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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聲音卻更讓人心悸。永嘉看了一眼姚家唯一的女孩,這是他此生見過最震撼的奇異美麗。尖瘦的下巴,蒼白的臉色,黑色的眉。那滴飛濺的血異常的紅豔。還有就是,無法形容的眼睛。是的,她的眼睛彷彿不是人間所有。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濃濃的顏色,難以想象的黑暗,彷彿可以掩蓋世間的一切光亮。詭異的平靜,沒有哀愁,也沒有快樂。快樂?此時的她不可能快樂,即使她曾經可以笑的如孩童般的美麗天真。那,不過是三個月前的事情。想起這些,當時就感覺他的心彷彿被刺了一劍,尖銳的痛苦幾乎讓他無法呼吸。她抱著弟弟的屍體,安靜的看著永嘉。一切仿若靜止了一樣。生,或者是死,都一樣吧。她抽出了姚炎胸膛的利劍,對自己說,只一下,睡過去後,一切都結束了。永嘉看見了,他的心被糾到鋒利的劍尖上,不能讓她死,不能讓她死,要救她,要救她。他狼狽的撲了過去,伸手握住劍刃阻止劍凌厲的下落。手卻已經割出了傷,血如注一樣流了下來,浸染了她的衣裙。她的眼睛看著他,彷彿有些不確定,然後眼神渙散後,閉上了。永嘉擁她入懷,扯下了自己的斗篷,裹住了她。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如此的陌生?看見她纖弱的手舉起劍的時候,一向沉穩的永嘉竟然無法控制自己,只感覺一股強大的恐懼掠奪了他全部的神志。這到底是什麼呢?那些御林軍看見永嘉抱走了姚家的女孩都沒有阻攔。他是新太子最寵愛的弟弟,帶走一個人應該沒有關係,況且這些女人本就是要入宮為奴的,跟著五王子其實也是一樣。 二她做了一個夢。今年的京城潮溼悶熱,這個時候家人總要把冬天從河中取的冰塊拿出來,或做成加了冰塊的玫瑰蓮子湯,或者直接把冰塊放在銅盆中驅散屋子裡面的燥熱,這些原本可以鎮定到夏天變得焦躁的情緒。可是,今年的夏天家人過的十分的不安。她和太子訂親之後,一切彷彿變了,說不出來的異常。哦,不,父親的書房的燈整夜整夜的亮著,哥哥們都聚集在那裡不知道說些什麼,還有就是太子旭和的來訪也是在深夜。以為這樣的疑惑會持續一段日子,剛到六月,鄭王就廢了太子,然後,就是,……就是什麼?為什麼會有些模糊的感覺?猩紅色的夜,被割斷的喉嚨,插入胸膛的利劍,……噩夢,一定是噩夢。天呀,忽然驚醒,她坐了起來。身上是絲綢裡衣,溫和中有一種涼涼的感覺;簾外晴朗的天,微風吹過,陽光也彷彿褪盡燥熱,只剩下和煦。是夢吧,一切都沒有發生,真的是夢,……可,為什麼夢中的悲哀如此真實,彷彿她的手中真的流逝了親人的性命。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到臉上,什麼都沒有,可是她記得,那還有一滴父親的鮮血。原來一切不過是夢而已。“小熙。”她叫了一聲從不離身的丫鬟的名字,“拿些水來。”說完翻開了被子想下床,卻在看見被子的花紋的時候怔住了。緙絲,華美的緙絲,白色的絲綢為底,紅色的絲線穿插其中,一切如精美蘇繡的花紋都是織出來的。花紋是龍,傳說中優雅而兇猛的神獸,盤旋在被子的白色背景上。府裡從來沒有這樣的東西,這種緙絲只能屬於鄭的王子們。太子也用緙絲,不過顏色不一樣,而且花紋更為的繁複一些。“小姐,這是溫的茶。”一個俏麗的小丫頭走了進來,手中捧著一杯清茶。不是小熙,不是小熙,你不是小熙。那麼,“你是誰?”乾澀的聲音,沒有回答已經知道的答案。噩夢中的預兆就在心中成型,可是那不是預兆,一切,都發生了,……“小姐,我是玲燕,是王爺讓我來照顧你的。”“王爺,……,他,……,是永嘉?”看著玲燕有些不知所措的點著頭,芙葭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是他,就是他,那一夜送姚家下地獄的人就是他,那個外表俊美如神的年輕王子。看起來消瘦的身體在王袍的映襯下竟是如此的挺拔,年輕的臉上帶著隱藏在和煦之後的倨傲。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他恭敬的向太子敬酒,面容上的笑容如此的完美,可是芙葭卻無法在他的眼睛中看見笑容。第二次在姚府看見他的時候,他一身戎裝,手中捧著鄭王至高無上的詔書,俯瞰著姚家這些行將枯朽的人,那是一種平靜的傲慢。因為,他是勝利者。如今呢,原本應該在去往邊境的囚車中的人卻睡在永嘉府邸華美的床上。沒有慶幸和榮耀,這是一個恥辱。她是姚家的女兒,她不能要敵人假惺惺的憐憫。“小姐,您這是,……”玲燕看著芙葭搖晃著穿衣下床,剛想上去幫助她,可是被她冰冷的眼神止住了腳步,只能無措的站在那裡。然後就在芙葭穿戴整齊了,走向門口的時候,玲燕攔下了她,“小姐,王爺臨走的時候吩咐了,您不能離開這裡,就是要離開也一定要等王爺回來。”芙葭挺直了腰,“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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