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減，聲音中不自覺也帶了快意：&ldo;燙麼？那……便不痛了。&rdo;秦鈞鴻用唇銜在他肩頭，只點頭說不出話，鈞雁撫過他手臂，最後扣住手壓在褥上，察覺他身子顫得厲害，輕輕道：&ldo;莫慌，還跟著我動就是了。&rdo;秦鈞鴻又要點頭，整個人便被帶著一搖，忍不住又哼了一聲，頂進來的東西滑著內裡，開始時候燙熱難耐，輕輕重重慢動起來，不多時耳邊漸有聲起，脊尾酥麻快意，連著身體裡漸漸上溢，喉中的聲音就要抑制不住，秦鈞雁稍有察覺，出入不停，分心吻他額角細汗，又擔心他喘疾病根，聲音誠懇又關切：&ldo;別忍，叫出來也不要緊的，不要憋著……&rdo;說的是這樣的話，卻無絲毫輕慢之意，鈞鴻知他的性子‐‐這世上，若有人在這時還要關心他，除了這一個，再找不出別人。&ldo;嗯……&rdo;身上熱，眼眶裡忽然也熱，下意識纏緊了些，身下快意愈盛，便再不忍了，聲音放出來，莞爾喘息道：&ldo;鈞雁……我知道你其實也喜歡，嗯……若是我……啊啊‐‐等，等下！&rdo;倒抽了口氣，忽然不知哪來的力氣，竟差點把身上的人推了開去，鈞雁正沉於樂中，忽然被他打斷，怏怏道：&ldo;怎麼？&rdo;帳外燭火已暗，秦鈞鴻的目光散了大半，臉上潮紅旖旎，雙腿也是戰慄不止，呆呆喘了三四回，弱聲道：&ldo;等會兒。&rdo;鈞雁看他神色，恍然明白了癥結，不聽他話，抬起那兩條腿重又抵上去：&ldo;怎的叫我停下？方才……不是差一點要去了麼？&rdo;秦鈞鴻無力推他，抬手遮了眼睛，怯聲道：&ldo;等一等3333、寒花辭舊歲（上） …臘月廿九。暮色初降，門前有融雪未消，全染了胭脂顏色，綢緞莊門前長街一頭，車輪馬蹄漸行漸近。門僕遠遠看見這輛馬車，急忙跑進莊去報信，要知道，他們的秦少爺等這馬車，已經等了將近一個冬天了。秦鈞雁被自家大哥支出來迎客，等趕到門前，李遙安已經把車韁交到了僕人手裡，眉梢微揚，神采奕奕回頭望來，看見是他，笑道：&ldo;鈞雁，近來可好？&rdo;和中秋分別那日比來似乎瘦了些，卻反而顯得高挑，絳色深衣，束腰白綾，面上略有倦意，衣裳卻是纖塵不染，秦鈞雁一頷首：&ldo;託李大哥的福，都好。&rdo;&ldo;嗯，&rdo;李遙安兩手空空進門，和他並排站著，問，&ldo;你大哥呢？天一冷他就更愛生病。&rdo;&ldo;今年好多了，&rdo;秦鈞雁欣慰一笑，卻忽然覺得少了點什麼，看那馬車已被人牽出幾步開外，四周再無別人，不禁遲疑，&ldo;李大哥……你一個人來的？&rdo;記得中秋時候，明明還有個叫早夏的少年和他一起，這次沒看到，難道已經分開了？李遙安明白他的意思，擺手笑道：&ldo;不止一個，我先進去，小夏等一會兒就到了。&rdo;趕路還分一前一後？秦鈞雁不好多問，只能點頭，向旁吩咐道：&ldo;廚房燒水，給李大哥接風洗塵。&rdo;&ldo;不忙，&rdo;李遙安笑道，&ldo;等小夏來了再說，我先去給鈞鴻打個招呼。&rdo;他對這莊子熟得很，用不著別人帶路，既然已經安頓到了細處，秦鈞雁便照他的話應了，聽是一會兒，便乾脆留在門口，等早夏過來。新年將近，家家閉戶忙碌，行人不多，等了不到一刻鐘，便看見早夏徒步而來的身影。少年走得很快，快到幾乎氣沖沖，穿的是那件繡銀白衣，外頭多罩了件紅緞披肩，長到半臂，迎風而動。等又走近了些，早夏看見他在等，更加快了步子，幾乎是跑到他跟前，看口就道：&ldo;來晚了些，算不得禮物，秦少爺姑且拿著。&rdo;少年的眉目仍是原來模樣，個子卻比印象中要高了些，鼻樑微挺，圓潤的下顎也顯出清俊的稜角，原本的秀氣不減，更多了幾分俊朗。許是走得快了，臉色也不算很好，他微喘著施了一禮，把手裡的東西遞了出來。秦鈞雁道了聲謝，接到手裡是個雕菱花的提盒，盒沿隱約刻了&ldo;宴梅齋&rdo;三個隸字。記得是最近商州最紅火的酒樓，盒中之物想必是糕點之類了，轉身領他進院，秦鈞雁笑道：&ldo;你和李大哥一前一後，就是為了去弄這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