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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還是關掉手電筒,輕手輕腳地挪到臥室,從枕頭底下找到槍和子彈,躲到門後等待。但家裡自始至終很安靜,除了我剋制的呼吸聲,再沒有其他不同尋常的動靜。我站在黑暗中等了許久不見動靜,終於還是拿手機撥了秦森的號碼。電話那頭傳來的是留言錄音。“秦森,是我。”我在提示音響起後給他留言,“‘珊娜’剛才來過了,整個城都停了電。現在我們這裡應該正好在風暴眼的位置,沒什麼風,還比較平靜。你今晚趕得回來嗎?聽說‘珊娜’是往你們那邊過去的。如果風颳得很厲害,就不要急著回來。安全睜開眼看到簡嵐,我沒有太驚訝。她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一身藍色的ol套裝,短髮梳理得服帖。一開始她正一手抱著另一條胳膊的手肘,一手撐著下顎凝神思考,眉頭緊鎖。無意間瞥向我這邊時剛好撞上我的視線,她才一愣,眉間的褶皺也跟著撫平。“醒了?”我點點頭,環顧了病房一眼,找不到秦森的身影。“王律師聯絡你的?”於是我問她。“王律師?”簡嵐挑眉,思忖片刻才想起一個可能性最高的名字,便不自覺再次皺起眉頭,“你是說王復琛?跟他有什麼關係?他來v市了?”看她的反應,不像是在撒謊。我合了閤眼沒有回答。鎮定劑總能讓我在醒過來的時候心情平靜,而得知王復琛暫且沒有給我添亂,我也就不需要費盡心思去處理那種煩躁的情緒。這很好。“不是王復琛,我跟他很久沒聯絡了。”不催我回應,簡嵐鬆開眉頭主動解釋,挪動了一下兩條被裹在黑絲襪中的腿,放下撐住下巴的手,抱住自己的胳膊,“是秦森叫我過來的。聽說有個重要的嫌犯在拒捕的時候自殺了,警方那邊通知秦森過去一趟。”“嗯。”我轉過頭往窗外看去。外頭還在下雨,低垂的陰雲將天光擋得密不透風,只剩下人造光與黑暗抗衡。病房外還有不少走動聲,雖然不知道具體時間,但應該沒有晚到停止探視。“上次你才跟我說他狀態不錯。”稍作沉默,簡嵐再次開口,“你看看你現在被他弄成什麼樣了?”“也有狀態不好的時候。”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病床邊安置了一個小平臺,我的胳膊被固定在上頭,基本和心臟的位置齊平。大概是因為手太涼不利於血液迴圈,平臺邊還有一盞側燈照射我的手。“他打電話給我的時候狀態可不錯。”兀自咕噥這麼一句,簡嵐微微蹙眉,試探的目光在我身上打轉,“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事?”“能有什麼事。”我失笑,枕上背後的靠枕,長吁一口氣,“他一直在堅持複診,每天也都有按時吃藥。三年了,這是他頭一次犯病的時候傷到我。平時都不會的。這次也有我的問題,我出門忘了帶手機,沒有留言告訴他我去了哪裡。他回家發現我不見了,才會發脾氣。”現在想想,的確是我回敬他的手段太激進。但很顯然簡嵐並不這麼想。她擰眉注視著我,抹了亮色唇彩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欲言又止。許久,她才擰了擰眉心,換了個話題:“你現在還在工作嗎?教鋼琴?”搖搖頭,我告訴她:“一直留在家裡照顧秦森。”“他現在也沒工作吧?”重新放下手,她神情嚴肅,“至少沒有正式的拿工資的工作。你們的經濟來源是什麼?”“股票。”我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還有他之前的存款。”簡嵐聽罷眯起雙眼:“存款?”她想了想,“哦,對。他以前搞過很多研究專案,存款不少。而且回國以後他也不像那些老學究,對各種講座不齒……倒是很積極地接各種講座,出場費拿了不少吧。”我支起嘴角笑了笑。其實嚴格來說,還有秦森的父母留給他的那些畫作。兩位老人生前都是名氣十足的畫家,一個擅長國畫,一個擅長油畫。他們過世時把一半作品捐出去,一半留給秦森,任他處置。秦森還清醒的時候就提到過,那些畫作他打算留著以備不時之需。所幸這個不時之需至今還未到來。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的臉,簡嵐見我臉上終於有了笑意,自己也勉強笑了笑,突然說:“我想帶你去個地方。”我抬眼對上她的視線,而她已經伸手按了鈴。護士趕過來聽完她的詢問,很快就把醫生叫了過來。是個男醫生,看上去不過四十歲,長相斯文清俊,戴著一副金絲眼鏡,胸前的工作牌上標著姓名周巖光。他兩手攏在白大褂的衣兜裡走進病房,沒有急著追究有什麼問題,僅僅是來到病床邊彎腰檢查了一下我的手指,調整側燈的距離,又問了我幾個基礎的問題,最後才轉頭去看簡嵐。“要帶患者出去?”“帶她出去逛逛,免得憋壞了。”周巖光面向我頷首:“嗯,已經是第五天了,可以出去放鬆一下。畢竟你的精神狀態會對再植手指的血液迴圈產生影響。”接著他不露聲色地問道,“跟秦森說過了嗎?”稱我為患者,對秦森卻直呼其名。不難推測他和秦森早已熟識。儘管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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