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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森一言不發地同她對視。他漆黑的眸子平靜如深不見底的死水,水面映著她被天光映得蒼白的臉,彷彿隨時要將她吸入深淵。這樣的對視持續不過十秒,她就有些背脊發涼。所幸十秒過後,他緩緩張唇出了聲。“沒錯,她是我的妹妹。”他說。短暫地怔愣了一下,等意識到他說了什麼,喬茵緊繃的肩膀便頓時放鬆下來。她好像如釋重負。“看來這件事,師傅也跟簡小姐提過。”她垂下眼瞼喃喃自語,接著也看一眼腕上的手錶,抬起頭向他點頭道謝,邁開腳步打算繼續趕往審判庭,“好了,謝謝您告訴我實話。我們過去吧。”秦森沒有配合地挪動腳步。他維持著方才的姿勢佇立在原地,略微抬眼看向她已經走出兩步的背影,冷不丁開口:“我以為你想問,是不是她攻擊了王復琛。”剎住腳步,喬茵身形一頓。“不用了。師傅會變成這樣,也是因為知道了一些本來不該知道的真相。”她回過頭對上他的視線,眼中映著青白的天光,態度禮貌而疏遠,“既然有的真相比謊話更傷人,我寧可永遠也不知道。”☆、尾聲二審判庭的旁聽席人聲嘈雜。上百旁聽者低聲討論,攝影師擺弄攝像機的鏡頭做好最後調整,記者躍躍欲試地翻看案情公開記錄。時不時有人抬起手腕看看時間,確認庭審是否按時開始。一一檢查過麥克風的輸入訊號,書記員回到書記員席,捏住麥克風最後瞧了眼腕錶,而後清了清嗓子。“請大家安靜。”他透過麥克風擴大的聲音在審判庭響起,等到全員肅靜,才例行公事地繼續:“請法警入庭執勤。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人民法院法定規則,及《最高人民法院關於執行<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若干問題的解釋》的有關規定,現在宣佈法庭紀律。法庭審理過程中,訴訟參與人、旁聽人員必須遵守……”宣讀過冗雜的法庭紀律後,終於等來了那句刻板的指示:“請公訴人、辯護人入庭就座。”秦森跟在喬茵身後入庭。辯護人席正對著被告人入庭的入口,書記員悄悄瞥了眼秦森,發現他目視檢察員就座以後,視線便轉向了那裡。攝影師將鏡頭對準他,沒有在他臉上捕捉到任何細微的表情變化。他坐在辯護人席上,就像從前他從前坐在講座的主講席上,衣冠楚楚,神情嚴肅,嘴角微微下撇,正全神貫注地等待某一刻的到來。審判員入庭,法槌在審判長手中敲響:“中華人民共和國最高人民法院刑事審判一庭,正式開庭。執行法警,傳被告人到庭。”直到兩名法警帶著被告人踏出那張大敞的門,書記員的目光才循著秦森的視線挪過去。同他見過的其他被告人一樣,魏琳穿著看守所的囚服,垂在身前的雙手戴著手銬,枯瘦的身軀被裹在那灰白條紋長袖裡,橙黃色的馬甲在薑黃面板的襯托下尤為扎眼。出庭前她顯然有好好打理自己,穿戴整齊,過長的衣袖和褲腳都被仔細捲起來,梳成馬尾的長髮一絲不苟。但不論打理得多幹淨體面,她灰白的頭髮、滿臉的皺紋和那雙黯淡無光的眼睛都令她看上去都像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比她的丈夫秦森年邁至少十歲。書記員想起她的實際年齡。推算起來,不過三十六歲。庭審按照流程進行。審判長核實被告人身份時,書記員總會忍不住瞧瞧魏琳,再看看辯護人席上的秦森。這位生理心理學專家從他的妻子出現開始,就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視線。相反,他的妻子從頭到尾都沒有和他進行眼神接觸。唯一的共同點在於,他們的表現都異常平靜。“被告人姓名?”“魏琳。”“有無別名或者曾用名?”“沒有。”“出生年月日?”“一九六七年,七月十三日。”“出生地?”“x市。”“民族?”“漢族。”“文化程度?”“大學本科。”“職業?”“無業。”“以前有無受過法律處分?”“沒有。”確認被告人被執行強制措施的時間比較麻煩,因為被告人通常記不清具體的日期。書記員坐在電腦面前手指靈活地敲打著鍵盤記錄庭審過程,略為意外地發現魏琳能夠準確說出審判長詢問的每一個日期。開庭前書記員看過卷宗,大約能夠猜到這個被告人的與眾不同,卻直到此刻看著她的一言一行,才感受得真切。“辯護人,說一下自己的身份情況。”輪到辯護人交代身份情況,辯護人席上的女律師喬茵才抬手調整了麥克風的角度,嗓音清亮,語速沉穩:“辯護人喬茵,公尚律師事務所律師。”書記員多瞧了她一眼。如果不是從前聽說過這個律師打贏的兩場大官司,他會認為她還太過年輕,不足以應付今天的局面。可很顯然,過硬的後臺加上律師自身的素質有時候比資歷更重要。他已經可以想象,這位喬律師在今天這場官司成功為被告人爭取到最大程度的減刑後,一定會名聲大噪。秦森沉穩的聲線拉回了他的思緒:“辯護人秦森,被告人魏琳的丈夫。”大腦有所反應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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