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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今天那小小的針頭插進自己的屁股，然後涼涼地液體順著屁股灌進血管……關小樂理智的止住了繼續往下想的衝動，再想準做噩夢。關小樂可憐兮兮地將眼睛掛在白九墨臉上，小動物似的一眨一眨，妄圖博取同情。白九墨說：&ldo;你要知道，我最恨那些不尊重我勞動成果的人。&rdo;關小樂暗自腹誹，不就是不喝他熬的藥麼？至於上升到不尊重勞動成果的程度麼？而且，喝藥之前要吃飯的吧！他怎麼不一起勞動著做個飯？顯然，關小樂不大會藏匿自己的情緒。所以，後半句腹誹，白九墨從關小樂扭曲的表情上已經看出來了。白九墨說：&ldo;藥裡有補藥，喝下去管飽。&rdo;關小樂先是一驚，然後退了一步，垂死掙扎：&ldo;這藥太苦了。有西藥麼？&rdo;白九墨說：&ldo;沒有。醫生說中藥對身體無害，開的都是中藥，白天的時候你都看到了。&rdo;關小樂好心地說：&ldo;啊，咱們兩人一人一半吧！你現在跟我住在一個屋，當心感冒了。&rdo;白九墨斂眉：&ldo;你喝過的東西，你以為我會喝？&rdo;頓了頓，語氣不耐道：&ldo;你是想讓我端多久？&rdo;關小樂趕緊接過碗，趁著那股子豪邁勁頭，大義凜然的喝了下去。一喝完，整個人臉都綠了。皺成一塊橘子皮的臉上，耷拉這一條水紅的舌頭，白九墨看著，突然想起來昨天關小樂胸前那豔醴的兩點，眼睛不由自主的朝著關小樂的鎖骨瞟了一眼。而這邊剛喝完藥的關小樂，捶打著自己的胸膛，恨不得將自己胃裡的東西都吐出來，咬著吐出來的舌頭大叫：&ldo;髓……啊，髓……&rdo;白九墨少有的好心將水遞過去，關小樂灌了一肚子水，這才消停下來。折磨了一通，出了一身虛汗，關小樂感覺自己的腦袋沒有開始那麼昏沉了。消停下來的關小樂邊吐著舌頭跟白九墨說：&ldo;以前吃完藥的時候，我爸媽都會給我吃塊糖。這種藥太苦了。&rdo;白九墨問：&ldo;你不是鰥夫養大的麼？&rdo;關小樂笑：&ldo;我爸媽死了，鰥夫收養了我。鰥夫生活不好，以後喝藥就沒有糖了。現在倒是也習慣了，一口氣喝完再喝水沖沖就行了。誰說苦一定要用甜蜜來覆蓋呢？其實平淡也能衝去苦澀。&rdo;白九墨說：&ldo;平淡衝不去苦澀，只能沖淡。&rdo;關小樂笑了笑，閉上眼睛：&ldo;都是一樣的。太苦澀的時候，沖淡了也是好的。&rdo;白九墨沉默了，睫毛顫了顫，將頭放輕鬆軟軟地躺在了枕頭上。想了許久，終於，關小樂從牙縫裡擠出來倆字：&ldo;謝謝。&rdo;白九墨沒有說話，閉上了眼睛。白九墨一向淺眠，半夜，突然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流噴向自己耳畔……白九墨雙眼迅速睜開，電光火石間，自己的手已經捏住了在自己耳邊呼氣的那個人的脖子。&ldo;咳咳，白九墨，是我……&rdo;關小樂被掐住脖子，聲音嘶啞，維持著說話間，就已經疼得眼淚都出來了。白九墨將手放開，冷冷地問：&ldo;幹什麼？&rdo;關小樂一手撫著自己的脖子，一邊嘶啞著說：&ldo;我，我想去廁所。&rdo;白九墨皺眉：&ldo;然後呢？&rdo;關小樂將頭扭到一邊，多虧了黑暗裡看不到他已經紅透的臉頰。&ldo;我，我我想問問，你要不要一起去？&rdo;打死也不能告訴白九墨，自己是因為剛才做了個噩夢，不敢自己去廁所，所以想拉著他一起上廁所。白九墨淡淡地說：&ldo;不要。&rdo;關小樂死死糾纏：&ldo;一起吧，一起還能有個照應。&rdo;白九墨暗中挑眉，上廁所還要照應著？&ldo;不要。&rdo;單調而的倆字。 腿張開些，我動不了了關小樂已經快尿出來了，聽到白九墨這麼不留情面，知道他是鐵了心不去了。膀胱的容量實在是裝不下那滿滿的尿意，關小樂咬了咬牙，起身去了廁所。腳踝今天李清哲幫忙抹了藥，已經不是很疼了。推開門，夜晚涼涼的空氣迎面襲來，關小樂打了個哆嗦，尿意更勝。關小樂走出來，黯淡的月光給夜晚鍍上了一層薄光，看上去更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