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ldo;我關……小樂，最不會……欠別人人情，就算……對方是妖，也不行。這一次，算我還……給你的，咳咳。餘下兩次，今生……算是，咳咳，還不了了。咳咳，來生……記得來討。咳咳，討完了就滾……從此，咱們兩個，咳咳，互不相欠。&rdo;說完最後一句話，關小樂猛然吐出一口血，血腥味充斥著口腔，關小樂心裡罵了句娘，這次真的要丟命了。關小樂不敢看白九墨，剛才他訓林嘉尚訓得滿嘴都是理。但是到了他跟白九墨上，他不敢。林嘉尚死了，井淵恪無神的雙眼在他腦海裡迴旋。不知道白九墨是不是也跟井淵恪一般，但是他不敢賭上白九墨。自己已經傷他至深，長痛不如短痛，人妖終究殊途。井淵恪已經走了這條路，說他自私也好，混蛋也罷，他不能讓白九墨重蹈覆轍了。就這樣一刀兩斷，切得痛快些。白九墨深深地吸了口氣，壓抑下他渾身叫喧著的不明情緒。金色的眸子裡裝滿了冰冷，問：&ldo;你說真的？&rdo;聽到這句話，關小樂咳著的身子一頓，既然轉頭，望著白九墨金色的眸子。他的眼睛，真好看。&ldo;真的……咳咳……我這是為……了我自己。我不想，走林嘉尚……的老路了。咳咳，太苦，不……值得。&rdo;這句話，關小樂幾乎用盡所有的生命來說。說完後，整個人趴到在地，再也沒有起來。他嘶嘶地喘著氣，感覺著生命一點點的流逝，感覺著旁邊白九墨身上隱隱散發的怒氣，直到意識陷入一片昏暗。當關小樂再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跟楊小惠一起住的旅店裡了。下午的陽光灑進來，像一隻只小手撓著關小樂的臉頰。關小樂轉頭，看到了一邊拄著柺杖留著長鬍子的那個神仙。視線內有這麼個讓人震撼的東西，關小樂很想掐自己一把，看看是不是做夢。或者，自己是不是已經成了半透明的靈魂？哆嗦一下，關小樂趕緊付諸以行動。&ldo;嘶&rdo;關小樂熱淚盈眶，得，剛才那倆假設都不成立。但是這一掐，還真疼，比胸口處的傷都疼。不對，關小樂皺著眉頭，胸口處蓬勃跳動著的心臟告訴他，它感覺甚好。掙扎著爬起來，果然身上除了痠軟外沒有痛楚，坐起身來，問在一旁抖著鬍子的神仙：&ldo;其餘的……呃……妖呢？&rdo;神仙一副老學究的樣子，顫了顫鬍子，呆板道：&ldo;除了壞人，都活著。&rdo;關小樂抽了抽嘴角，&ldo;壞人&rdo;，喂，神仙大人，你是不是搞錯物種稱呼了？這些他自然是不敢問，既然大家都沒事。那就是沒事了，晃了晃胳膊，關小樂有些不明白地問：&ldo;你怎麼救得我？不會是去大鬧地獄，將我的靈魂從牛頭馬面那裡硬扯回來了吧！？&rdo;對於關小樂這麼豐富的想象力，賈銀子已經免疫了很多年了。所以他堅挺住了，沒有倒下。將靈魂從牛頭馬面那裡扯回來？天知道他在仙界的排名，其實是在牛頭馬面後面的。&ldo;我將內丹從白九墨體內取出來，放你體內去了。&rdo;說這句話的時候，賈銀子的鬍子翹得更高了。&ldo;什麼？那白九墨怎麼辦？他有沒有事？&rdo;關小樂一把揪住賈銀子的大袍子，心驚膽戰地問道。&ldo;白九墨有自己的內丹。蛇蛻過後，體力恢復正常。另外一顆，就不需要了。&rdo;耐心地解釋完，賈銀子皺著眉頭用柺杖將關小樂的手敲開。&ldo;那就好。&rdo;一下子鬆了一大口氣，關小樂坐下來，緩了緩剛才過度跳動的心臟。&ldo;你跟白蛇最後說了些什麼？&rdo;&ldo;沒什麼！他現在回去修煉的話，多久能成仙？&rdo;關小樂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問道。成仙后，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就更遠了。&ldo;不知道。他受過斬魂釘，散去了一些修為。雖然蛇蛻後身子骨好些了，但是原本定於今年的天劫，是挨不上了。&rdo;關小樂囁嚅著，嘴唇動了動，沒有說出一句話。他還是扯了白九墨的後腿。&ldo;以後，他要是潛心修煉的話，成仙也是指日可待。反正妖精有得是時間。&rdo;似乎是安慰關小樂一般，賈銀子幽幽地說了這麼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