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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看著天際,沒有焦點,而,手中溫熱的血淌了下來,…… ☆、尾聲尾聲太后百日大喪,整個禁宮籠罩在雪白的陰暗下。那天是我最後看她的樣子,還是那樣絕麗神態安詳,彷彿睡了一樣。永嘉跪在太后靈前,沒有哭,但是那樣的沉默給人一種無法消除的痛苦。終究是遺憾,永生難忘。很多時候,我們周圍過去狹小,無法轉身。我握住了他的手,感覺到的是冰冷和顫抖。親人用血鋪開了我們可以生存下去的道路,可走在上面又是什麼樣的心情。我眼前一直閃動著當時永嘉舉劍的那一瞬間,也許就是在那一時刻他看見的只有絕望。如果不是鄭王在最後握住了永嘉的劍刃,如果不是他始終隱藏了一份柔軟,事情就會有所不同。永嘉以‘舊人舊事,此地徒留傷心’為由向鄭王提出‘願回鳳州,讀書以了此生’。鄭王自然同意了。因為姚氏祖籍也在鳳州,所以大家決定結伴同行。這些天來,都在忙碌著收拾一些雜物。煙波閣藏書樓藏有永嘉二十多年來的收藏,但是這些他都不想帶走。今天永嘉要取一些自己想要的書帶走,我們就一起到了這裡。望著滿樓的珍本,不免有些感慨。又一次站在這裡,看著紫檀木的書櫃,清藍色的絲綢的簾子,想起第一次看到這些的時候,面對如此壯觀書樓時的驚和喜,那些,好象就在昨天一樣。“為什麼不帶走?”我問他。他搖了搖頭。“每本書都記載了這裡的故事,無法忘記這些,索性眼不見也乾淨些。”“永嘉,……”“那沒什麼。”他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走到牆那邊,伸手撤下了一幅畫,要捲起來,我看見了那個落款,是凌日。我想起了曾經兩次看見這人的畫,於是問永嘉。“永嘉,凌日是誰?” “他楞了一下,……,怎麼問這個?”“我見過他的畫,一次是在大理寺,一次在父親的書房,而你手中的畫也是他畫的。他的手停了一下,繼續卷畫。“以前你曾經來過這裡的,怎麼沒有注意嗎?”我想了想。“以前那裡掛的不是山水畫,好像是,……,花草,筆法卻很普通,所以就沒有太在意。而那兩張山水很是特殊,用墨很奇特,……,怎麼說呢,……”“墨淡如薄冰,但山水間隱然藏有萬壑。”“對,就是這樣的感覺。什麼樣的人才可以畫的出這樣畫?”“是我的王兄,凌日是他的字。”是鄭王,……大鄭開國後,以鄭王的名字作為年號,現在是鄭王椴乙十年,也就是說,鄭王的名諱椴乙,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他的字。我只所以兩次注意到了畫的落款,不僅是畫很特殊,更重要的是,兩次都是因為我的家人在看著畫,而他們的神情都像要從畫中探知一些什麼似的。也許,他的畫把他全部性格都表現了出來,而這些,是哥哥和父親最瞭解的吧。我笑了。“永嘉,鄭王畢竟和你是兄弟。”“怎麼?”“一個委瑣自私陰沉的人,是無法畫出這樣的畫的。那些已經過去,我們真的可以重新來過嗎?”他拂了拂我的頭髮,笑了。“他的眼睛依然帶了些陰鬱,只是,在他笑了的時候,卻看不見原來那沉在眼底無法似乎永遠無法消除的沉積。”永嘉握住了我的手,我的還是一如往常的冰冷,但是他的手卻溫暖如春。“終究沒有負了你,芙兒,終究沒有,……,這就夠了。”可是,……我有些猶豫,不知道是否該說,這次的事情姚家相對永嘉來說,總是阻礙,可永嘉好像可以明白我無法說出來的,他只是一笑。“芙兒,姚相是我的老師,他的氣節和人格一直是我最敬佩的,也許,你會因為陳年一些舊事而惱他,但是在大節上,少有人可以望之項背。一般人說的多,做的少,可他卻剛好相反。”“陳年舊事?永嘉也知道?”“當年相府的崇文公子得娶金陵美人劉熠熠羨煞多少王孫公子,一時傳為佳話。即使是多年後的今天也有人提起當年的往事。但是,人真的很複雜,在姚相心中,姚夫人的位置一直無可替代,只是他們什麼都不說,……,現在還不晚,這是他的幸。”“母親一直不可諒解,這對她來說,是難以消除的傷害。”我想起那個時候的母親,心情很是暗淡。他們可以用剩下的一生來消除這個結,不像我,……“所以我會珍惜現在,因為,我們已經一起走出了那片荊棘,……,謝謝你,芙兒。”“我,我有做過什麼麼?”“你給了我可以活下去的勇氣。”他的眼睛一直像上古年代的神玉,可從來沒有今天,現在這樣的閃爍彷彿太陽般的光耀。“真的嗎,永嘉你說的真的?”他看著我,這好像是我們第一次這樣面對面的看著,然後他的手拂過我的眼睛,按上了我的眼瞼,讓我輕輕的閉上了雙眼。感覺他就在身邊,那種溫暖輕輕的靠近,然後我感覺,額上一熱,他吻了我。我睜開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他,他笑了。“真的, 我說的是真的。”“往事也許終將過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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