你說的那個是香榧草，是中藥。&rdo;&ldo;……誒？&rdo;打發走了賀子林，橘樹下又變成只有他們三個。葉橘又坐回原來的地方，青石把剩下的糕點裝在碟子裡遞給他，哪知道碟子突然一輕，葉橘竟沒來及接到，好在青石反應快，忙又把盤子重新拿緊，再看自己接到碟子的地方，已經落在葉橘伸出的手掌下面了。兩人都是一愣，青石還沒開口，葉橘搶先道：&ldo;你鬆手那麼早，差一點掉到地上了。&rdo;青石愣道：&ldo;我明明是看到你把手伸過來才鬆手的。&rdo;葉橘抿嘴道：&ldo;那樣的話我怎麼可能接不到？&rdo;青石猶豫了一下，開口道：&ldo;因為碟子從你手上穿過去了。&rdo;葉橘眼神一慌，忙道：&ldo;你看錯了！&rdo;他伸手搶過碟子拿在手裡，繼續道：&ldo;你看，我這拿得好好的，怎麼會從手上穿過去？&rdo;青石皺了皺眉，自然地把目光頭像張楚衣尋求支援。張楚衣淡然道：&ldo;碟子會從你手上穿過去，是因為你靈力變弱了。&rdo;葉橘又是一慌，抿嘴道：&ldo;胡說八道！&rdo;張楚衣站起身來，從容道：&ldo;我昨天就發現顯形陣對你的作用變小了，顯形陣沒有問題，自然是你的問題。&rdo;葉橘也跟著站起身反駁道：&ldo;我天天都在這裡待著，靈力怎麼會變弱？&rdo;&ldo;那要問你自己啊……&rdo;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