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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想起x市的夜晚。夜空如墨紙,漸漸浸染了城市霓虹燈淌出的顏色,從此再未黑得純粹。v市的夜空則透著深沉的鈷藍色。那是被銀河中忽明忽滅的星光照亮的色彩。“我在灌木叢後面看到了一條手鍊。”秦森的聲音近在咫尺地響起,一字一句不緊不慢,“如果沒有記錯,那是陶葉娜的手鍊。”“嗯。”我隨意應了一聲。他果然不過是裝作沒有發現而已。“你攻擊了她。”靜默片刻,他口吻平靜地陳述。“你教我的。”沒打算否認,我依舊盯著玻璃窗外閃閃爍爍的銀河,“要學會自保。”“所以那個時候你殺了他?”拋給我這個問題時,他的語氣出奇地平淡,就好像在談論無關緊要的天氣,“我趕到的時候,你告訴我再也不會有人傷害我們。”我緩慢思索了幾秒,才明白他在指誰。“你信嗎?”我於是問他。秦森沒有即刻回答。他握住了我的手,習慣性地攥進手心。“不信。”半晌,他才慢慢出聲,“我說過,人類的表情和眼神能夠暴露很多資訊。”頓了頓,他捏捏我的掌心,“當時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在撒謊。”我合了閤眼。目之所及是一望無垠的星空,視覺效應引起了某種生理反應,加上角落裡音箱播放的溪水潺潺流動的聲響,我不再感到心煩意亂。“那為什麼還要幫我?”我聽到自己的聲音。“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錯。”興許是早就料到了我的反問,他這回沒有多做猶豫,“我信奉的是唯物主義。我知道生理上的變化會給心理帶來什麼。”他說,“如果不是那個手術,你不會變成這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疲乏,我靜靜聽著他的聲音,竟覺得那像是從遙遠銀河傳來的囈語,跨過幾億光年的距離,早已變得模糊不已。只有他掌心的溫度隔著面板裹住我的手背,真實可觸。我突然感到諷刺,禁不住輕笑:“所以那些因為事故而引發變態人格的罪犯,其實都沒有錯嗎?”徹底合上眼,我讓自己陷入短暫的黑暗,“秦森。你在自己騙自己。”他有幾秒的沉默不語。“沒錯。我在自己騙自己。”而後他坦然承認,直白的態度一如從前,“有時候我也會有種錯覺,覺得你還能夠產生感情。就像上次,你告訴我你還能清清楚楚記得七年前我們之間那些往事。”他結著厚繭的指腹緩緩摩挲我的手心,仔細得好像要將我手掌上每一條紋絡的細枝末節摸清,“所以我偶爾會想,或許你當初動手的確是為了我。而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仍然閉著眼,我細聽溪水低頌似的流動,沒有開腔。“但這是個悖論。如果你真的是為了我,真的還有感情……”他低穩的聲音還在繼續,彷彿要同流水聲融為一體,卷著涼意淌入我耳中,“就不會用採取那種手段。也不會露出那種表情。”分明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我卻能夠感覺已有滾燙的液體從我眼角滲出。我緊合著眼偏過臉,好讓它們快些滑下我的臉。“你愛我。”我說。沙啞的嗓音還是出賣了眼淚。秦森伸手掰過我的臉,側身把我攬進懷裡。“我愛你。”他的聲線依舊平靜,一手扶著我的後腦勺,下巴輕輕蹭著我的前額,“魏琳,我們試試。”力道適中地揉捏我的後頸,他以此作為安撫,“沒有什麼不可能。我們試試。”我把臉埋向他的胸膛,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任由淚腺胡作非為。空氣中還漂浮著受潮木材溼涼的氣味。溪水聲遠去,取而代之的是淅淅瀝瀝的雨聲。後來的事我印象不深。只記得沉沉浮浮中我們緊貼彼此,好幾次我以為已經結束時,又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掃過耳際,嘴唇輕咬我的耳垂:“再來一次,魏琳。”他似乎重複了一遍又一遍,“再來一次。我們再來一次。”我時而看得到星光,時而又好像沉入了水底,只能如溺水般抱緊他,寄希望於他能把我救上水面。“不要分心,魏琳。”每到這時秦森都會輕吻我的脖頸,繼而將乾燥的雙唇貼向我的耳,“不要去想以前的事。”可我知道我們不可能重新開始。我們也不可能有未來。如果不再回想過去,我又怎麼能活下去。作者有話要說:陶葉娜一直執著於真相是有原因的……她想找到秦森發病的原因,然後想辦法讓他痊癒。為什麼她那麼在乎秦森呢?也是有原因的……她喜歡秦森這是肯定的,但她不算女配,因為她對秦森的感情不是男女之間的感情_(:3」∠)_話說我至今為止都沒寫過太多關於秦森家人的事呢【這個也算提示吧☆、往事再度來到夢裡。那還是六年前的事。我擺脫了抑鬱症後不久,站在秦森的書房環顧那三面書架牆上的書籍。秦森住的那間套房中,面積最大的房間不是主臥,而是書房。他似乎是打通了書房和隔壁客房之間的那面牆,再把除了有窗的那面牆以外其他三面牆都設計成了書架牆,在最大程度上騰出了藏書的空間。從前我受到抑鬱症的影響而從未好好瞧過他書架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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