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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毓軒的強硬,沒有瑤光的無悔,也沒有毓靖的淡泊。像我這樣的人究竟為什麼會生存,究竟在為了什麼?找不到生存的理由,我索性放棄這樣的尋找,先活下去,然後再說什麼理由。在在這裡,我感覺我的生命正在被消耗,所以我必須出去。剛到早冬,外面下起了薄雪。我躺在床上,看著窗外飄落的雪花。胸中還隱隱作痛,全身無力,我只好安分的躺著。鎏蘇過來端了一碗藥,濃濃的藥香讓我有些難受。「王,喝藥了。」原本應該拿劍的手現在小心的端著藥碗,俯身跪在我的床邊。藥,又是藥。補身的藥不是很苦,但是湯汁濃重,味道古怪,有些淡淡的甜味,但是絕對蓋不住黨參原有的苦味,一碗藥當真是酸甜苦辣五味俱全。他拿起湯匙,盛滿了藥,送到我的嘴邊。我看著他,沒有張嘴。要是瑤光,現在他會微微一笑,然後用湯匙翹開我的嘴,把藥送下去。一般的情況,他是一個斯文的人,可在我喝藥的事情上,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想起他,不禁有些神傷。八年了,整整八年了。人間已是幾度春秋。原來我以為我會忘記他,可有些東西隨著歲月的流逝只會愈加清晰。他嘆了口氣,聲音輕的幾不可聞。「王,藥涼了。」「放下吧,我不想喝。」「軒王吩咐的,這些藥是太醫……」「鎏蘇將軍,把藥放下,你可以走了。」我的口氣不免強硬起來。「這……」他猶豫著。我知道他,怕毓軒的怪罪,也許也怕我的身體當真會出事。「鎏蘇,把藥給我。」毓軒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鎏蘇的身後。他依然是一身藍色的錦袍,但在我眼中,他的藍色不再是那樣的炫豔,而是有了無法化開的濃重。鎏蘇遞給他藥碗退了下去,臨走,還看了我一眼。我突然有些高興,他的眼神告訴我,他剛才心中閃過很深的嫉妒,如果是針對毓軒的,那未嘗不是好事。鎏蘇,他還記得我拒絕他的那個淒涼的月夜。「毓白,不管你現在想些什麼,總之我可以告訴你,你無法從我的身邊逃開,即使你想死,我也不會讓你如願的。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吐血的病這樣的嚴重,否則,我根本不會讓你碰那該死的酒的。你聽到了沒有?」最後,他幾乎喊了出來,可我依然沒有響應。什麼比冷淡更加傷人的呢?他喝了一口藥,轉而吻住我,想用這樣的方法向我灌藥,可我緊咬牙關,藥絲毫沒有灌下去,濃濃的藥汁順著我的嘴角流了下去。也許他在我昏迷的時候是這樣餵我藥的,可我清醒的時候,他就沒有辦法了。「你就這樣想死?」他用力掐住了我的下巴,狠狠的對我說。「好,好,那我讓你死也死的不安心。」他說完,走到我的書桌上,拿起瑤光劍,又走回我床前,將劍遞到我的面前。我費力的伸手剛想拿,他收了回去。「你一直惦記著這劍,連你喝酒的時候它也在你的身邊,可想而知他對你的意義。這是是瑤光的配劍。」他說著,抽出長劍。「劍是百年難遇的好劍,可惜,它跟錯了主人了。」我知道他想用斬斷瑤光劍的方式換取我的屈服,他想讓我說話,想讓我乖乖的喝藥,想讓我做一切他希望的事情,不然,他肯定會毀了瑤光劍的。我看著他,再看看那劍。比起得到瑤光的配劍,反而不如遵從他心中的願望。實現了他的想法,那些實物就不重要了。只是,為何心的酸澀是哪裡來的?我當真已經懦弱到保護不了我對之付出感情的任何東西了?不想看他,於是閉上了眼睛。我在等著,等著他的動作。但是,久久沒有動靜,我睜開了眼睛,看見他還在那裡,手中的劍也依然。「怎麼了?」我問。「你為什麼會不關心?」我苦笑,我怎麼可能不關心呢?「人都不在了,劍徒留傷心,不如就此斬斷。」「你在說謊,我看見你眼中的淚了,你很傷心。」「是嗎?」我伸手拂了一下眼睛,果然,淚水已經盈眶。「最近變的軟弱了呢。」我自嘲。「你不是說任何事情,任何人都是會變的嗎,為什麼你不會,不對,你對我就變了,可為什麼獨獨對瑤光不會?」我們靜了很久,然後我的聲音輕而緩慢,但是由於周圍太安靜了,所以我們兩個人可以很清晰的聽的到,「如果在一個紛亂的世界中,周圍都是陷阱,不知道往哪裡走才能走出去,也不知道究竟怎麼樣才可以活下去,甚至連睡覺的時候都在算計著究竟怎麼樣才可以看見明天的朝陽。可這個時候,你的身後總有一個懷抱讓你可以有片刻的安寧,也可以讓你沒有噩夢的睡到天亮,……」「毓軒,如果是你,你會放棄嗎?」「在我們還是王子的時候,也是因為我對王位沒有野心,你才會喜歡我的吧,……,如果我是二哥和四哥那樣的人,恐怕,就是我再好,你也不會多看我一眼,和我親近一步的。我不是一個善於攻於心計的人,所以也不會像二哥四哥他們一樣,莫名其妙的消失的沒有蹤跡,……,只是,我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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