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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嘲一笑，黯然道：&ldo;小杜，若要我忘記，可不是那麼容易的。&rdo;杜宣木乾笑一聲，道：&ldo;奇怪，你什麼時候怎麼變得這麼小氣了？&rdo;洛甘棠搖頭道：&ldo;剛才那話，任誰問我都不會放在心上，可問的人偏偏是你。&rdo;杜宣木聽得胸口一緊，只悔自己萬不該問那句話，也從來沒有過懷疑什麼的念頭。1818、17兩件事 …兩人默然對坐，互相對視許久，氣氛變得叫人不安，杜宣木坐不下去，想起身走開，洛甘棠忽又笑了起來。他扶著額頭道：&ldo;不行，我還是傷心得要命，你過來讓我抱一下。&rdo;杜宣木立刻皺起眉來，歉疚跟著少了大半，鄙夷而又詫異地道：&ldo;原來你的面子是這麼不值錢的。&rdo;洛甘棠笑道：&ldo;面子和小杜我如果只能要一樣，我肯定選後面那個。&rdo;杜宣木一怔，深有感觸道：&ldo;確實，你只要和我兩個人待著，我就從沒見你有過面子。&rdo;洛甘棠好奇道：&ldo;你好像沒我想的那麼消沉，不然絕不會跟我頂嘴的。&rdo;杜宣木道：&ldo;你不是要抱麼？&rdo;洛甘棠聳了聳肩，起身繞到杜宣木背後，微微彎下腰，雙臂輕輕環上他的脖頸。感覺到背後一片溫暖，杜宣木略微偏頭，看著他的臉道：&ldo;我忘了問你，你要抱多久？&rdo;洛甘棠笑盈盈地道：&ldo;小杜想讓我抱多久？&rdo;杜宣木一時語塞，洛甘棠卻嘆了口氣，道：&ldo;小杜，我這幾次見你，總覺得你變得自閉了不少，就好像個刺蝟，去哪裡都支著刺，誰也不叫靠近一分。&rdo;&ldo;怎麼一個個都這麼說？&rdo;想起嶽夫人之前說過的話，杜宣木皺眉笑道，&ldo;我若是個刺蝟，你敢這樣抱麼？&rdo;洛甘棠卻道：&ldo;你要是不忍心扎我，就把刺收起來。&rdo;心間忽然流過一泓暖意，杜宣木愣愣地看了他片刻，遲疑地搭上對方的手，輕嘆道：&ldo;好……收起來了。&rdo;洛甘棠滿意一笑，回握了一下他的手，直起身道：&ldo;你什麼都沒幫我查到，也該聽我說我查的東西了。&rdo;杜宣木道：&ldo;看你這樣子，應該又是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事了。&rdo;洛甘棠笑著坐回原處，道：&ldo;確實有趣，而且還是我最喜歡查的東西。&rdo;&ldo;……你最喜歡查的東西，無非是旁門左道的江湖野史，&rdo;杜宣木皺眉道，&ldo;你別再講某某大俠又有了個私生子，或者誰家的僕人投井自盡之類的故事，我的耳朵早聽出繭來了，過了六年都沒消。&rdo;洛甘棠道：&ldo;可這次是你讓我查的，你不聽也不行。&rdo;&ldo;……那你講吧。&rdo;洛甘棠笑道：&ldo;好，先說第一件，白洋湖畔只有一處破陋長街，叫做六文街，六文街上也確實有一處高閣，加上閣樓共有五層，叫做清聆閣。&rdo;杜宣木道：&ldo;如此說來，那應當是我那天去的地方了。&rdo;洛甘棠繼續道：&ldo;我叫人問了附近街巷的鄰里，據說六文街原本同樣繁華，較之周圍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清聆閣中也確實住過一名臨安名妓，不過，聽說她是個是賣藝不賣身的清白女子，名叫連青兒。&rdo;杜宣木若有所思道：&ldo;原來這女子果真是名歌妓？&rdo;洛甘棠道：&ldo;我一開始覺得奇怪，雖然白洋湖畔青樓教坊眾多，但無論是頭牌還是歌妓，都少有人能如此自立門戶，一人獨處的。&rdo;杜宣木眼睛看著他，緩緩道：&ldo;你想得可真清楚。&rdo;洛甘棠眯眼笑道：&ldo;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的，可惜醋味更濃些就更好了。&rdo;杜宣木移開目光。洛甘棠笑道：&ldo;你難道真要因為這種事跟我生氣？好好聽我說完行麼？&rdo;杜宣木侷促道：&ldo;我沒有不讓你說……&rdo;洛甘棠笑著繼續道：&ldo;這連青兒自立門戶，因為她確實不是個一般的歌妓。琴棋書畫自不必說，舞樂歌禮也是無一不通，更聽說，若是想要見她一面，聽她彈一曲琴，尋常人沒有王宮貴族的引薦，除非能混成江湖上數一數二的人物，否則是萬不可能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